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師父林昆究竟是通過什麼手段將那四個給天娛集團乾活的項目公司老板組織到的一起,也無心去多琢磨,國字號單位肯定擁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特權和責任,以我現在的段位知道太多,未必是什麼好事。半個小時後,天河區人民醫院對麵的摩登大廈旁。李俊峰招呼王嘉順和蘇偉康將坐在輪椅上的我從車裡抬下來,隨即壓低聲音道:“朗朗,這地方屬於商業區,要是動手的話速度必須得快,萬一有報警什麼的,咱們”“嗯,我懂。”我點點腦袋,側頭看向王嘉順問:“你樂哥啥時候到?”王嘉順微笑著回答:“最晚十分鐘之內,樂哥說你的讚助商得化妝。”“嗯,時間差不多。”我抽了抽鼻子努嘴:“走吧,接客去,瘋子待會記得拍照錄像。”大廈頂層一家高級餐廳的包房裡,我見到了葉致遠給我資料上的四個人。三男一女,三個男的差不多都是四十來歲,共同特點就是都挺胖,都需要自我介紹,就能看得出來非富即貴,剩下的一個女老板看不出來具體歲數,不過穿裝打扮屬於事業型的,梳著個精乾的沙宣短發。當李俊峰推開包房門,將我迎進去的時候,四個人齊刷刷的偏過來腦袋,眼神中透著迷茫和愕然。“劉總、方總、李總、彭總,你們好。”我坐在輪椅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準確無誤的喊出四個人的姓氏,之前看資料的時候,我特彆留意了四個人的姓名。姓彭的女老板微微一怔,隨即輕聲道:“您好,請問您是城建局萬局的什麼人”我抽了抽鼻子,表情平靜的搖頭:“哦,我和你口中的萬局素不相識,我是拖朋友找到他,想跟四位老板見一麵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朗,這個名字不知道諸位聽的是不是有點耳熟?彭總比照片上更加美麗動人。”“王朗!”“頭狼公司的那個?”四個人的臉色瞬間變了,尤其是女老板和他旁邊姓劉的一個男人,更是直接“蹭”一下站了起來。堵在門口的李俊峰“咣”一下將包房門重重合上,眯縫眼睛努嘴:“彆激動,都坐下!”“看幾位老板的表情應該對我不太陌生。”我打了個哈欠道:“那我就不兜兜轉轉了,咱們直奔主題吧,我希望你們半個小時後離開羊城,並且永不再出現,當然我不會讓各位徒勞,我會予以誠意足夠的補償”四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作聲,差不多十幾秒鐘後,一個姓方的老板率先開口:“王先生,我知道你和天娛的海哥有過節,可我們隻是乾活的,您為難我們沒有任何用,我們”“方老板,你有意見?”我眨巴眼睛邪笑。姓方的男人微微一愣,隨即趕忙解釋:“不是有意見,隻是覺得你找上我們是徒勞,我們和天娛集團之間有合同,如果我們違約,將要麵臨大筆的賠償金,而且,就算我們不乾,海哥也可以找彆的項目公司做,所以”“咳咳咳!”我注視著她,手捂嘴角咳嗽兩聲。站在我身後的蘇偉康一個健步紮了出去,單手一把扯住姓方的男人衣領往下一壓,隨即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照著對方的腦袋“咣咣”就是兩下。煙灰缸裡煙蒂撒的哪哪都是,姓方的男人腦門瞬間被砸出來血,蜷縮在桌下“哎喲哎喲”的慘嚎起來,另外三個老板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嚇了一跳,齊齊往牆角靠攏。“我話沒說完的時候彆打岔。”我輕描淡寫的掃視一眼姓方的男人。姓方的男人掙紮扶著桌沿爬起來,瞪著牛眼朝我低吼:“哎喲王朗,你等著,我肯定報警抓你”我邪氣十足的淺笑:“看來你還是沒學會什麼時候閉嘴。”話音未落,蘇偉康一把薅住他本就沒幾根毛的腦袋“嘭”的一下按在桌麵上,隨即從腰後掏出一把螺絲刀。手起刀落,“噗”的一下刺穿對方的腮幫,浸紅的血跡順著他臉頰就蔓延出來。“啊!”方姓男人疼的嚎叫一聲。“再特麼叫喚,我把右臉再紮個酒窩出來。”蘇偉康惡狠狠的鼓著眼珠子嚇唬,方姓男人遲疑幾秒鐘後,迅速抿上嘴巴,不過透過他顫抖的身體,我看得出來,丫此刻肯定又疼又害怕。我抬頭望向牆角處的另外三人微笑:“我剛剛說到哪了?”全場唯一的女老板,麵色虛白的吞了口唾沫道:“王先生,我們知道你是乾嘛的,可你這麼難為我們真的沒什麼用”“彭老板全名叫彭慧對吧,九江市武寧人,好像還是武寧的傑出企業家代表,一個女人為了生活打拚,確實值得尊重,但如果武寧的父老鄉親知道您通過特殊手段上位的,您的孩子和家人在老家還能抬起頭嗎?”我舔了舔嘴皮眨巴眼。彭慧的資料是葉致遠給我的,但裡麵並沒有提過她的生平往事,後麵那句話完全是我瞎編出來的,目的就是詐她一下,因為我覺得但凡相貌不俗又蒞臨高峰的女人大抵都會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果不其然,聽我說完以後,彭慧立時間皺眉眉頭。“幾位,冠冕堂皇的漂亮話,誰都會說,臟心爛肺的惡心事兒你們乾的比我隻多不少。”我再次咧嘴一笑:“劉總和李總這些年沒少偷稅漏稅吧,彭總哪回給郭海乾工程,不得中飽私囊?方總用三萬塊錢輕鬆處理掉給你乾活摔死的幾個工人,心不會痛嗎?據說為了防止對方告你,你還專門雇了一幫流氓到死者家裡恐嚇威脅,相比起來你剛剛挨的這頓打,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幾個人的眼珠子再次瞪圓,尤其是被蘇偉康按在桌上的那個方姓老板。“當然我不是正義使者,也沒心思替誰討要公道,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嘛,你們是,我也是。”我皺了皺鼻子道:“繼續我剛才沒說完的話題”“噠噠噠”包房門突兀被敲響,緊跟著門外傳來孟勝樂的聲音:“我!”很快,孟勝樂和張小可從門外走進來。我瞟了眼二人,輕聲發問:“可可姐,入場券呢?”“總共六張卡,密碼在卡背後。”張小可沒有絲毫猶豫的從挎包裡取出幾張銀行卡遞給我。我將卡平鋪在桌上,朝著四個老板道:“我這個人講道理,你們乾活是為了賺錢,我想讓你們失蹤也是為了賺錢,卡裡有兩個億,比你們這趟買賣賺的隻多不少,主動拿錢走的,我記他一份人情,等將來我和郭海分成公母,你們遇上什麼麻煩,都可以直接找我,視錢財如糞土,想和天娛死綁在一起的,也無所謂,誒對了,嘉順啊,這棟大廈有多高?”說著話,我扭頭看向王嘉順反問。“剛才電梯顯示是二十九層。”王嘉順粗聲粗氣的回答。“把人丟下去,應該會死吧?”我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樣道。王嘉順宛如靈蛇吐信一般舔舐兩下嘴角,猙獰的出聲:“哥,這倆億你給我唄,我保證把事兒辦的利利索索。”我微微一笑,朝著對麵幾人吧唧嘴:“錢和義,你們怎麼選?”彭慧深呼吸兩口氣道:“王先生,是不是我們消失,您就保證絕對不會為難我們?”“剛剛說了,我和幾位一樣都是討生活的,可能方式不太一樣,但沒人願意滿手沾血,隻是有時候你們擋我道了,我就得用點非常手段。”我點點腦袋回應。彭慧率先出聲:“我選錢!”“我也選錢”“我要錢!”另外兩人也馬上回應。隻剩下被蘇偉康按在桌上的方姓男人,他遲疑片刻後,喘息道:“我也選錢。”“感謝各位讓路,王朗此生銘記於心!”我雙手合十的作揖:“我給幾位留出來安排家小的時間,一天以後,你們必須人間蒸發,另外我奉勸各位,千萬不要跟我耍手段,郭海絕對不會像保護他二弟一樣庇佑你們,可即便這樣,郭洋現在仍舊躺在重症監護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