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山城公安醫院。我和韓飛經過簡單的包紮後,呆在病房裡,一五一十的跟渝中區警局的辦案人員訴說案發經過。我抽了抽鼻子朝著負責記錄的民警道:“同誌,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的。”“媽媽呀..疼..疼死我啦”“大夫啊,能不能不縫針,要是非縫不可的話,能不能給我打個蝴蝶結,瞅著俏皮還性感。”隔壁急診室裡傳來王鑫龍殺豬一般的乾嚎聲。聽到王鑫龍令人揪心的慘叫,我擔憂的問警察:“同誌,我兄弟不要緊吧?”警察朝著方言衝我笑道:“小雀兒沒得問題,包包破了幾條小口口。”“那會不會影響到以後的正常生活啊?”韓飛接著問道。警察樂嗬嗬的合上筆錄本,起身朝我和韓飛分彆握手道:“身體啥沒得大礙,但是心理上會不會受到影響,那就不好說嘍,你們做家屬朋友的,可以嘗試多和他溝通。”“人沒事兒就好。”我舒了口氣,剛剛那副畫麵,真給我嚇到了,我甚至都開始琢磨要不要讓陳花椒幫我聯係聯係泰國的特殊醫院。“你們先休息,我們這邊對犯罪嫌疑人如果有實質進展的話,會立即通知二位的。”警察點點腦袋,轉身走出病房。等他離去後,我歎口氣很是內疚的望向韓飛:“飛哥,今天的事兒..”“今天的事兒到此為止吧,不要聲張,更不要讓馬征知道,不然他肯定會對你的能力產生不信任。”韓飛摸了摸額頭上貼著的創可貼,擠出一抹笑容道:“不過朗朗,我說句實在話哈,剛剛真給我嚇夠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被人拿槍戳腦門,上一次是在緬d,我因此長達五年沒有再過邊界。”我抽了抽鼻子保證:“你放心飛哥,這事兒我肯定給你個圓滿。”“不招人妒是庸才。”韓飛微笑著擺擺手道:“我上次這麼被人針對,是因為我的出現破壞了很多大佬們發財路線,你現在碰上跟我一模一樣的事情,隻能說明有些人是發自肺腑的怕你爬起來。”我一看韓飛誤會了,趕忙開口解釋:“其實也不是..”“不用跟我多言語,社會圈的事我懂的少,但人情場的貓膩我比誰都在行。”韓飛打斷我的話道:“剛剛馬征給我打電話了,讓我陪他回趟京城,接下來高杉肯定會主動聯係你,自己把握好度就可以。”“行。”我抽了口氣點頭。我倆正說話的時候,一個護士推開門走進來詢問:“哪位是王朗先生?”“我是,怎麼了?”我迷惑的站起來。醫生無語的解釋:“隔壁急診室的傷者,非要跟你說幾句話才肯縫合傷口。”韓飛笑著招招手道:“你快去吧,我準備走了。”很快,我跟著醫生來到急診室裡。王鑫龍仰麵躺在手術床上,兩條腿如同待生的產婦一般被固定著,臉上糊滿了鼻涕和眼淚,可憐兮兮的望著我。瞅他這幅模樣,我趕忙湊到他臉前問:“咋了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