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9 擰巴的小警察(1 / 1)

頭狼 尋飛 1369 字 2個月前

聽到郝強的喊叫聲,王鑫龍條件反射的往前邁了一步。蘇偉康一把薅住王鑫龍的胳膊,小聲嘀咕:“攔個**,以咱跟陸國康的關係,沒上去補刀都是佛光普照。”我也微微搖頭,暗示哥倆不要多管閒事。沒有任何人的阻攔,那幾個戴匪帽的狠人直接翻越出口的阻擋欄,順利的逃了出去,他們剛剛跑到機場的大門口,馬上被幾個手持防暴棍和防爆盾的機場乾警給擋住。“放下武器,繳械投降。”“你們已經被包圍。”十多個安檢人員也呈半圓形堵在出口的大門方向。“衝出去!”帶頭的匪帽狠人轉動腦袋掃視兩眼,隨即第一個舉起手裡的片砍就朝其中一個手持防暴棍的乾警撲了上去,剩下幾名悍匪如法炮製紛紛抄起手裡的家夥式,瘋狂的攻擊擋在眼前的那些安檢人員。或許是從未經曆過這種暴亂的場麵,明明己方人比對方多好幾倍,而且手裡還都有家夥式,可那群安檢人員連十幾秒都沒堅持住,就有好幾個被砍傷倒下,剩下的人齊刷刷往兩邊退閃。四五個匪帽狠人宛如一把尖刀似的,從容不迫的逃出機場。瞅著滿地的血呼拉擦和幾個哀嚎不止的安檢人員,我咽了口唾沫呢喃:“真特麼狠啊!”我倒不是覺得這幫人有多厲害,就是感慨他們的膽大和法盲,從機場這種地方刺棱棱的動手,哪怕今天僥幸能逃出去,估計也得被掛上通緝,畢竟影響太大了。等那群悍匪跑出機場,距離我們二三十米開外的郝強才氣喘籲籲的跑到我們身邊,埋怨道:“你們怎麼不攔著啊?”我聳了聳肩膀訕笑:“強哥,我們都是血肉之軀,使啥攔人家手裡的刀子啊,彆說我們了,你的同事們手裡攥著家夥式不照樣讓人剁跑了嘛。”郝強揪了揪鼻頭,回頭看了眼倒在血泊當中的陸國康,語氣急促的說:“算了,你們幫忙報警和打120吧,我得去攔住他們,讓那群不法分子徹底逃出機場,以後就再難抓到了。”王鑫龍吸了吸鼻子勸阻:“哥們千萬彆衝動,你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不是對手也得攔,這是我的職責。”郝強摘下來腦袋上的大蓋帽遞給我道:“王總,麻煩你幫我拿一下。”沒等我做出回應,郝強已經如同一支飛箭似的朝著出站口跑了出去,邊跑邊朝那幫明顯已經被嚇哆嗦了的安檢人員喊叫:“還有戰鬥力的都跟我走。”大部分安檢人員都沒動彈,不是裝聾作啞,就是耷拉腦袋擺出一副照顧受傷同事的模樣,有兩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剛站起來,馬上被旁邊的同事給拽住。郝強掃視一眼後,破屋無奈的歎口氣自顧自的奔出大門。其實也不怪那群安檢們膽小,換做是我,我肯定也不會巴巴的跟著往出走。一個月統共兩三千塊錢的死工資,偶爾抓抓小偷小摸可能還覺得是職責範圍,但讓他們跟不要命的凶獸拚命,除非腦殼有包,況且死了都不一定有撫恤金賠償。目視郝強孤立無援的背景,我哭笑不得的撇嘴:“擦,這小子就是個擰巴貨,走吧趕緊跟過去看看。”王鑫龍指了指不遠處的陸國康問我:“老大,咱報警不?”“報個球兒,狗日的運氣真好,讓他自生自滅吧。”我冷眼瞟視陸國康兩下,擺擺手朝出站口走去。原本我的計劃是先把陸國康給按住,完事再具體研究後續,誰知道橫插出來那麼一幫狠人,徹底攪亂我的想法不說,還整的我不敢再去動彈陸國康,此刻出站大廳裡不下一兩百人在看著,我要再去碰陸國康,那真是缺心眼。我們仨剛跑出機場大廳,就看到郝強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那幾個持刀的狠人正圈著他,一頓劈頭蓋臉的猛掄,滿地全是斑斑血跡,郝強的雙手死死的抱著一個悍匪的小腿,聲嘶力竭的吼叫。不遠處站滿了看熱鬨的旅客和一些機場的工作人員,誰都不敢上前阻攔,其中還有好些傻缺拿著手機在拍照錄像。看了眼渾身已經被鮮血浸透的郝強,我心情複雜的嘟囔:“這特麼事兒整的”如果說對方砍陸國康還算勉強替我們出口惡氣的話,可此時圍攻郝強,那就是在狂踩我的底線,雖然我和那個偏執的小警察關係也就一般,但人家好歹辛辛苦苦送我們回了趟崇市,並且還是李澤園的得意門生。蘇偉康於心不忍的小聲念叨:“朗舅,那小警察人不錯,咱這麼瞅著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確實,現在這社會類似他那種傻子不多見了。”王鑫龍同樣乾咳兩聲。或許每個男人的心底都潛伏著一個“行俠仗義、懲惡揚善”的武俠夢,隻不過迫於生活的壓力和環境的影響,大多數人不敢再胡亂做夢,但每每看到不平事的時候,相信很多人內心的那股子血氣還是會被激發出來。我遲疑片刻後出聲:“把他們攆走,但彆留下。”因為弄不清楚那群悍匪背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我怕冒冒失失留下他們,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好嘞!”“妥了”小哥倆立馬歡呼雀躍的拔腿奔上前去。王鑫龍速度更快一籌,率先奔過來,扯著脖頸厲喝:“來鐵子,回頭!”兩個戴匪帽的青年順勢扭過來腦袋,根本還沒意識到什麼情況,王鑫龍跳起來就是一記“鞭腿”直接掃在兩人的臉上,緊跟著蘇偉康也如出海猛龍一般,欺身到另外一個小夥的跟前,左手閃電一般薅住他的衣領,右手拳頭緊握,照著丫的大臉盤子“嘭嘭”就是兩拳。另外兩個悍匪馬上提刀朝蘇偉康和王鑫龍劈砍過去,小哥倆風輕雲淡的往後倒退兩步。“吱!”一聲尖銳的哨響從我腦後驟然泛起,接著就看到一台黑色的本田轎車橫衝直撞的疾馳而來,徑直撞向蘇偉康和王鑫龍,得虧哥倆的反應夠快,靈巧的躲閃到旁邊。車子停穩,但並沒有熄火,架勢窗的玻璃緩緩降下,一支“五連發”的槍管探了出來,威脅的指向小哥倆,王鑫龍和蘇偉康也沒繼續動彈,舉手朝後倒退幾步。那幾個戴匪帽的狠人有條不紊的鑽進車裡,很快本田車揚長而去,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看到凶犯們都已逃離,四周圍著看熱鬨的那幫閒人頃刻間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發著感慨。“現在的人真是瘋了啊”“坐飛機都不安全,也不知道警察都乾什麼去了。”蘇偉康和王鑫龍合力將滿身是血的郝強攙扶起來,偏執的小警察已經完全暈厥,耷拉著腦袋看上去無比淒慘。“大龍趕緊送他去醫院。”我朝著王鑫龍吆喝一聲,然後又看向蘇偉康擺擺手道:“你跟我走。”剛剛那輛本田車之所以會開出來,我聽的很清楚,是因為身後有人吹響了哨子,此刻距離事情發生滿打滿算不到半分鐘,相信那個吹哨的人肯定沒走遠,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吹哨子的人可能就是這次事件的組織者,並且那個人我興許還認識。最主要的是我現在不能走,撇開郝強跟李澤園的關係不說,我們這次走的是“特殊渠道”坐飛機,如果警方查下來,最後不光李澤園要倒大黴,我可能也很難解釋的清楚。我扭過去腦袋,茫然的在身後的人群中尋找熟悉的臉孔。蘇偉康快步攆上我詢問:“朗舅,怎麼了?”我咬著嘴皮道:“看看有沒有眼熟的人。”說話的工程中,我突然看到了一個身著白色連帽衫的身影,轉身朝出站口裡麵走去,這就特彆反常,彆人都是往出走,他卻往內走,狗日的身上肯定有貓膩。“大外甥,盯緊那個穿白色連帽衫的家夥。”我邊喊邊掙紮著邊衝入沙丁魚罐頭一般的人群中。奈何往外走的旅客們實在太多了,我基本上處於往前跨三步就得退兩步的狀態,眼睜睜看著那小子踱進出站大廳裡,然後慢慢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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