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討債者相繼離去,隻留下一地的而不遠處那些會所原本的職工們好像也走了不少,我一個人杵在“莫妮卡”的大門前,心思複雜的發起了癡楞。生活本就不易,可我卻在不停的咄咄逼人。自己本身就已經是個身居鬨市、無人問津的小人物,可卻總在琢磨應該怎樣從更比我更低端的微角色身上尋找快感和滿足,或許這就是人性最**的表現吧。當然,如果我現在身家過億,或者說富可敵國,我可能不會去采用這類粗鄙的伎倆威脅那些比我弱勢的服務員、保安和小雞小鴨們,可問題是現在我很窮,窮的甚至下包煙應該買多少錢的都得考慮。我真胡亂琢磨的時候,薑銘小跑著湊到我身邊低聲道:“朗哥,詩文姐姐報警了,咱們先走吧,我把你先送回去,然後再陪詩文姐姐一塊上警局去,反正咱們也沒動手,也不怕誰訛咱..”我直接擺擺手道:“不用,這事兒交給詩文自己處理吧,你去告訴李新元一聲,乾好自己的一攤子事兒,不要指手畫腳的替詩文瞎出主意。”“啊?讓詩文一個人去警局呐?”薑銘微微一愣,隨即乾笑著說:“哥呀,出門前老陸千叮嚀萬囑咐我,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幫著詩文一塊承擔,說她沒離開過農村,而且長這麼大..”我皺眉打斷:“她是會所往後的法人代表,這類事情如果都不懂應該怎麼處理,將來碰上更難纏的怎麼辦?”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不會忍心讓閆詩文一個白紙一般的女子介入我們這麼肮臟的圈子裡,可現在她退不出來了,她已經身在其中,除非我們現在給她拿一筆錢,讓她換個環境當朵溫室裡的小花,否則她早晚會再次經曆一模一樣的事件。混到今天這一步,我最覺得遺憾的就是出道初期沒有人能帶我一程,告訴我這個行當究竟有多惡毒和卑鄙,如果最開始我就知道的話,我想我一定不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小時候看港台電影,總覺得裡麵的黑澀會牛逼帶閃電,可當我真正涉足,我才發現真正吃社會飯的人絕不牛逼且不光彩,我敢保證除了身邊寥寥無幾的兄弟,大多數人對於我們這種行當,有的更多是厭惡和恐懼。畢竟我們屬於一個臟的不能再臟的群體,除了兄弟間的忠肝義膽,看到更多的確實**裸的權錢交易。所以我也想透過這件事情,讓閆詩文自己看看她眼中的“朗哥”、“陸哥哥”究竟有多讓人反感。薑銘遲疑幾秒鐘後,側脖問我:“那..那行吧,咱們現在回去嗎?”我想了想後擺手道:“不回去,我還沒抓到根兒呢,先去開車吧。”“好嘞!”薑銘利索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快速朝停車的地方奔去。幾分鐘後,我倆驅車駛上了會所門前的大道,我讓薑銘胡亂瞎轉悠,我則拖著下巴頦盯盯的注視著道路兩邊的摩天大廈和一片接一片的新式寫字樓,觀察附近的地理位置。總體來說,莫妮卡會所占據的方位不錯,既算是交通便利,也不是特彆缺少消費群體,如果將來我們成功改造成酒店的話,相信一定不會缺少客戶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