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3 香餑餑孫馬克(1 / 1)

頭狼 尋飛 1829 字 2個月前

..,最快更新頭狼最新章節!來到李新元所在的醫院,我先從門口買了點水果和一些營養品,簡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後,露出一抹笑容推開了他病房的木門。房間裡,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非常的刺鼻。我進屋的時候,李新元光著膀子,正平趴在病床上,翻閱一本《酒店管理》的大厚書,嘴裡還咬著一根圓珠筆,時不時在樹上勾勾畫畫的描兩下,見到我後,他馬上露出笑容,掙紮著想要往起爬。“彆特麼瞎動彈,好好趴著吧。”我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朝著他擺擺手道:“感覺怎麼樣?”他聲音又乾又啞的回應:“鬼門關門口晃悠了一圈,賊刺激。”盯著他後腰打補丁似的傷口,以及脊背上、肩膀頭好幾條深深淺淺的傷口,我心疼的抽吸兩口冷氣。李新元昂起腦袋問我:“哥,你是有啥事跟我說麼?”我笑了笑擺手:“本來是有的,現在又沒了,好好養傷吧,等好了以後抓緊時間回酒店替我分擔憂愁,磊哥快回來了,要是知道你這個得意門生被人襲擊,絕逼得跟我撕巴起來。”來醫院之前,我其實已經想好了,給他拿筆錢,然後勸說他走出這個圈子,最好能離開羊城,可當我進門的時候,看到他捧著那麼厚一本書的時候,這個念頭瞬間變了,我知道他一定很想留在公司,想和我們生死與共。李新元將圓珠筆夾在書裡麵,帶點小炫耀的回應:“放心吧哥,我現在雖然不能大蹦大跳,但可以打電話,酒店的事情都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嗯,你的傷..”我再次瞟了眼他背後貼著紗布的地方,抿嘴道:“我會想辦法的。”“不用哥,我覺得這就是報應。”李新元搖搖腦袋道:“我當初就是靠著腰子起家討生活的,那幾年屬實沒少禍害好姑娘,現在正好又把一個腰子給玩壞,冥冥之中肯定是老天爺的安排,況且少個腰子又不影響我啥,彆去費那個勁了。”聽到他的話,我的心情瞬間變得無比複雜。“哥呀,以前我也不信命,可隨著年齡增長,我豁然間發現,很多東西就是注定好的,即便當時能逃的過,往後還得再彆的地方再補上,就好比我年輕那會兒不懂事,總覺得忽悠小姑娘上床是本事,可現在卻連個正經對象都找不上。”李新元抽了口氣道:“我現在唯一的念想給兒子拉扯大,替公司多賺點,將來機會成熟了,找個踏實過日子的女人結婚。”“會有的。”我輕撫他的後腦勺,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他枕頭邊,低聲道:“你替公司受的傷,公司應該給你拿賠償,不許跟我瞎客套。”李新元看了眼枕頭邊的銀行卡,低聲道:“哥,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錢..你本來是打算給我的散貨費吧?既然我現在沒走,那錢是不是也暫時還放你那兒保存著。”“彆整天裝的跟個明白人似的。”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站起身子道:“回頭自己再去外麵支個彆的小買賣,萬一哪天酒店黃了,你可就失業了,兒子不能陪著你喝西北風。”李新元聲音洪亮的低喝:“酒店絕對黃不了,反正在我閉眼前,肯定不會看到酒店黃的,那特麼是我家,誰要敢扒拉我家,我就敢炸爛他的祖墳。”“一天天儘特麼說傻話。”我吞了口唾沫,揉搓他亂糟糟的頭發兩下道:“慢慢養著吧,明兒我再來看你,這邊要是需要人的話,你就雇兩個護工,聽沒聽見?”李新元臭屁似的嘟囔:“不用護工,酒店那幫經理、領班每天輪流來伺候我,咱現在正兒八經的也是個領導。”不多會兒,我從病房裡離開,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很多。社會教給我們的,一定是我們最討厭的,可在討厭的同時,我們又不得不被動接受。就好比,此時的我對“常飛”這倆字完全處於深惡痛絕的狀態,可又不得不點頭哈腰的衝他“叔長叔短”的問候。“嗡嗡嗡..”走出醫院,我正尋思著去找鄭清樹他們碰個麵,兜裡的手機猛然響起。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羊城號碼,我按下接聽鍵,貼到耳邊,沒有先吭聲。“我是葛川,約個地方聊聊吧,彆總讓你底下那群小兄弟盯梢我,他們累、我也累。”電話那頭傳來葛川的聲音:“我知道你並不想跟我開戰,這兩天你那幫手下有很多次機會得手,但都沒有動彈。”我歪嘴輕問:“我說地方,你敢來不?”“說吧,我肯定到位。”葛川毫不猶豫的接茬。我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醫院道:“那就定在天河區的惠民醫院門口吧,萬一我不小心給你紮傷了,你還能就近入院。”“嗬嗬,一個小時後見麵..”結束通話以後,我蹲在馬路牙子上點燃一支煙,自言自語的呢喃:“看來他也坐不住了,隻是不知道找我見麵,究竟是他的意思還是老鄧的想法,先探探口風再說吧。”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邊低頭抽煙邊捧著手機無聊的刷新聞。冷不丁一道女聲從我側邊響起:“咦?王朗。”我順勢昂起腦袋,結果卻看到王影和一個姑娘直不楞登的站在我旁邊,兩人打扮的都挺時髦,尤其是王影,穿一身半休閒半運動的粉色小套衫,加上半長不長的“沙宣頭”彆有一番味道。我尬笑著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道:“你乾啥去呀小影。”“陪我店裡的一個小姐妹來做檢查。”王影指了指旁邊那個姑娘道:“對了,我前段時間開了一家樂器行,什麼樣的樂器都有,你有時間可以過去參觀參觀。”我連連點頭道:“那敢情好啊,你不是最喜歡唱歌的嘛,也算是專業對口。”“嗯。”王影頷首應聲。我抓了抓後腦勺,同樣有些語塞的東張西望。可能她也感覺到了尷尬,挎著旁邊女孩的胳膊道:“那..那咱們先這樣,有時間一塊喝東西敘舊。”“好。”我如釋重負一般點點腦袋。目送兩人走出去幾米遠後,王影又突然回過來腦袋看向我問:“小雅最近怎麼樣,她應該生了吧。”“男孩,母子平安。”我吸了吸鼻子道:“等過陣子她們回來,我帶他倆一塊找你玩。”“好,那再見了。”王影輕嘬兩下粉嫩的小嘴唇,朝我擺擺手。直至她倆的身影完全消失,我仍舊沒有緩過來神兒。“嗶嗶嗶..”這時候一台棕色的奔馳轎車打著雙閃停到路邊,很快從車裡跳下來兩個青年,正是葛川和楊暉。看得出來兩人這段時間肯定沒休息好,一個賽一個粗重的黑眼圈瞅著讓人忍俊不禁。“來了啊。”我眨巴兩下眼睛朝著葛川揮了揮胳膊打招呼。葛川沒什麼表情的指了指的車子道:“車上聊吧,這塊人多眼雜。”“反正也不談什麼機密,哪說不一樣呐。”我大大咧咧的擺擺手,一屁股又坐在馬路牙子上吧唧嘴:“葛少要是覺得跌份兒,可以回車裡跟我開視頻。”楊暉擰著眉頭,一胳膊摟在我肩膀頭上,語氣冰冷的威脅:“王朗,彆給臉不要臉,我們跟你好好談,不代表害怕你,希望你最好也能端正自己的態度。”“今兒是九號吧,屬於法定不要臉日,要那玩意兒乾啥。”我撥拉開他搭在我身上的手臂,似笑非笑的出聲:“另外葛少啊,我建議你下次跟人談事,要麼一個人到場,要麼就乾脆帶個啞巴。”“說什麼!”楊暉瞪圓厲喝,同時抬起胳膊,一副要薅我脖領子的架勢。“吱..”一聲輪胎摩擦著泊油路麵的胎噪聲突兀泛起,一輛老款的捷達車,直愣愣停到葛川那台車的旁邊,車門“嘭、嘭”兩聲打開,鄭清樹和周德一左一右奔了過來。周德挽起袖管,一肘子“咣”的撞在楊暉的胸脯上,粗鄙的臭罵:“草泥馬得小崽子,是不是村裡大隊剛給你辦了新農合,感覺自己住院有地方給報銷啦!”鄭清樹更為直接,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腰後。“葛少,談事咱就有個談事的樣子,我現在過得確實不容易,但相信你更難。”我笑盈盈的瞟了眼鄭清樹和周德,兩步邁到葛川的跟前,壓低聲音道:“所以你最好把姿態放低,架子挪開,那樣咱們或許都能心平氣和。”“呼..”葛川吐了口濁氣,微微佝僂腰杆道:“朗哥,咱們上車裡聊幾句吧。”“對唄,早這樣多好,我尋思你又準備讓我舔鞋尖、吃死耗子呢,嚇我一腦袋白毛汗。”我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大步流星的朝他車跟前走去。走到後門時候,我故意慢半拍,等葛川替我拽開車門,才晃晃悠悠的鑽進去。不多會兒,葛川也開門坐進來,或許是覺得不自然吧,他故意坐在副駕駛位上,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葛少,正事開始之前,我有一個問題,你來找我談,是僅僅代表你本人呢,還是連同鄧國強一塊代表?你的回答直接關係到我用什麼方式跟你交流。”我搓了搓雙手出聲。“都代表。”葛川眼珠子轉動兩下道:“我想澄清兩件事情,第一孫馬克的所作所為和我無關,我得到消息並不比你早多少,第二我從未想過要在羊城跟誰發生碰撞,你也知道,我走的路子和你們不一樣..”“我也說兩點吧,第一,我兄弟受損跟你有關,不論孫馬克是不是被你授意,他傷我兄弟的時候,確實還是你的手下,替底下兄弟買單,這無可厚非吧?”我打斷他的話:“第二,四季酒店我要收回,你可以不給,那咱們的話題也就到此為止。”葛川豁嘴笑道:“你有點盲目自信了,真覺得..”我再次粗暴的打斷:“對唄,我真感覺自己是盤能上桌的菜,如果我不行,你這會兒也不會出現在我麵前,張星宇咬你咬的挺死吧,那幫老黑三天兩頭的給你製造難題很煩吧,就連自己的生命都得不到保證,哆嗦沒?”葛川被我問的啞口無言,鼓動兩下喉結道:“把馬克交出來,你前麵提到的要求我都同意。”“你這麼著急找孫馬克,是害怕他往鄧國強身上潑屎盆子嗎?也對,孫馬克現在確實是個香餑餑,常飛稀罕他、鄧國強也稀罕他。”我嬉皮笑臉的伸了個懶腰道:“估計連孫馬克自己都沒想到,他混了半輩子,就屬這回最輝煌,羊城兩大巨頭的命運都在他的一念間,這樣吧,待會你給鄧國強帶句話,想要讓事情順著自己有利的一麵走,得讓我先嘗嘗甜頭,至於什麼甜頭,他心裡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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