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機大廳,乘警服務中心裡。我、王嘉順、馮傑和大鵬一人套著一副“鋥鋥”作響的鐵銬,宛如犯罪分子似的蹲在牆角。郝強去找機場領導辦理相關手續,五六個荷槍實彈的民航乾警小心翼翼的聚在旁邊監管我們。馮傑豁著嘴角嘀咕:“草特麼爹,平生第一次坐飛機,居然還是這麼個待遇,刻骨銘心呐。”虎背熊腰的大鵬費勁巴巴的往下埋了埋腦袋嘟囔:“知足吧,你們至少蹲下外麵人就看不見,我特麼娘的蹲下還露半截大腦瓜子。”因為他長得實在太魁梧,即便蹲下身子,外麵路過的人仍舊可以看清楚他的臉。“不許交頭接耳!”一個民航乾警皺著眉頭訓斥,因為郝強說要把戲做足,所以此刻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們就是幾個觸犯法律的犯罪分子。馮傑眯眼瞟視剛剛說話的乘警歎氣:“唉,好久沒殺人了,手法有點生。”王嘉順表情誇張的輕笑:“傑哥,前兩天你不是剛從雞棚子裡勒死一個管理員嘛。”馮傑屬實是個演技派,麵無表情的輕哼:“那小子不懂人事,我就跟朋友說兩句話,非巴巴的衝我要畫麵,我能慣著他嘛,反正對我來說死刑是跑不了,多殺一個少殺一個沒區彆。”剛剛喝罵的乘警臉色馬上變得刷白,旁邊幾個同事將他拽到旁邊小聲嘀咕幾句,大概是勸他彆多管閒事之類,很快幾個乘警站到了屋子的另外一個角,距離我們大概四五米。其實也不怪人家哆嗦,機場的乘警類似保安,充其量就是維護維護秩序啥的,肯定不比李澤園他們那種常年跟亡命徒打交道的一線乾警心理素質強悍。再加上,我們幾個形象的也確實不太好,我和王嘉順還勉強瞅著和善一點,頂多就是小偷小摸的類型,而馮傑和大鵬倆人則要猙獰許多,馮傑剃了個緊貼腦皮的圓寸,大鵬更是直接理了個近乎光頭的勞改頭,腦門正當中有幾條刀疤,更顯駭人。我蹲的兩腳有點發麻,乾脆席地坐下,朝著王嘉順問:“嘉順,你們這段時間忙啥呢?”“上次你不是讓我們把所有能變賣的產業全都兌出去嘛,我們這陣子就跟遊牧民族似的,居無定所的瞎飄。”王嘉順笑了笑,輕聲道:“錢沒賺到多少,不過結交了幾個還算有能力的朋友。”“這年頭朋友就是財富。”我抿嘴點點腦袋。馮傑湊過來低聲道:“還真是,前陣子楊晨他們在忠縣被抓,山城最近各大區全都掀起了打黑熱潮,得虧聽你的把賭檔和ktv給兌掉了,不然一天光是應付消防安全和掃黃組的就得撓破腦門子。”我眯眼想了想後說:“等崇市的事情處理完,你們彆跟我一塊回來了,直接飛雲南瑞麗吧。”“去那邊乾啥?”王嘉順不解的問。我舔了舔嘴皮解釋:“想辦法花錢從境外注冊一家貨運公司的殼子,再雇兩個老外站明麵上,儘可能包裝成外企,過幾天我和國內的一個大老板以及果敢的一位實力大哥要合夥乾點運輸買賣,到時候他們的貨透過你們公司中轉,你們可以從當中抽一筆手續費,最主要的是我能保證對每趟貨都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