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5 咱永遠是哥們(1 / 1)

頭狼 尋飛 1401 字 2個月前

說罷話,葉致遠揚起眉梢,微微一笑。我低著腦袋半晌沒有接他的話茬,說老實話,此時我心裡除了滿滿的驚愕以外,還多了一絲難以言會的失落。因為我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麼我們乾完葉榮,非但沒有遭到葉家的打擊報複,反而還得到了讚助,也理解了葉致遠為什麼會好端端帶我去參加什麼“海上大趴”,為了我不惜和郭江撕破臉皮。甚至於他此刻看似知無不言的“促膝長談”,全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葉家想要介入增城區分一杯羹。見我沒有吱聲,葉致遠再次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點燃:“朗哥,你現在是不是挺失望的?感覺我這個人唯利是圖。”“是!”我毫不避諱的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苦笑:“但你沒做錯任何,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的,交有用的朋友,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就好比我想攀上你們葉家這棵高枝一個道理。”葉致遠咽了口唾沫道:“朗哥,我不知道王莽為什麼會對你青睞有加,但從他把你拉入夥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注定要麵對無數有所圖謀的朋友和敵意十足的仇人。”我搓了搓臉頰,表情認真的問他:“所以,之前熊初墨說要在增城區買塊地皮乾學校是假的,無非是想讓我當炮灰,替你們踩踩天娛集團和王莽的地雷對麼?”“是!”葉致遠猶豫一下點點腦袋。我接著又問:“今晚上張小可故意接近我,而你各種防著她,其實也是假的,她想通過我進入增城區,你怕她通過我進入增城區,對麼?”葉致遠咬著嘴皮遲疑了十幾秒鐘後,歎息:“半真半假吧,她肯定懷揣目的,我也確實怕她跟你熟絡,但她這個人真的是我描述的那樣,一點水分不摻雜。”“嗬嗬,行我明白啦。”我揪了揪眼眶,自嘲的伸了個懶腰道:“這兒離酒店挺近的,我走路回去吧。”說罷話,我打開車門就準備往下走。葉致遠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繃著臉道:“朗哥,除去利益關係,我想我們是朋友。”“可他媽你總拿我這個朋友當傻逼!”我暴怒的甩開他的手掌厲喝:“你想介入,完全可以告訴我的啊!我來羊城就是奔著你們葉家,給你各種當馬前卒也是希望能跟你越處越近,我一個長輩告訴我,你現在羽翼未豐,我如果拿真心跟你相處,你將來上位,也肯定會用真心還我,結果呢?”葉致遠張了張嘴巴,挪揄的歎氣:“朗哥,我”我咬著牙豁子冷笑:“你放心,我們在羊城,跟任何人的關係都不會比你近,但凡咱倆能合夥乾點什麼,我絕對不會考慮其他人,但從今天開始,我王朗不會再天真的拿你當朋友,咱就是盟友,盟友!”話音落下,我轉身就朝酒店的方向邁開腳步。小人物的最大的悲哀在我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我以為在這個爾虞我詐的臟圈子裡能邂逅水分不太大的友情,可現實卻告訴我,真朋友這玩意兒跟愛情一樣,都是奢侈品。跟葉致遠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我承認自己總是偷奸耍滑的想從他身上謀點好處,但大部分時間裡,我是真拿他當朋友對待,做很多事情前,我會顧忌他的感受,譬如今晚,如果不是在意他多想,我絕對不會喊張小可救場。回到酒店,我沒有去辦公室,而是直接奔向了會議室。每當我煩悶無比的時候,我就喜歡一個人來給齊叔的靈位上柱香,然後像個精神病人似的衝著靈位數念自己的想法。彆看我在社會裡混跡這麼久,但有時候真跟個白丁差不多。沒有教過我圓滑處世,也沒人告訴我應該怎麼臨場發揮,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不知道摔過多少跤,流過幾次血,抹過多少回眼淚。盯著齊叔的靈位,我小聲的呢喃:“叔啊,你說你走那麼早乾啥,我以為自己快出徒了,結果還特麼是個小學生。”實事求是的講,葉致遠今晚上其實也沒說什麼過分的事情,他隻是把很多我未曾敢想過的東西很直白的訴說出來,說是坦誠相待也不為過,可有時候這種坦誠相待卻格外的傷人。兩根煙抽完,我的心情也漸漸平複許多,看了眼手機,何佳煒竟然在半個多小時前給我打了兩個未接電話,自從我倆上次當著所有人麵前“分手”以後,他就一直都沒怎麼聯係過我。按照他的邏輯,他是背著“內鬼”的身份走的,家裡真正的“內鬼”說不定會聯係他。想了想後,我馬上給他回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半天後,那邊才“喂”一聲接起,聽何佳煒的調門,這貨應該喝酒了,舌頭好像都有點大。“怎麼了?”我皺眉問道。“朗哥,元元晚上來找我了,我倆現在就在燒烤攤上喝酒呢,我在廁所給你打的電話。”何佳煒低聲道:“元元讓打的鼻青臉腫,渾身全是皮帶印,見到我就一個勁哭,還罵了一大堆你和阿生不是東西的難聽話。”我的眉頭愈發皺的更緊:“他還說什麼了?”“說的挺多的,大部分都是抱怨,還說現在特彆能理解,我為什麼會跟你撕破臉皮。”何佳煒停頓一下道:“我趁機勸他,讓他也從公司出來,跟我乾吧,但他拒絕了,說是你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有現在的生活全是公司給的,我感覺他應該沒什麼問題,他和公司的感情不像是演出來的。”我頓了頓,岔開話題道:“一直都沒來得及問你,你現在乾嘛呢?”“我啊”何佳煒嘿嘿一笑道:“我走的時候,錢龍給我拿了一筆錢,然後我聯係了幾個以前的老哥們,我們在珠江新城這邊的建材市場弄了家小門臉,大部分時間乾背料的買賣,偶爾也接一點小活。”我不解的問:“背料是什麼意思?”何佳煒想了想後回答:“就是替客人或者一些批發商把材料卸到指定地點,有電梯的一層賺五毛錢,沒電梯的一層賺兩塊,說白了就是體力活,但是競爭不算太大,也能混個溫飽。”我感慨的出聲:“這錢賺的不容易啊。”何佳煒歎息道:“可不唄,首先得搶市場,搶市場也就意味著得乾仗,光是這個禮拜,我兩個兄弟已經被人打進醫院好幾回了,這才算勉強有點小成績,嘿嘿”我扒拉兩下頭發道:“先乾著吧,等揪出來內鬼,你再回來。”“咳咳”何佳煒乾咳兩聲,欲言又止的挪揄道:“朗哥,要不我就不回去了吧,你千萬彆多想哈,咱倆之間的關係永遠不會改變,甭管到什麼時候,你有事,一個電話,我肯定有人出人,有錢砸錢,隻是我把我很多老兄弟都召喚過來了,如果帶著他們”聽到何佳煒的話,我頓時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笑了笑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何佳煒乾咳兩聲道:“朗哥,頭狼對我有再造之恩,我大煒這輩子都銘記於心,今天我喝點酒,索性跟你直說,我年齡大了,總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大大方方的出聲:“咱永遠是哥們,往後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言語,我儘力!”“謝謝謝你朗哥。”何佳煒聲音發顫的回應。“掛了啊,順便告訴元元那個虎犢子,喝完早點回家,酒店還特麼一大堆事情等他擺弄呢。”笑罵一句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對於何佳煒的做出跟我們分道揚鑣的決定,我心裡雖然不是特彆舒坦,但也談不上有多失落,畢竟頭狼是家公司,有人來有人走,也屬正常,我總不能綁住他們的翅膀,不讓他們飛翔吧,況且,我這邊現在盤子小,也確實沒有太好的位置安排他們。“噠噠噠”就在這時候,會議室的房門被人輕輕叩響。緊跟著錢龍帶著陳傲,手拎兩**白酒,嬉皮笑臉的走了進來,陳傲還是晚上捅人時候的那套保安服,但感覺他整個人的氣質跟之前好像發生了一抹難以形容的改變。隨即沒正經的吧唧嘴:“剛才我和小傲正好擱監控室聊天呢,聽他說了一下今晚上的經過,看你半天沒回辦公室,就想著你肯定又跑過來給齊叔訴苦啦,喝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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