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4 我的孩子我擔當!(1 / 1)

頭狼 尋飛 1496 字 2個月前

當看到中年人哭哭啼啼走進來的時候,前一秒還拍案而起、一臉誓要公事公辦的鄧國強,後一秒直接瞪圓眼睛,無力的癱坐下去,嘴唇念念有詞的蠕動,看他的口型好像是在說:完了、鄭通。沒錯,突然闖入那個抱著筆記本電腦的中年人正是前幾天跟我碰過麵的鄭通,也是我在常飛收集鄧國強臟事u盤裡,那個叫小美的可憐女孩的父親。此時的他,還是前幾天跟我碰麵時候的那幅打扮,鬆鬆垮垮的破洞背心,草綠色的迷彩褲,腳上趿拉著一雙滿是泥濘的解放鞋,即便什麼也說,已經給人一種弱者的身份,在印象上穩占先機。幾步走到審判席旁邊,鄭通張牙舞爪的想要朝鄧國強撲去,結果被幾個庭警給攔住以後,可能是看實在執拗不過來,鄭通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梗著脖頸乾聲喊叫:“冤枉啊,我女兒冤枉,我要狀告原告席上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鄧國強..”起初他隻是不停的嗚咽,一隻手抱電腦,另外一隻手不停的擦抹臉頰,半根煙的功夫,他那時不時的啜泣聲直接變成了持續不斷的高聲哭喊,嘴唇顫抖的念叨:“我乞求們製裁鄧國強,槍斃這頭畜生。”原告席上的鄧國強猛然站起來,朝著陪審團方向憤怒的吼叫:“老孟,快把這幫人趕出去,他們絕對是來搗亂的,肯定是常飛找來誣陷我的,一定是這樣的!”陪審團方向的幾人互相對視,有人剛想要站起來,馬上又被旁邊的同事給攔下。我揪了揪領結,昂首挺胸的朝著鄧國強輕笑:“鄧先生,既然您口口聲聲說是被誣陷,那咱們何不一塊揭穿常飛的虛偽麵容。”“揭穿..”鄧國強先是條件反射的接茬,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他那張本該溫文爾雅的麵頰完扭曲在一起,指著我鼻子咒罵:“王朗,特麼坑我!”“我坑什麼啦?或者說咱倆之間熟悉嗎?我有什麼動機要坑!來,當著大夥的麵,好好的說一說唄。”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鄭通的跟前,抻手將他攙扶起來,看向距離我不足三米之遙的鄧國強獰笑:“您所謂的坑,是不是指不應該讓民眾們知道這個常常在電視裡開會演講的知名人物最真實的樣子,不應該讓大家知道這個嘴上滿口仁義道德實則一肚子男盜女娼惡徒的罪行,難道當初是我強迫傷害一個花街少女的嗎!”“..”鄧國強被我噎的一屁股坐下。“嘩嘩..”觀眾席上再一次沸騰,人們原本還沉浸在常飛雇凶殺人的特大新聞裡沒有走出來,馬上又被我劍鋒所指的鄧國強吸引去新的注意力,幾架攝像機、錄影機紛紛對準我們這個方向。鄧國強情緒激動的指向幾個記者咆哮:“不準拍,們哪家報社的,信不信我..”邊罵叫邊掙紮著從原告席裡走出來,鄧國強呲牙瞪眼的伸手就想要薅扯我旁邊的鄭通。“滾特麼一邊去,這是個說話講理的地方,比比劃劃的要乾啥!有理就說,有冤就喊。”我一肘子搗在鄧國強的胸口,橫擋在鄭通前麵,隨即回頭朝著這個可憐的父親道:“鄭叔叔,今天的冤屈可能沒法沉冤得雪,但我相信這些有良知的觀眾和媒體一定會幫將事態真相擴散開,該說什麼,就直接說!”“說什麼說,老孟我命令馬上休庭!”鄧國強徹底急眼了,回頭朝著陪審團厲喝。我棱著眼珠子咒罵:“休奶奶個嘴兒,曹尼瑪得,此刻和我們一樣,要麼是觀眾,要麼是原告,以什麼身份要求休庭!”“對啊,憑什麼休庭!”“大家有手機的趕緊掏出來手機拍攝昂,讓更多人看看鄧國強的嘴臉..”“休庭是不是意味著有什麼不能被人知道的勾當要進行。”觀眾席上,鄭青樹、周德和劉博生帶頭叫嚷,馬上引來越來越多人的附和。“肅靜,部肅靜!”被鄧國強喚作老孟的法官重重敲打兩下法槌,表情無比嚴肅的看向臉色蒼白一片的鄧國強,聲音渾厚的開腔:“鄧先生,不論是什麼身份,請保持安靜和該有的禮數,這是法庭,一個講究公平公正的地方,國徽之下我皆是凡人!不論這幾人的出現是否和本案有關,既然目標直指,我們就應該讓他們把話說清說完,這位先生請把您的冤屈講出來。”“好!”我站直身子,雙手鼓掌。“說得好!”“有理有據,社會就需要這樣的正能量!”觀眾席上同時爆發出雷鳴的掌聲和喝彩,而鄧國強那張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頰直接變成了青灰色,軟綿綿的癱坐在地上,雙眼陡然間變得空洞無神。“嗚嗚..”鄭通抹擦著眼淚,渾身顫抖的出聲:“我叫鄭通,曾經是羊城市zf司機班的一名普通司機,四年前我因為酒後鬥毆被開除,同時也被依法逮捕,我的妻子和女兒為了幫助我..”鄭通聲淚俱下的述說事情經過時候,大鵬、袁彬和馮傑則每個人手持一遝厚厚的相片挨個給觀眾席上的看客們發放。照片應該是從視頻中截取出來的,一個滿臉淚水的無助女孩被凶神惡煞的鄧國強掐著脖頸,讓人瞅著就不寒而栗。十幾分鐘後,鄭通將事情經過說完,接著“啪”的一下打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一道聲嘶力竭的女聲泛起:“放過我吧鄭叔叔,求求了..放過我吧..”“畜生!”“真尼瑪是個禽獸,打死他!”觀眾席中瞬間暴動,在劉博生的推波助瀾下紛紛朝鄧國強撲了上去,華夏人的骨子裡其實都善良至極,每個人都有父母有親戚,將心比心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惡魔如果摧毀的是自己的親人,誰又能忍受的了。“肅靜,部保持肅靜!庭警控製一下現場。”老孟連聲吆喝,同時朝著陪審團喊叫:“們趕快聯係相關部門過來接手。”幾個維持秩序的庭警竭儘力的阻攔群憤激昂的民眾,老孟義正言辭的起身勸阻:“大家都請安靜,我以人格和法律的尊嚴保證,犯罪之人必將受到律法的裁決,不論他是誰,不論他是何等身份,律法麵前人人平等!”盯著蜷縮在庭警身後,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的鄧國強,我湊過去腦袋,發出一陣幽幽的冷笑:“重新認識一下,頭狼王朗!這輩子,老子都沒想過還能在這種場合和們這樣的大咖重新自我介紹,本來咱們毫無瓜葛,是自己非要踏入旋渦,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好運吧老鄧。”說完以後,我朝他擺擺手,轉身朝出口方向邁步。“王朗,不得好死!”腦後傳來鄧國強撕心裂肺的詛咒。我沒有回頭,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淺笑:“我這種人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但肯定沒機會看見。”走出法院,昂頭望著天空中灼烈的太陽,我解開西裝扣子,仰天長嘯。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將這幾天積壓在心底的壓抑部發泄出來。沒有人明白我此時的心情,更沒有任何詞彙能精確表達我現在這種劫後餘生的狀態,唯我有自己知道,這次我真的是在懸崖上走鋼絲,稍有不慎,可能就屍骨無存。因為輸不起,所以我必須要裝成一副不怕輸的樣子,可我畢竟隻是個二十啷當歲的小崽子,本身的承受能力太有限了。吼叫幾聲後,我情緒失控的蹲在地方發出一陣喜極而泣的哭嚎聲,我趴在地上,用力的捶打著地麵,任由虎口上的傷口震開,鮮血橫流,也想毫不收斂的釋放自己緊張和畏懼。猛不丁,我的後背被人輕輕拍打兩下,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在我耳後響起:“過去了,一切都已經過去啦,傻孩子,這種時候應該放聲大笑,而不是垂頭痛哭,來,笑一個我看看。”我循著聲音,毫無形象的回過去腦袋,當清楚身後的男人長相時候,再加上那句“傻孩子”,我瞬間控製不住的嗚咽:“師父,咋才來啊,我..我都快委屈死了,都特麼欺負我,都特麼要把我往死裡整,我想給人當牛做馬,他們都嫌棄,嗚嗚嗚..”“我一直都在,隻是不想讓看見,不想讓有所依賴,也不想想,沒有我點頭,阿生敢在羊城逗留這麼久嘛,沒有我同意,他敢仗著自己第九處的身份幫乾這做那嗎,覺得茫茫人海找一個鄭通那麼簡單啊,們今天能在這兒有條不紊的進行,為什麼沒有任何人打斷,傻小子,師父能做到的就是我的孩子,我擔當,錯了,我幫想轍,贏了,我陪大笑。”林昆一胳膊勾住我的脖頸,拿手背替我擦拭臉上的淚痕,微笑著說:“成功了,比我想象中做的更好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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