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3 家裡進賊了(1 / 1)

頭狼 尋飛 1318 字 2個月前

警局附近的一家燒烤店裡。烤串還沒鋪上,我和錢龍的腳邊已經堆了四五個空酒瓶。錢龍像隻大鼴鼠似的不停剝著花生、毛豆往嘴裡塞:“你特麼少喝點,肚子上的傷口半指多深。”“不礙事,你爸爸啥段位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抓起酒杯淺笑:“待會樂子過來,咱仨再正兒八經的開喝。”“唉,要不是怕天娛集團的那幫狗籃子報複,真想拽著瘋子、黑哥和兵哥也一塊好好喝場。”錢龍甩了甩手上的油漬,歎口氣道:“在京城的時候,我們就沒機會開喝。”我皺眉問道:“誒,話說你們為啥會在京城碰上?都紮堆似的往那邊跑乾啥去來著?”錢龍抿了一口酒解釋:“瘋子他們是去跟一個挺有實力的大老板談果品加工的事兒,我當時陪著我大哥、誘哥一塊探望誘哥在京城的老戰友,結果小雅一個電話打到花爺那兒,花爺又聯係了魚哥,所以我們就一塊過來了。”我愕然的張大嘴巴:“臥槽,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呐。”錢龍笑了笑說:“對唄,不過這事兒你得感謝韓飛,韓飛真是咱頭狼生命裡的大貴人,先是介紹瘋子他們認識京城的大老板,然後又托關係讓嘉順他們在瑞麗徹底站穩了腳。”冷不丁聽錢龍提起韓飛,我禁不住歎氣:“唉,欠他的挺多,自打來羊城以後,我就沒怎麼跟他聯係過。”錢龍頗有感觸的憨笑:“咋說呢,這種事情就是互助互惠吧,如果咱們是朽木,韓飛不會費功夫,同樣,如果沒有他的幫扶,咱跟朽木也沒區彆,隻能說將來混好了,彆忘了朋友。”我跟他輕碰一杯酒道:“可以呀,出門溜達一圈,變得頭頭是道的,快跟我說說,你狗日的在科威特的生活。”“那咋說呢?”錢龍歪著脖頸思索片刻道:“有錢人的天堂,沒錢人的幻想,豪門大閥隨處可見,窮人乞丐同樣也遍布大街小巷,在那塊隻要你兜裡票子夠厚,菲律賓的女傭、印度的司機,埃及的保安,基本是標配。”我隨即又問:“看架勢你都享受過唄?”“那必須滴。”錢龍樂嗬嗬的吧唧嘴:“王者商會擱那邊的辦公樓就建在首都科威特裡,算不上最高的建築,但絕對是最豪的,不過我剛到的時候,也沒少吃苦。”“咋了?”我眨眼笑問。“我那會兒不是跟著山城一個搞海外旅遊的蛇皮出的門嘛,那狗日的賊不負責,到地方以後就把我和另外幾個偷渡的丟給了當地的旅行社,完事我上了個廁所的功夫,旅遊車開走啦。”錢龍豁著大嘴咒罵:“當時我一下子的就傻逼了,長這麼大我都沒出過國,既不會講當地語言兜裡又沒啥錢,關鍵手機還讓偷了。”我們腦後突然傳來孟勝樂的聲音:“然後呢?”“操,你特麼嚇我一跳。”錢龍回過來腦袋,朝著孟勝樂輕懟一拳:“啥時候來的?也不雞·八吱聲。”“來好一會兒了,聽你嘮嗑挺帶勁,就沒好意思打斷。”孟勝樂舔了舔嘴皮,坐到旁邊的空位上擺擺手道:“待會咱再敘舊,你繼續說你的淘金生涯。”“然後啊..然後我特麼擱街頭蹲了兩天多,實在餓得受不住了,就尋思跑出去先找份工作,然後再慢慢找我大哥。”錢龍抽了抽鼻子,說到這兒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驚恐:“在我找工作的時候,竟然碰上了一個華夏人,那家夥剛開始表現的特彆仗義,請我吃飯、帶我住店,還領我去醫院找檢查,說是科威特對從業人員身體有要求,反正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找工作跟上醫院有毛關係,絕對有問題。”孟勝樂抽著煙罵咧。“是唄,可咱不懂這些啊。”錢龍咽了口唾沫道:“我以為狗日的是真為我好,誰知道有天晚上他給我領到那邊一個叫傑赫拉門的地方,要割我腰子。”“臥槽,販賣器官的?”“日!”我和孟勝樂同時瞪圓眼珠子。“對,狗日的就是個器官販子。”錢龍撩起自己的衣裳,我看到他的後腰處有一條一指多長的刀口,儘管傷口已經長好,但縫合後的疤痢仍舊觸目驚心。“彆告訴我,你被割了一個腰子啊?”我皺眉問。“差一點,就差一點點。”錢龍棱著眼珠子道:“當時那個黑市醫生給我注射的麻醉藥量少了,他動手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能動彈了,然後奪過來手術刀,把醫生和要賣我的那個逼養的全部割喉了。”雖然錢龍形容的很平靜,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當時有多恐慌,以及戰況有多激烈。“再後來呢?”孟勝樂端著酒杯都顧不上喝了,迫不及待的催促。“那個逼養的背後有團夥,攆了我小半個科威特城。”錢龍又撩起自己的兩條褲管,我看到他的雙腿上,分彆盤了一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龍紋身,龍頭在膝蓋往下一點的位置,龍尾一直纏繞到他的腳踝。“你們看哈,龍眼這塊像不像彈孔。”錢龍指著自己右小腿龍眼的位置笑道:“實際上就是特麼彈孔,還有左邊這條龍,龍爪的地方,當時讓一個逼養的拿軍刺差點沒給我紮透。”隔著兩尾青龍紋身,我能清晰的看到錢龍兩條腿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疤瘌,再聽著他自己口述的那些經曆,我心疼的吱聲:“委屈你了。”“不委屈,啥玩意兒都是有失才有得。”錢龍放下褲管淺笑:“我從科威特逃亡了一個多月,彆的本事沒學會,怎麼搞偷襲、怎麼割喉的手藝絕對精湛,再後來王者的大哥們找到我了,我的好日子就徹底來啦。”孟勝樂饒有興致的發問:“因為啥?”“這事兒說起來特彆逗比,剛到王者在那邊的辦公樓時候,我就跟我大哥魚陽乾了一架,因為他說話老帶把兒,我聽著犯膈應,他暴揍了我一頓,我趁著他睡著,拿繩子把他綁起來,用打火機給他身上所有長毛的地方全撩光了,注意我說的,是所有有毛的地方,哈哈..”錢龍抓起酒杯跟我們碰了一下,笑盈盈的說:“誰知道打著打著,我倆的關係越來越好,再加上誘哥,我們仨在科威特華人區絕對是獨樹一幟的存在,嘿嘿嘿..”見我和孟勝樂仍舊一副呆滯的模樣,錢龍輕拍兩下桌子道:“不說啦,等回頭我帶你們過去,你們就知道哥擱那邊究竟是個什麼實力,一點不吹牛逼,隻要聽說我過去,那頭的大姑娘小媳婦全得嗷嗷的尖叫。”“回來就好!”“乾杯!”“頭狼雄起!”我們三隻搖曳著啤酒泡沫的酒杯“叮”的碰撞在一起,隨即仨人全都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我想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你愛著的人剛好也愛你,有酒有肉有兄弟,茶餘話後吹牛逼。“皇上不吹了,我再吹兩件事哈。”孟勝樂皺了皺鼻子看向我道:“第一,郭老二目前還在重症監護搶救,不過葉致遠給我打電話說,因為有希望保住小命,第二,咱們家進賊了,之前阿生放在車裡的二十萬丟了,辦公室裡你放著的三十萬現金也不翼而飛。”我橫著眉頭問:“調監控沒?”“內賊。”孟勝樂深呼吸一口氣道:“監控錄像在今天晚上統一失靈,咱今晚上又都忙的不可開交,所以暫時沒查不出來是誰,阿生懷疑是那個叫楊解放的黑鬼,他有監控室的鑰匙,今晚上我們出去乾活,家裡就留他、元元、小銘和餘佳傑看門。”“那個老黑?”我咬著腮幫子陷入沉思。孟勝樂點點腦袋道:“對,就丫有前科,而且剛剛我和阿生問他的時候,他說話含含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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