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白老七是頭擇人而噬的凶獸,那麼張超絕對屬於一尾毫無溫度的毒蛇,我們處過幾次事情,他職業且冰冷的做事方式,留給我很深刻的印象。走到那個帶隊的壯漢跟前,張超像剛才一樣左手握起他的腳腕,右手攥住泛著寒芒的大攮子。“彆..彆特麼碰我!”壯漢反應過來,趴在地上竭力掙動身體,想把腿抽回去,張超突兀抬起右腿,一腳狠狠的跺在壯漢的腰眼上。“哢嚓..”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伴隨壯漢比之剛剛還要淒慘的嚎叫同時響起。“給你臉,自己撿!”張超再次握住壯漢的腳腕抬了起來,側脖問我:“老板,需要問問對方是哪個單位的不?”我皺眉看了眼四周,直接壓低聲音:“不用,直接乾!”“哦。”張超將壯漢的褲腿往下一褪,隨即握住攮子朝他的腳筋橫切下去,紮眼浸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腳踝往下滴答。壯漢疼的“嗷嗷”獸吼,玩命拍打地麵扭動身體。我扶起呼呼喘氣的孟勝樂,皺著眉頭小聲呢喃:“該露麵了啊?”按照我的推辭,不管是我們躺下,還是對方敗北,隻要塵埃落定,天娛集團的人總得跳出來一個兩個有排麵的選手打圓場。於公我們屬於正當防衛,就算真乾死兩個,從法律角度也能說得清楚,於私作為本地赫赫有名的一霸,被我們一幫名不經傳的小角色弄趴下一攤,他們肯定得把事情捂住,至少不會再向外擴展,所以動手之前我才會告訴白老七,不需要控製,卯足勁乾。“嗡..”就在我琢磨接下來是走是留的時候,一輛奔馳轎車橫衝直撞的朝我們駛來,很快車子在距離我們兩三米的地方停下,葉致遠慌裡慌張的從車上蹦下來,張嘴就喊:“朗哥,你沒事吧,剛才我一直在跟人打電話,突然回頭發現你們沒跟上..跟上..”話說到一半,葉致遠的眼珠子陡然瞪圓,表情極其不自然的掃視一眼四周。我也回頭望了望旁邊,漆黑的泊油路麵,濕漉漉的血跡隨處可見,一台車身被砸的全目前非的奧迪車堪堪停在路旁,十多個黑色西裝的青年要麼一聲不響的躺在地上,要麼慘嚎不止的來回打滾,泛著寒光的片砍、西瓜刀丟的哪哪都是。沉寂幾秒鐘後,葉致遠吸了吸鼻子呢喃:“朗哥,這是..”其實當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心裡頭就生出了一個極其不願意去猜測的想法,他躲在暗處想偷偷觀察我們什麼段位,那無可厚非,我其實特彆能理解。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公平,乞丐永遠不可能和國王做朋友,公主也隻可能是王子的配偶,很多事情並不是努力就可以實現,就好比嶄新的五十塊錢指定沒有破爛的百元大票遭人喜歡。想要得到人的認可,首先你自己得有點拿得出手的玩意兒,用三眼的話說,打鐵尚需自身硬。隻是我沒想到,本該藏在暗處最後出現的葉致遠,卻會在事情結束以後第一個出現,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一波自稱“小郭總”的手下,極有可能跟天娛集團並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