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頭狼最新章節!盯著精神病似的小綠毛來回打量幾眼後,我和孟勝樂眼神交流幾秒鐘,再次讓他乾無語了。孟勝樂長籲一口氣,蹲到小綠毛的跟前,語重心長的發問:“哥們,你到底想要啥?咱彆老揣著明白裝糊塗好使不,你說這深更半夜得,真給你淹死在水庫裡好呀?”“大哥,我真不知道幕後老板是誰。”小綠毛也明顯有點沒耐心了,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放到旁邊,拍著胸脯發誓詛咒:“兒砸撒謊,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就告訴你們了。”我皺眉沉默一會兒後,朝他擺擺手道:“不知道是吧?行,那你走吧。”小綠毛昂起腦袋,鬥雞似的吆喝:“我走?那我倆弟弟咋辦?”那架勢就好像,我抓他們不應該似的。“我給你倆選擇,要麼把跟你們牽頭的人找出來,要麼我弄死你倆兄弟祭旗。”我陰森森的豎起兩根手指頭道:“你有三天時間置辦後事,三天以後,我聽不到想要的,會想辦法登報告訴你,這地方無意間淹死倆落水青年。”我感覺從這小子嘴裡根本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所以打算換個套路,省的老被這傻逼牽著鼻子走,拜拜折騰大半宿。小綠毛氣呼呼的罵咧:“姓王的,你這麼整就沒意思了,我們就是拿錢乾活的..”“既然想特麼賺賣命錢,那就得琢磨好隨時圈地給自己立墳圈。”我彎腰扒拉兩下小綠毛的腦袋,隨即將他咧嘴一笑道:“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以後要是我啥啥沒撈著,那咱們隻能在銀河公墓見。”說完以後,我招呼上孟勝樂直接轉身上車。“誒王先生..王哥,老王!咱再好好聊聊唄..”車子啟動以後,呆若木雞的小綠毛突兀爬起來,攆在車後麵大聲吆喝。透過後視鏡瞟著撒丫狂攆的小綠毛,我再次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這類人,我真的是一點轍沒有,劈頭蓋臉的揍他吧,他一點不害怕,真急眼殺了他,又不值當,所以隻能使這種另類的方式盤盤道,試試能不能詐出來點啥。孟勝樂邊開車邊笑嗬嗬的問我:“這家夥明顯腦回路不正常,三天之後你還真準備送另外倆精神病去火葬場啊?”“送個屁,這樣的人能不招惹儘量不招惹,三天以後要是啥結果沒有,直接把那倆玩意兒放了。”我頭疼的揉搓兩下太陽穴苦笑:“這仨狗籃子裝傻充愣可能是假的,但互相之間的兄弟感情絕對是真的,整死一個,後半輩子彆想消停。”孟勝樂點燃一支煙輕聲道:“這種虎逼的魄力還是不錯的,留在手底下當炮灰,很多事情能事半功倍,你沒發現嗎?這哥仨似乎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魄力決定他們能賺多少錢腦子決定的賺完之後有沒有命花。”我舔舐一下嘴角搖搖腦袋。四十多分鐘後,我們回到一號店。從某個房間裡,我見到了被分彆銬在床頭和床尾的小黃毛和小紅毛,哥倆的臉上遍布淤青,腦門和臉蛋子上多出來好幾條指甲抓出來的血道子。我看向李俊峰問:“你又收拾他倆了?”“沒有,他倆自己打起來的。”李俊峰翹著二郎腿邊看電視邊捧著碗速食麵“吸溜吸溜”的吧唧嘴:“剛剛回來的時候,小黃毛好像罵了句小紅毛他媽怎麼著,小紅毛一下子急眼了,倆人抱在一塊互毆,我特麼還打了半天和事老。”說著話,李俊峰舉起自己的手臂苦笑:“看給我胳膊上撓的。”他的手臂處也有好幾條炒土豆絲的血道子。“奇葩,絕對的奇葩。”我掃視一眼五官輪廓有七八分相像的黃毛和紅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腦門子道:“歇著去吧,待會讓餘佳傑安排幾個小兄弟看著他們。”見到我進來,小黃毛和小紅毛同時躥起來,掙著手腕子上鐵銬“嘩嘩”作響的低吼咆哮。“姓王的,我大哥呢?”“老子警告你昂王朗,我大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他媽全家都彆想好過..”“傻逼啊你,大哥說過禍不及妻兒,你罵他就罵他唄,扯人家家裡人乾啥。”“草泥馬得,我樂意咋說咋說,跟你有關係嗎?”前一秒鐘,兩人還同仇敵愾的衝我喊叫,後一秒鐘哥倆就又一言不合的吵吵在了一起。要不是一個被鎖在床頭,另外一個銬在床位,我估計他們能當場打起來。我背著手審視一下二人,剛準備往前邁步時候,李俊峰一把薅住我胳膊搖搖頭道:“彆搭理他們,這倆狗籃子鬼得很,回回借著內訌的由頭想找機會跑路。”“嗡嗡..”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看了眼居然是王莽的號碼,我迷惑的接了起來:“怎麼了莽叔?”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的男音:“你好,請問你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我們這裡是廣醫二院的急診科。”“廣醫二院?醫院嗎?”我愣神的輕問。那人繼續道:“對,手機的主人十分鐘前突然在一家飯館昏迷,被熱心群眾送到了醫院,如果您是手機主人的朋友或者家人,請趕快來一下,或者幫我們通知一下他的家裡人,我看到通話記錄裡,他和你的通話次數很多。”聽到對方的話,我馬上火急火燎的接茬:“廣醫二院是嗎,我馬上過去。”同時邊朝門外走,邊招呼李俊峰跟我一塊。不多會兒,我倆驅車跟著導航直接趕往位於海珠區的廣醫二院。坐在車裡,我邊聯係王莽公司的幾個高層,邊煩躁的嘟囔:“咋特麼會好端端的暈倒呢,老頭前幾天不是天河區住院的嘛,沒事跑海珠那邊瞎溜達個什麼勁兒。”李俊峰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輕聲安慰:“朗朗,你先彆著急,歲數大了,身體有個什麼不合適也正常,我覺得你應該通知一下小影,畢竟她才是莽叔最親近的人。”“誒,小影對我敵意特彆大,如果是旁人聯係她估計還能去,我聯係的話,她指定又認為我和王莽故意設套騙取她可憐。”我歎口氣,遲疑半晌後,按下王影的號碼。電話是通著的,但我打了半天那邊愣是沒人接。“算了,咱們先過去吧,指不定她已經到了。”我搓了搓臉頰呢喃。晚上十一點多鐘,海珠區,廣醫二院的急診室病房裡,我總算見到了王莽。跟醫生剛剛形容的誇張情況明顯不同,我們過去的時候王莽已經蘇醒,正倚靠在病床上慢條斯理的捧著水杯,見到我們急匆匆的進門,王莽抬頭笑了笑,聲音啞澀的開腔:“我都跟醫生說了,沒什麼事情就是普通的血糖低,他們非要小題大做。”“血糖低能暈倒啊?”我長舒一口氣,坐到他旁邊埋怨:“你說你好好的在天河區住院,大晚上跑到海珠區嘚瑟個毛線,得虧這是碰上好心人..”“哈哈,老子沒你想的那麼脆弱。”王莽拍了拍自己胸脯,話沒說完,就一陣劇烈的咳嗽。“行了,快彆吹啦,感覺哪不舒坦,咱們讓醫生再好好檢查一下。”我皺著眉頭關切的說。這段時間,我一直沒顧上來看王莽,結果突然發現他好像老了很多,過去黑白參半的頭發現在大部分變成了花白,而且明顯掉了不少,尤其是額頭那塊,都快脫成禿子了,額頭上的皺紋更是深深淺淺的密布,最讓我意外的是,他的兩顆門牙好像也掉了。我往他跟前坐了坐,一把握住他的手背詢問:“咋回事啊叔?是公司碰上什麼坎坷了嗎?你這麼一下子老了這麼多?”王莽搖搖腦袋,劇烈咳嗽兩下笑應:“哪有什麼坎坷,人嘛,到一定年齡就會老,你彆笑話,將來你可能還不抵我呢,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