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空當,又有幾輛警車“滴嗚滴嗚..”從街邊飛馳而去,除此之外還有兩台消防隊的噴水車也響著警笛暴躁的駛過,直接把門口堵著的那群小馬仔給嚇的臉色泛白。我整個人完全驚呆了,滿打滿算也就個把鐘頭,真不知道劉博生這廝是怎麼做到弄出來這麼龐大的陣容。劉博生領導範兒十足的回頭朝著王鑫龍道:“小王,你給刑警隊的劉隊和重案組的馬組長去個電話,讓他們忙完手邊的事情,馬上過來救援,不要全像一窩蜂似的聚在一起,另外警報器關掉,容易嚇到普通市民。”“好的,我這就聯係!”王鑫龍一手薅著那位“大哥”,一手掏出一部翻盤的手機,磨蹭半分鐘左右後,有板有眼的出聲:“馬組長,你通知一下劉隊,分散行動,另外把警報全都關掉。”在今天這個全麵屏手機普及的年代,手持翻蓋電話本身就是一種不一般的象征,再配上王鑫龍此刻的嚴肅態度,如果不是認識他倆,我幾乎都相信他們真是來自上麵的“大拿”。不知道是那些疾馳而去的警車真的關掉了警報,還是已經開遠了,總之警笛的長鳴聲減小很多。王鑫龍側脖朝著劉博生出聲:“領導,都交代清楚了,同事們目前已經把全羊城最大的製假團夥頭目安某、魏某包圍,抓捕隻是時間問題。”我不明白這倆人冒充的身份,完全都不是一個部門的,為啥王鑫龍會管劉博生叫“領導”,不過劉博生並未給我們任何絲毫的時間,直接大手一揮,沉聲指揮:“很好,這裡的事情,交給你辦。”有道是,做賊的沒有不怕當兵的,即便一些牛逼到相當程度的狠茬子,也肯定不敢直麵跟警察起衝突,更彆說我們麵前這幫下九流的人販子。“同ji,完全係誤會啦,我真的不係老板。”大哥來回掙紮幾下手腕,滿頭大汗的替自己解釋。“誤會不誤會不是你說了算,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待會全部跟我回警局。”王鑫龍板著臉掏出手機道:“喂,是天河區治安隊嗎?你們派兩台車來趟黃埔大道。”一眾馬仔更是麵麵相覷,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光頭強,他邊擺手邊訕笑的往後倒退:“同誌,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就是路過的..”“跟我們也沒關係..”“走啦,走啦!”堵在門口的那群小馬仔紛紛往門外倒退。“你們站住,誰都不許動!”王鑫龍捧著手機嗬斥。他吼叫的嗓門越大,那幫人逃的越快,甚至連停在門口的幾輛越野車都顧不上開,四散奔跑著逃離,眨巴眼的功夫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大廳裡隻剩下被王鑫龍擒住的“大哥”,一看自己變成孤家寡人了,大哥咽了口唾沫,乾澀的解釋:“同ji,我..”我會心的一笑,衝著劉博生埋怨的出聲:“哥,你咋才來呀,我們剛剛就差被這夥人給圍殲,以後這種臥底的事情,可彆再讓我乾了。”“哥什麼哥,公開場合隻能稱呼我劉主任。”劉博生虎目一瞪,公事公辦的熊我:“辦事不利,這麼簡單的案件都失手,回去以後,你可以自覺請辭了。”我演技精湛的一聳肩膀,“啪”的朝劉博生敬了個禮出聲:“對不起劉主任,我..我保證完成任務。”論起來對警局的了解程度,我說不定比一些剛上崗的輔警還熟悉,所以這兩句裝的絕對超出了正常水平。劉博生擺擺手,衝王鑫龍使了個馬虎眼:“好了,大頭目一定要盯緊,跟緊你那條線索,這類小魚小蝦扔給本地司法單位,隨便判個十年二十年就好,小王,我們走!”王鑫龍一把鬆開,完全傻眼的“大哥”,戳著他的腦門嚇唬:“警告你昂,對於你的一切過往,我們都知根知底,你敢再耍花招,我們和本地警方有權利將你原地擊斃。”那大哥一看也是個雞棚子裡的常客,先是姿勢標準的蹲在地上,隨即又利索的念著小套詞兒:“係係係,我一定好好改造,堅決服從政府。”不多會兒,劉博生和王鑫龍大搖大擺的鑽進警車裡揚長而去,等車子駛遠以後,我才注意到車門上噴繪的並非“公安”和“警察”的字樣,而是寫著勞什子“內勤”,不過背對著門口的大哥全然沒有看到這些。_middle);等他倆走遠,我繞著那位大哥原地轉了兩圈,冷笑著出聲:“五萬不滿足,非要三十萬是吧,公然敲詐公務人員,老哥你道行挺深的嘛。”大哥雙手抱頭哭撇撇的辯解:“同ji呀,我完全不知道你們係..”這時候小鴨鴨李新元“刺啦”一下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狀態十足的抬腿就是一腳跺在大哥的後背上,鼓著眼珠子罵咧:“不知道你馬勒嗶,剛才不是要卸我們腿,摘我們腎嘛。”大哥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求饒:“係係係,我的錯,我改正。”“你奶奶個嗶得,腎是老子吃飯的工具,你特麼說摘就摘啊。”李新元不解氣的又是兩腳“咣咣”跺在大哥的身上,這才被薑銘給攔了下來。“浩浩,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暫時征用你這個地方問點信息。”我回頭朝著車行老板微笑著點點腦袋,隨即拽起大哥朝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走去。進屋以後,我一個大巴掌呼在大哥的臉上,直接將他鼻子給乾出血,他低著腦袋,畏畏縮縮的靠在牆壁旁,不停的小聲道著歉。“來,跟著我念。”我雙手抱在胸前厲斥:“黑化肥發灰會揮發,灰化肥揮發會發黑,黑化肥揮發發灰會花飛,灰化肥揮發發黑會飛花。”大哥大舌頭啷嘰的照虎畫貓:“黑化肥揮揮揮,飛化肥黑黑黑..”“你還敢嘿嘿?笑你奶奶個哨子,好好念,念十遍。”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幾秒鐘後,他把自己舌頭咬的全是血,無比無助的求饒:“同ji,我真的不行。”其實彆說他了,我這種自詡普通話說得還算比較利索的,念這玩意兒都容易給自己腮幫子咬爛。“嗯,聽口條子確實是本地人,對本地的事情想必應該很了解。”我隨手從桌上抓起一頁紙和碳素筆,前戲十足的厲喝:“姓名,年齡,籍貫,彆緊張,我不是警察,隻是隨便問問哈。”大哥吞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回答:“我..我叫餘佳傑,今年三十二歲,同ji呀,咱們雞間完全係一場誤會,我不該聽手底下人挑唆的,你看這樣行嗎?今天給你帶來的所有損失,我願意全部負責。”“三十二,長得挺著急呐。”我“啪啪”連拍幾下桌麵低吼:“你我之間隻是一場誤會那麼簡單嗎?你自己是乾什麼的心裡沒數!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過什麼,我這邊都沒記錄?機會我是給你了,戴罪立功還是選擇頑抗到底,你自己選擇吧,就你犯的這些錯,丟進雞棚子裡信不信直接砸你個大滿貫。”他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應聲:“我..我願意戴罪立功。”我起身繞著他轉了兩圈,皺著眉頭道:“律法無情人有情,本身你這種人,就算丟進雞棚子蹲到死都特麼是罪有應得,但我這個人天生性格好,而且我現在的身份比較私密,正在跟進一宗大型走私案,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給你丟進雞棚子,我怕你嘴沒把門,我給你個機會。”“係係係,您說。”自稱餘佳傑的大哥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腦袋。我雙手後背,竭力模仿當初我第一次進派出所時候,那個小民警的形象,滿眼肅穆的出聲:“我呢,暫時需要一個地下大哥的角色,你就偽裝成我的跟班,替我乾點跑腿的雜事,等案件結束以後,我會替你向法律求情,爭取從輕發落。”餘佳傑抽了抽鼻子道:“我..我扮演你的跟班?”“怎麼?委屈你了?”我一肘子搗在他胸脯上嗬斥。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小心翼翼的出聲:“不委屈,隻係我不知道怎麼和手底下的弟兄們說。”“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沒關係,為了防止你狗日的跑路,來,把頭抬起來,我給你照幾張全身照,如果你敢聯係不上,我馬上上網通緝。”我掏出手機對準“哢哢”拍了幾張照片。拍完照以後,我坐在辦公桌上,上下打量這家夥,心裡尋思怎麼詐他點銀子,思索片刻後,猛然開腔:“乾人口販賣挺來錢的吧,按理說你賺的那些黑心錢,全部都應該充公,但我..”“淫口換買?”餘佳傑張大嘴巴,滿臉迷惑的出聲:“同ji,你係不係搞錯啦..我不係做淫口換買的,我係承包拆遷廢材得,我承認確實存在強買強賣,但我真的木有換買過淫口呐。”我一拍桌子,噴著唾沫星子咒罵:“放你娘的屁,拆遷廢材,你綁架小媳婦孩子乾啥”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