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手機沉默數秒後,掛斷了電話。王鑫龍迅速掉轉車頭,路過那個哀嚎不止的濤哥跟前時候,他將腦袋抻出車窗外,啐了口唾沫,冷漠無比的低喝:“天黑之前,必須給我滾出山城,如果酒店的秘密是通過你嘴泄露出去的,嗬嗬..”“哎喲..哎喲..”濤哥捂著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呻吟。王鑫龍再次掏出手槍厲吼:“草泥馬得,能不能聽明白?”一看到家夥式,濤哥立馬掙紮著坐起來狂點腦袋:“能能..”“走吧。”我皺著眉頭催促王鑫龍。王鑫龍這才猛打兩下方向盤,沿著馬路“昂”的一聲駛出街口。我回頭看了一眼,幾個小馬仔攙著淒淒慘慘的濤哥也鑽進麵包車裡。等我們開車沙坪壩區,王鑫龍蠕動嘴角,透過後視鏡瞄了我一眼,乾笑:“老大,今天的事兒你彆上火,中午你給我打電話那會兒,宇哥正好在我旁邊,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他的,我尋思都是自家人..”我咬著腮肉看向車窗外,不掛任何表情的出聲:“從明天開始,你給張星宇當司機去吧。”一看我翻臉了,王鑫龍慌忙辯解:“不是老大,你聽我說..”“聽你說個籃子,你是誰的司機?給誰辦事的?”我惱怒的低吼:“我信得過你,乾什麼事情都帶著你,你他媽倒好,直接一個電話給我賣的乾乾淨淨。”“我..我..”王鑫龍磕巴兩下,最後上火的嘀咕:“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說過彆讓我夾在中間為難,他說是為了公司好,我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我遏製不住怒火的咆哮:“是怎麼回事?來,你跟我說說,到底算怎麼回事!那個什麼濤哥已經慫了,也給我保證過往後再不會過來鬨騰,你至於再給他廢了不?廢掉他,廖國明會怎麼想我?拋去廖國明不說,那個濤哥如果不服,把事情越鬨越大,最後非但沒給韓飛解決問題,反而還可能坑了他。”冷不丁我想起來上次我廢掉賣二手車那個田誌平時候,林昆衝我大發雷霆時候的畫麵,瞬間讀懂了他當時心底的憤怒。王鑫龍鼻孔往外呼呼噴著熱氣解釋:“濤哥那種人一看就是混下三濫的,今天可能確實被咱嚇壞了,可萬一狗日的哪天又輸錢了,又跑到酒店來鬨,又或者他喝點逼酒出去跟人瞎叨叨酒店的事兒,韓飛將來怎麼想你,他會覺得他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明白,更彆提更大的合作了,所以必須得讓濤哥哆嗦。”我棱著眼珠子反問:“這些話全是張星宇跟你說的吧?”他猶豫一下,直接點頭:“是,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你好了,我們才能全好,大家都好,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兄弟們跟著你跑社會,不是為了圖刺激,是想要真金白銀的實惠。”我咬著嘴皮冷笑:“合著我一直沒讓你賺到錢,心裡起怨言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