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 對薄公堂!(1 / 1)

頭狼 尋飛 1683 字 2個月前

“都特麼有病吧!”被人接連甩了兩巴掌,饒是泥人也肯定會躥出火氣,洪震天連蹦帶跳的轉過來身子,指著誘哥張嘴就罵。誘哥摸了摸鼻梁骨,眨動著懵懂的小眼神,一臉無知的嘀咕:“誒我擦,弄岔啦,不是老袁啊,像!真像!連說話這幅喪調都簡直一模一樣。”洪震天胸口劇烈起伏,強壓著怒火低吼:“我不是老袁,彆沒完沒了昂!”“不是就不是唄,你鬼叫個什麼玩意兒,扇你兩下掉塊肉還是少塊皮,看你給我哥嚇得。”魚陽一肘子“嘭”的懟在洪震天的胸脯上,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嘟囔:“現在這年輕人真心一點禮貌都沒有。”誘哥默契十足的接茬:“就是就是,哪像你年輕那會兒,一上公交車就給老東西讓座。”瞅著不按常理出牌的兩人,我頓時間朝我倒退兩步,忍俊不禁的看起了熱鬨。在我印象中,魚陽和誘哥這對黃金組合跟“玄冥二老”唯一的差彆就是不夠老,剩下的邪性勁兒幾乎如出一轍。“尼瑪的,有精神病是吧,再逼逼叨叨,削你!”洪震天身後,一個剃著蓋頭的小夥呲牙瞪眼的指著兩人臭罵。不知道是忌諱兩人的身份,還是因為我們此刻身處法院門口的緣故,洪震天馬上回頭朝著手下訓斥:“閉嘴,彆叫喚,魚爺他不懂事兒,你彆跟他一般見..”可惜那小青年的手指頭還沒來得及抽回去,就被魚陽一把攥住,朝著反方向用力一掰,小夥當即“咣當”一下跪在地上,疼的隻抽抽:“哎喲哎喲..”魚陽扭著小夥的手指頭上勁兒似的往後掰扯,同時碎嘴子似的念叨:“乾哈呀,破壞和諧社會係不係?我告訴你昂,我可是精神文明建設的堅定擁護者。”“疼..疼..”青年的額頭瞬時冒出大汗,嘴歪眼斜的不停倒抽涼氣。誘哥走過去,抻手勸阻魚陽:“算啦算啦,給我個麵子得了。”“你丫胳膊肘朝外拐係不?老子可是為你出頭的。”魚陽擺開誘哥的拉扯,貌似憤怒的罵咧:“你要再這樣,往後我出來不帶著你了。”“賽臉是吧,我讓你鬆手,聽沒聽見。”誘哥也貌似急眼了,張牙舞爪的撲向魚陽,兩人正互相推搡的時候,“嘎嘣”一聲脆響,被魚陽攥著手指頭的那個小夥瞬間爆發出一聲哭爹喊娘的尖叫。魚陽趁勢鬆開小夥,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膀:“得,都**賴你,折了吧。”洪震天馬上湊過去勸解:“誘爺,算啦算啦。”“上特麼一邊子去昂,跟你沒關係!”魚陽煩躁的一巴掌推在洪震天的胸脯上咒罵:“長的跟老袁一個吊毛樣,辦事也一樣,真膈應你!”“沒事吧魚總、誘哥..”街邊上,一輛奔馳車裡探出來個腦袋,朝著我們這頭喊叫:“有事吱聲哈,王者、天門、頭狼都是一家。”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天門商社的陸峰。陸峰顯然也看到了我,回以微微一笑,洪震天杵在原地不尷不尬的看看魚陽、誘哥,又看看坐在車裡的陸峰,最終底虛的耷拉下腦袋。“啥叫怪我,來兄弟,你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就不信,我勸個架還能勸折了。”誘哥左手掐腰,右手不由分說又攥住那個青年的另外一根手指頭,回頭朝著魚陽乾嚎:“咱倆案情重現一下哈,你勸我,看看能不能勸折。”“你剛才就是這樣..”魚陽伸手拽了誘哥胳膊一下,誘哥擺擺手推搡開魚陽:“對,然後你扒拉我一下,我不高興又反扒拉你一下,接著..”“咯嘣..”又是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泛起,那個倒黴蛋發出把剛剛更加嘹亮淒慘的嚎叫。“咦?咋折得?”誘哥鬆開小夥明顯變形的手指頭,抓了抓後腦勺,再次向前探出去一步:“不對不對,剛剛好像是我先扒拉的他,來兄弟,再借你一根手指頭,今天要是不替你討個公道,我晚上睡覺都不能打鼾。”小夥趔趄的坐在地上,驚恐的往後邊挪屁股邊搖頭:“不用啦大哥,我不要公道啦..”誘哥撥浪鼓似的猛搖腦袋:“不行不行,我這個人最見不得旁人受委屈,今天就算說破大天,我也得給你討個公道,來吧,再借我一根手指頭,反正你有十根呢。”“不委屈,我一點不委屈。”小夥淚流滿麵的直打哆嗦。“真不委屈,我們啥事沒有。”洪震天舔舐兩下嘴角,卡在誘哥和自己馬仔的中間,朝著誘哥和魚陽抱拳:“魚爺、誘爺,今天是我們不懂事,你們多擔待。”“得,不委屈就算啦,有脾氣你隨時吱聲哈。”誘哥這才揮了揮胳膊,退回到魚陽的旁邊墨跡:“不是我說你,挺大個人啦,一點事兒不懂呢,得虧人家輝煌公司的兄弟們仁義,這要是換個旁人,一哄而上,你說咱倆今天是不是又得背上殺人罪,沒記性的玩意兒。”魚陽摸了摸自己麥苗似的小發型,昂頭看向洪震天努嘴:“你還瞅啥呢,要不咱倆再案情重演一下?”“打擾了。”洪震天吞了口唾沫,招呼手下攙扶起那個倒黴蛋,轉身就朝另外一個方向逃離。“哈哈哈..”“牛逼啊,綠帽怪!”等幾人狼狽走遠後,我和鄭青樹、周德全都哈哈大笑,旁邊的葉致遠、熊初墨和張小可同樣笑的前俯後仰。魚陽一眼就認出來了周德,笑盈盈的打招呼:“咦紅綠燈?你過去那發型呢?咋不支棱啦,換成這種土不拉幾的小平頭,不做潮流的寵兒了嗎?”周德抽吸兩下鼻子接茬:“沒聽我老板昨天還誇我呐,我成熟了,不過說真的,你今天染的這個色調真心有派,老婆不偷三回人以上,染不出來這種效果,我一直想挑戰,可惜沒老婆。”“滾你丫得吧。”魚陽笑罵一句,回頭看向我道:“小朗子,你哥昨晚上連夜去科國了,臨走時候囑咐我們哥倆過來溜達一圈,有啥事你言語,太大的局麵給你撐不起來,收拾三五個小崽崽還是不在話下的。”“謝了魚哥、誘哥。”我感激的弓腰。魚陽像是領導發言一般,雙手後背,又看向葉致遠道:“那啥,葉家小孩兒,不是我說你,你這孩子哪哪都好,唯獨就是太守規矩,舍棄了一個不該舍棄的兄弟,支持了一個不該支持的選手,趁著還沒完全撕破臉,給你個忠告,儘可能修複關係吧,他的秉性你比我了解,他要真想搞你,除非你躲回梅州老家。”這時候鄭青樹低聲提醒我:“能進去了朗哥。”“魚哥,咱一塊進去唄?”我看向魚陽招呼。“不去了,這地方太壓抑,不符合我活潑開朗的人設。”魚陽擺擺手,一胳膊勾住葉致遠的脖頸道:“你又沒啥親戚等著判刑,進去湊雞毛熱鬨,與其聽他們長篇大論的嘮叨,不如我給你上堂正兒八經的政治課,看著路邊開奔馳那小子沒有,他跟我們不是兄弟,但起碼是朋友,有啥事都能互相幫襯的朋友,你這把踩著小朗子的心了,想要再重修於好很難,但起碼你們可以..”掃視一眼拽著葉致遠念經的魚陽,我搖搖腦袋,領著鄭青樹和周德拔腿就朝法院方向走去。其實如何定位我和葉致遠,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擺弄明白。沒見麵之前,我告訴自己,見到他就跟看陌生人一個樣,可是真當我倆眼對眼的時候,我又實在沒辦法徹底狠起來。平心而論,撇開這次的事情,他對我屬實不薄,頭狼能夠在羊城站穩,王莽居功至偉,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多虧葉致遠,我們迄今為止的很多關係網,都是依靠葉致遠牽線搭橋,可讓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又確實難以做到。十幾分鐘後,法院的二號刑事審判庭裡,我們仨人找了個靠近角落的地方坐下,瞟了眼不遠處掛著的紅色橫幅,我苦笑著輕輕念叨:“915故意傷人案公審大會,小胖子活了這麼久沒有蹲過號,沒想到第一次犯案,就搞得這麼隆重,唉..真難為他了。”“以小宇的智商,走到哪都是神。”周德很是崇拜的出聲。不多一會兒,觀眾席上陸陸續續的坐了不少人,其中還有很多都是身著不同工作服的單位人員,還有幾個扛著攝像機、錄像機等“長槍短炮”的某某新聞的記者在擺弄自己的儀器。想來這些人應該就是上次老熊說的那個什麼“落實基層普法教育”的代表們,慢條斯理的從那些人臉上一一略過,我壓低聲音道:“看著他們沒,今天常飛和鄧國強的惡名會通過這些人的嘴巴散播出去。”說罷話,我掏出手機撥通劉博生的號碼:“可以進場啦。”上午九點半,公審正式開始。首先是一些法院的工作人員入席,一個應該是審判員的朗讀了一些注意事項,緊跟著洪震天、鄧國強出現在受害者的席位上,最後手腕上套著銬子,腳踝上鎖著鐵鐐的張星宇在兩個法警的押送下走上被告席。儘管前幾天見過麵,但張星宇仿佛又瘦了一大圈,顴骨高高凸起,嘴唇底下的胡茬又濃又密,我盯盯注視他的時候,他同樣掃視一眼觀眾席,當跟我目光對上,他立時間嘴角上揚,朝我微微比劃一下“大拇指”。和平常審核的流程差不多,法官先宣讀張星宇在熊初墨酒吧裡的暴行,隨即詢問有沒有什麼異議。張星宇突然掙紮身體,情緒激動的吼叫:“我對我犯下罪行,供認不諱,願意接受法律的裁決,但我今天要檢舉一個人,檢舉這個案件的主謀,他叫常飛,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不太清楚,但我可以發誓是他讓我襲擊洪震天和鄧錦鴻的,我隻是一個刀手,我有錯不假,可是主謀仍舊逍遙法外,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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