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逼停的吧,這妞的腦子雖然有點短路,可人家倆爹都不傻,彆老讓我用臟話擠兌你。”我繃著臉,表情很是認真的製止。對於劉博生這種連開房買“攔精靈”都想刷女方“花唄”的橫主,我感覺不管誰跟他,就得委屈誰。錢龍抱怨的嘟囔:“生哥,你說話就說話,彆老往我這邊蹭行不?咱倆腿上的汗毛碰在一塊,我起雞皮疙瘩。”劉博生同樣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你以為老子願意跟你擠啊?要不是你和王朗這個傻叉合夥把我衣裳給拽壞,我特麼這會兒早跑出來釣妹妹了,有這閒工夫跟你們扯淡。”“噠噠噠..”就在這時候房門再次被叩響,估摸著是熊初墨那個傻甜白又回來了。我迅速將床單往胸口上提了兩把,昂聲道:“請進。”房門立時被推開,進來的是個身材挺拔,腦袋上扣著鴨舌帽的高瘦男人,那人進屋以後,直接將門給反鎖上,隨即慢慢揚起腦袋。露出帽簷底下的一雙銳利眼眸。我瞬間打了個激靈,直楞起脖頸呼喝:“臥槽,陳家老大!”打死我也沒想到,幾個鐘頭前要弄死我和郭海的那個狠茬子竟然敢找到醫院裡麵來。聽到我的喊叫,劉博生作動敏捷的掀起被褥,就從病床上躥了下來,蓄勢待發的衝向陳家老大,抻手就準備薅拽對方的衣領。沒等劉博生的拳頭完全抻展,陳家老大矯健的往旁邊微微一閃脖頸,輕鬆避開,接著胳膊肘往前一頂,扛在劉博生的胸前,左腿往前輕輕一掃,直接將劉博生撂翻在地。彆看劉博生平常嘻嘻哈哈,但作為曾經的國際大騙既然能夠屢屢逃過追擊,手上功夫肯定也不是混假的,倒地的一瞬間,劉博生兩手突兀抱住對方的腰杆。“喝!”輕吼一聲,頓時間將陳家老大推了個踉蹌,接著劉博生迅速站直身子,陳家老大也收起眼中的玩味,兩手擺在胸前做出一個很標準的防守姿勢。兩人如同兩隻對峙的猛獸一般,盯盯注視對方。沉寂幾秒鐘後,陳家老大壓低聲音道:“我不是來鬨事的,我想找王朗問幾句後。”“有什麼話就站在門口問吧,他耳朵不聾。”劉博生緊繃著臉吆喝。陳家大老環顧一眼四周後,冷聲說道:“你們都出去,我隻想和王朗談。”“練特麼兩年功夫,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想嘮就速度點,扯彆的麻溜滾蛋!”劉博生虎著臉罵街。我了解劉博生的性格,他這個人輕易不會說臟話,但凡罵娘就兩種情況,一個是對方確實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狗事兒,再有就是他自覺不是對手的時候。“我練的是殺人技,咱們之間沒仇怨。”陳家老大抽了口氣道:“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傷害王朗一根頭發。”“保你麻!”劉博生低吼一聲,再次欺身而上,臨近陳家老大時候,他猛然抬起右腿勢大力沉的就是一記重踹。陳家老大不退反進,雙肩微微往下一沉,腰杆立時間如同猿猴似的僂佝,雙腳同時發力,迎著劉博生就撞了上去,當劉博生的腳快要踢中他的時候,這家夥身體突然橫側,右手一把攥住劉博生的腳踝,往懷裡一拽,同時左手握拳“嘭”的一下砸在劉博生的小腹上。劉博生身形頓時不穩,失去重心的摔倒在地。沒等劉博生爬起來,陳家老大的身體突然往下一墜,膝蓋重重跪在劉博生的脊背上,舉起拳頭就準備往下鑿。“草泥馬得,你敢!”錢龍抓起枕頭就朝陳家老大拋了上去,我也馬上起身往兩人的跟前跑。_middle);往下撂拳的時候,我看到陳家老大好像是在竭力收手,拳頭偏過劉博生的側臉“嘭”的一下砸在地板上,他的拳骨馬上磕破了幾塊皮,可想而知這一記重拳要是落在劉博生的後腦勺上是個什麼後果。“呼..”被他用膝蓋壓著的劉博生心有餘悸的連喘幾口大氣:“哥們,我承認自己不是你對手,但你要想傷王朗,我豁出去命也得給你製造點小傷。”“你不是對手,”陳家老大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向我,遍布血絲的眼球裡寫滿了憤怒和懇求:“我不想傷及無辜,我隻是想問清楚我父母的事情,我以軍人的名義起誓!”“軍人..起誓?”被壓在地上的劉博生楞了一下,隨即開口:“行,那沒啥說得了,小胖砸、皇上,咱們出去,給他倆點自由對話的空間。”錢龍固執的搖搖腦袋:“彆扯,這年頭連傻子都不信發誓了,要走你走,我不走!”“在咱們華夏,彆的誓言全是放屁,唯有中**人的誓言最能頂天立地,你沒當過兵,不懂行伍男人對軍人二字的信仰,聽到我,出去吧!”劉博生緊繃著臉出聲。陳家老大站起來,放開劉博生。劉博生連忙起身拽著錢龍和張星宇往出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陳家老大道:“哥們,我看在同穿過迷彩的情分下信你,希望你彆給正在佩戴或者曾經佩戴過的軍徽抹黑。”陳家老大筆直的身杆微微一怔,聲音沙啞回應:“謝謝!”錢龍咬著嘴皮低吼:“你特麼要是敢傷我兄弟一指頭,天涯海角我都不放過你!”瞟了眼陳家老大那張剛毅的臉頰,我也感覺他不會真傷我,就算他真要動手,我們這屋子人加在一塊也夠嗆是他的對手。等劉博生他們走出包房時候,我押了口氣道:“生哥,給餘佳傑打電話,讓他過來一下。”不多會兒,屋裡隻剩下我和陳家老大兩個人。他嗅了嗅鼻子,拔腿走到我麵前,隨即奉若珍寶一般從胸口的內兜裡掏出一張對疊紙箋道:“我母親的遺書我拿到了,字跡確實是她的,我想知道具體經過。”瞅著他手中的信箋,我瞬間弄明白了究竟是誰把我們的保險櫃給撬開的,整理一下思路道:“我先把我了解的全部過程跟你說一遍,待會等餘佳傑來了,讓他再跟你說一遍,如果你懷疑我們串通一氣,還可以用點強硬的小手段再問幾個你家親戚,可以不?”他重重點頭:“好!但是我要聽真話,一個字都不得作假。”我深呼吸兩口氣道:“大概在兩個多禮拜之前,餘佳傑帶著你父親找到了我...”半個小時後,我將我參與和經曆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當聽到陳凱剛剛發生車禍,自家的一幫親戚就找上門逼迫母親瓜分家產的時候,我看到這個男人的眼中迸發出一抹攝人心魄的殺機。陳家老大呼吸急促的低喝:“也就是說,天娛集團的人為了一塊地,不光迫害我弟弟,害死我爸,逼死我媽,還故意讓我家的親戚為難,對嗎?”我撥浪鼓似的搖頭道:“我沒看到天娛集團的人跟你親戚們之間的貓膩,所以這話不敢亂說。”“嗯,知道了!不需要再找餘佳傑求證。”陳家老大揉搓一把自己的臉頰,朝我深鞠一躬:“對不起王先生,我為之前的莽撞向您道歉,感謝你厚葬我的雙親,跟我母親的遺書比起來,任何親戚的話語都沒有任何意義,其實在看到遺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可能誤會你了,隻是不甘心,想要再來求證一遍。”說罷話,他轉身就朝門外走,走了兩三步後,他又回頭看向我道:“對於你的幫助,我現在沒有任何可以表示的,那塊地的手續既然已經全辦好了,以後就歸貴公司自由支配吧,陳家已經無人了。”望著他那道如劍一般挺拔的身姿,我張嘴問道:“哥們,我多嘴問一句,你這是準備去找郭海嗎?”“嗯!”他抿嘴點頭。“瞎子都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摔倒過兩回,有過一次這樣的經驗,你覺得郭海可能還會給你機會嗎?你確實很強,但還沒強到超出人類的範疇,你信不信現在隻要你敢露麵,郭海就有一百種方式拿下你!”我語重心長的出聲:“另外你帶走你母親遺書的時候,還順帶拿了我幾萬塊,足以證明你現在很缺錢,對嗎?”“嗯,得到父母發生意外的消息後,我連夜趕了回來,身上確實一個子兒都沒有,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的。”他實誠的承認,說完以後繼續往門外走。就在這時候,劉博生丟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閆詩文的號碼,我馬上接了起來。閆詩文語速很快的說:“生哥,你轉告朗哥一下,天河區警局和幾個當兵的來咱們酒店打聽陳凱的事情,還拿著照片問我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個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