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李新元口中的218包房,房門是從裡麵反鎖著的,我推了兩下沒推開。“老大,你讓開。”王鑫龍往後倒退一步,直接抬腿“嘭!”的一腳踹開。一進屋子,我倆就有點傻眼,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子特彆難聞的氣味,腳踩在地板上黏糊糊的,屋裡的音樂聲開的很大,舞燈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顯得分外嘈雜。茶幾、地麵和沙發上,酒瓶子扔的到處都是,六七個**著身板的小年輕背對著我們,有兩個正在提褲腰帶。而張玉則披頭散發的蜷縮在沙發角落裡,身上的短裙完全被撕爛,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人眼前,正捂著麵頰“嚶嚶”痛哭,拿腳丫子想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新元滿臉是血的趴在地上,攥著手機,幾乎暈厥。一個留著光頭,額頭上有條食指粗細刀疤的青年回過身子看向我打量幾眼,嘲諷的出聲:“你是ktv經理啊?我們是天娛集團的,今晚上的消費,我雙倍買單,不要給自己惹事,聽沒聽見..”“啊!我殺了你!”這時候,釵橫鬢亂的張玉尖叫一聲,好像精神失常一般抓起一直酒瓶就朝那個光頭的後腦勺上砸了下去。不過沒等她完全舒展胳膊,旁邊另外一個青年先一步一腳直接踹在張玉的身上,將張玉重重蹬倒在沙發上。光頭青年扭過身子,一把薅住張玉的頭發,抬手“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抽上去,惡狠狠的咒罵:“臭婊子,你給我好好想想能不能聯係到鄭清樹,明天我還來找你,找不到鄭清樹,我就天天帶兄弟過來消費你!明天肯定比今天人更多!”“嗚嗚嗚...”張玉掩麵哭嚎:“你們不是人,小樹好歹為天娛集團賣了這麼多年的命,你們至於這麼欺負他,欺負我嗎..況且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操,你問問他,他牛逼那會兒有沒有把我們這幫兄弟當成人。”光頭轉動兩下脖頸,像個癮君子似的舔了舔嘴上的乾皮,隨即從手包裡拿出一摞大票拍在我胸口,牛逼哄哄的出聲:“少管閒事,不然天娛集團教你做人。”我眯縫眼睛輕問:“你不認識我啊?”“我認識你個**,你認識我不?我特麼是天娛集團的蛤蟆..”光頭說著話,抓起那遝鈔票準備往我臉上拍。我膝蓋猛然繃曲,照著丫的褲襠“咣”的一下磕了上去,然後從身後拎出來片砍,徑直劈在他麵門上,回頭扯著嗓門厲喝:“去你爹的,大龍關門,全給我撂倒!”吼完以後,我回身薅住另外另外一個小夥的衣領,攥著片砍當匕首,直接往他小腹上“突突”狠掏兩刀。王鑫龍跳起來,一記鞭腿直接蹬飛一個小夥,隨即兩手攥著大理石台麵的茶幾舉起,照著剩下幾個人“咚”的一下砸了上去,一下子放翻倆人。剩下兩個家夥眼瞅著情況不對勁,拔腿就要跑,王鑫龍跳起來一記瀟灑異常的高抬腿踹在其中一個家夥的腰上,借力往前一躥,左手薅住另外一個青年的頭發,右手攥拳,照著他的麵前“咣咣”就是幾下。半分鐘不到,我們輕鬆解決戰鬥,屋裡頓時間變得一片狼藉,慘嚎聲聲連成片。我一腳踏在那個帶隊的光頭青年腦袋上,緊繃著臉吐了口唾沫:“草泥馬得,天娛集團的雜碎都跟你們似的這麼不上道?連個女人都欺負?”光頭的腦門被我劈了條瘮人的大口子,鮮血不住的往出泛,但這家夥仍舊死鴨子嘴硬似的跟我放黑話:“朋友,留個名字,將來我們天娛好拜訪!”“聽清楚了,我是頭狼王朗!”我舉起片砍,沒輕沒重的照著他的腦袋和肩膀頭“哢哢”又連剁幾下,一邊掄家夥式,我一邊喘著粗氣咒罵:“回去告訴郭海,以前我敬他是個人物,現在他擱我這兒就是弟弟,而且還特麼是個弟中弟!轉告郭海,乾點人事兒,不然我不收他,天也收他!”幾道裹著溫度的鮮血噴灑在我身上,我攥著刀扭頭掃視屋裡其他的人。這時候,李新元虛弱的扶著沙發站起來,朝我抻出手:“哥,刀給我!”我遲疑幾秒鐘後,將片砍遞給他。“草泥馬得,你特麼剛才打我是吧!”李新元瘋了一般握著片砍,先是朝著光頭補了幾刀,隨即又扭頭衝著另外一個後背上紋條鼇魚的小夥“噗噗”又是兩刀。這小子肯定是讓打急眼了,不然平常借給他膽子他都不敢跟人比劃。可能是李新元的動手刺激到了旁邊一直痛哭流涕的張玉,她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玻璃茬子,也衝著那個光頭的後腦勺玩命的紮了上去:“畜生,我殺了你!”“啊..”光頭痛苦慘叫一聲,一肘子懟開張玉,痙攣似的從地上來回打滾,很快從他腦袋上蔓延出來的鮮血浸紅了地板,光頭抽搐幾下後,徹底沒了動靜。王鑫龍皺著眉頭彎腰把手指頭從光頭鼻孔底下探了兩下,扭頭看向我呢喃:“沒氣了。”“我殺了你..”張玉趔趄的瞪著眼睛尖喝,沒注意到腳下的玻璃碎片,一腳踩在上麵,瞬間把腳底割的全是血,她自己也踉蹌的摔倒在地,仍舊精神失常一般的咆哮:“我要殺了你們,嗚嗚嗚..”我掃視一眼屋內,朝著王鑫龍出聲:“全部乾暈!”隨即又走到點歌台的跟前,將音樂聲放到最大。不多會兒王鑫龍將天娛集團的幾個逼養的全部鑿暈以後,我攙起李新再次環視一眼屋內,把嘴巴湊到王鑫龍耳邊道:“去找找ktv的監控室,咱們出現的畫麵全都毀掉。”“明白!”王鑫龍利索的應聲。說罷話,我們仨人就準備往出走。“哥,她..她咋辦?”李新元回頭指了指張玉問我。我望了眼坐在地上,無比狼狽的可憐女孩,深呼吸一口氣道:“死人了,咱們管不了她。”李新元於心不忍的開口:“我覺得..覺得她完全可以到警局去報案,這些人意圖強她,她完全是為了自保,我可以給她作證,對咱們來說也是好事兒,既可以狠狠整天娛集團一把,還能..”“這事兒解釋不清楚,很麻煩的。”我思索片刻後搖頭拒絕。說老實話,張玉確實是個無辜的受害者,沒招誰沒惹誰,隻是因為曾經跟鄭青樹有過一段感情,現在卻被人如此欺負,我很想拉她一把,但真沒有那個能力。這事兒歸根結底引發的原因是我和王鑫龍,如果沒有我倆的突然介入,天娛集團那群雜碎折騰完以後可能就會走,根本不會發生命案。“哥,她...”李新元咬著嘴皮想繼續規勸我。“走吧,抱歉。”我搖搖頭打斷,前倆字是說給李新元的,後倆字則是朝張玉說得。“我可以找到小樹。”張玉仰頭望向我,淚眼婆娑的哽咽:“不要丟下我,我什麼都可以做,除了我以外,誰都找不到他。”我盯著她明顯受驚過度的消瘦臉頰,猶豫了半分鐘左右後,脫下來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壓低聲音道:“我可以帶你走,但你肯定還是要到警局報案的,天河區警局我有熟人,能保證你不至於被動。”“好。”張玉咬著嘴皮,含淚帶帶腦袋。幾分鐘後,我們一行人離開ktv,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上車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王鑫龍拽開車門朝我點點腦袋:“監控錄像全毀了,我出來的時候,也沒人發現那個包房的異常。”“回天河區,速度快點。”我側脖看了眼旁邊仍舊哭哭啼啼的張玉,掏出手機撥通葉致遠的號碼:“帥氣英明的小遠仔,我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