2362 解圍(1 / 1)

頭狼 尋飛 1108 字 2個月前

瞅著密密麻麻朝我們衝過來的這幫“小社會”們,我從腳底板到頭皮都開始陣陣發麻。社會圈裡流行一句老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而這類才出社會的小青年剛好處於兩極的混合體,平常可能看見社會大哥就嚇得繞道走,可一但聚堆紮夥,其中再有幾個頭腦發熱的虎逼,就算屠佛宰神都不在話下。“嘣!”大壯懷抱五連發,衝著街頭的人堆裡叩響扳機,扯著喉嚨臭罵:“尼瑪個臭嗨,全部給我往後稍!”五連發裡射出來的鋼珠子頓時掀翻跑在最前麵的幾人,兩個小夥捂著臉蹲在地上嗷嗷慘叫起來。“沒點們名是咋地,往後稍!”大壯接著又扭轉身子,朝街尾那幫青年嗬斥,吼叫的同時,他再次叩響扳機,又有兩個青年乾嚎的跌倒。頃刻間,街頭街尾、包括我們身後洗浴中心門口的小青年們全被大壯的一杆槍壓製住,人堆裡開始出現騷動。“彆害怕,他們就一杆槍,嘣不死人!”“弄他!”站在洗浴中心門前台階上的雷哥大吼幾聲。“先特麼嘣了!”大壯回過身子,朝著洗浴中心的方向“嘣,嘣”連叩幾下扳機。奈何擋在雷哥前頭的人太多了,除了最外圍的幾個社會青年身中鋼珠子蹲下以外,那個雷哥竟然毫發無損,我一直都知道這類作坊裡出來的自製五連發射程很近,但沒想到總共距離不過二十米居然都打不到人。雷哥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立即舉起軍刺催促吆喝:“他們不行啦,快乾!”“呼啦啦..”洗浴中心門前、街頭、街尾的人潮瞬間朝我們吼叫著撲了上來,幾個呼吸的瞬間距離我們不足六七米。“去尼瑪的..”這個時候,一直表現的老老實實的龔鵬突然拿胳膊肘猛搗地藏胸脯一下,拔腿就朝對麵跑去。地藏剛想追出去,已經有**個小夥朝他舉起家夥什。無奈之下,地藏隻得往後倒倒退閃躲。“嘣,嘣!”大壯紅著眼珠子,來回調轉槍口猛扣扳機,試圖將這些高呼要“殺人”的小青年們喝退,可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人在極度亢奮和自我催眠的狀態下,不說刀槍不入,至少對疼痛感沒有那麼畏懼,這就和很多喝醉酒的人明明摔得頭破血流,但仍舊嚷嚷著啥事沒有的性質是一樣的,而且這幫小青年似乎都知道,五連發根本打不死人,所以愈發的無所畏懼。“草泥馬的,是槍神呐!”兩個青年一把攥住大壯手裡的槍管,**個青年舉起家夥什就往他腦袋上、身上猛紮狠掏,大壯連倒退的機會都沒有,就瞬間被懟趴下,一大波人立即蜂擁一般圍攏上去。“大壯!”錢龍忙不迭想過去支援,結果被地藏一把薅住胳膊,朝著我的方向退過來,我們仨借著停在路邊的一台“尼桑”轎車當後背屏障,呈“品”字形對抗蜂擁而至的那群小青年。地藏幾拳砸爛車窗玻璃,接著我們仨一人撿起來一塊鋒利的玻璃茬子當武器。“剁了!”兩個青年瞪著眼珠子,舉家夥什衝我掄了過來。我微側身子,避開其中一個家夥的脖領,握緊玻璃茬照著另外一個家夥的大臉盤子“噗”的就是一下。“啊!”那青年慘叫一聲,捂頭蹲下,鮮血順著指縫滲出,我順勢撿起來他的片砍,玩命的揮向另外一個家夥,還沒來得及再補第二下,六七把泛著寒光的片砍同時朝我斬過來。我下意識的抬起左胳膊抵擋,然後迅速朝後倒退,左臂上傳來一陣涼涼的痛感,紅血順著刀口往外蔓延。地藏連忙回過來身子,幾腳踹飛兩個家夥,錢龍滿身是血的掐住一個青年的衣領,手裡的玻璃茬沒頭沒腦的照著他的前胸後背連捅幾下,青年聲嘶力竭的嚎叫聲嚇得剩下的人動作變得遲緩起來,萬幸的是地藏足夠猛,基本上能一拳砸躺下一個。另外一邊,洗浴中心裡跑過來的小社會們已經跟擋在我身後的董咚咚、薑銘短兵相接在了一起。“整死!”董咚咚抬腿踹向一個青年,薑銘從後腰摸出大攮子,配合默契的薅住另外一個小夥的衣領,刀口衝下徑直紮出,可兩人連麵前的對手都沒徹底解決,就已經被周邊瘋狂圍過來的人給拽倒在地,之後再沒能爬起來,迅速被人潮給淹沒。他們人實在太多了,且全是人事不通的生慌子,把哥倆拽倒以後,一個個發了狠的連捅帶砍,刺目的鮮血順著那些人的腳下蔓延。“乒!”又是一聲槍響突兀炸起,不同於五連發的沉悶,隱隱帶著一抹奪人心魄的威懾力,應該是六四或者大黑星槍聲。“乒!乒!”緊跟著放炮似的槍響不絕於耳,包圍我們最外圈的青年中,有人接二連三的倒地。立時間,攻擊我們的生慌子們紛紛側脖張望。“踏踏踏..”街口處,一陣勢單力薄的腳步聲響起,三條身影緩步走來。兩人白衣白褲,頭戴白色鴨舌帽,手持“大黑星”,肩背黑色旅行包,另外一個赤著膀子,底下套條洗浴中心的花格一次性睡褲的中年擋在最前麵。我哈著粗氣眯眼望去,不想竟是白帝和杜航,而他們前麵則是剛剛掙脫開地藏逃走的龔鵬,龔鵬此時滿臉是血,被白帝掐著脖後頸,顯得很是狼狽。“槍不多,就兩把!”杜航拿槍管頂了頂帽簷,將身後的旅行包“嘭”的一下丟在地上,然後慢條斯理的“次啦”一聲拽開拉鎖,露出裡麵黃澄澄的子彈,嘴角微微上翹:“但子彈夠用,百十來發還是有的,想投胎的請繼續!”“乒!”杜航話音剛落,白帝舉起槍管,準確無比的扣動扳機,最外圍一個梳著爆炸頭的青年應聲倒地,胸口處往出潺潺冒血,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距離青年最近的幾個小夥弱弱的湊過去打量幾眼,接著同聲大喊。“花狗死了..”“他們拿的是真家夥!”四麵八方圍堵的我們的小社會們“呼啦”一下驚恐的朝外擴散,更有甚者,直接丟掉手裡的武器,拔腿就朝街口跑去,敢殺人和殺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杜航和白帝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幾聲槍響,徹底將大部分社會小哥澎湃的熱血給澆滅,強迫他們開始琢磨後果和結果。白帝掐著龔鵬的脖頸,搖晃兩下冷笑:“哥們,我看剛才跑的風馳電掣,不整兩句開場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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