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高杉徹底失去影蹤,我才吸溜一下鼻子快步走回車裡。“老大,那個就是高杉啊?山城的常務副市?”王鑫龍好奇的問我。我點點腦袋“嗯”了一聲,隨即看向裹著棒棒糖的小胖子撇嘴:“糖吃多了容易胖,你早晚給自己肥死。”“那也好過你早晚把自己笨死強。”張星宇耷拉著眼皮,齜著大嘴,露出兩顆虎牙問:“你真把所有材料都給高杉了?”“對唄,不然咋表達誠意。”我大大咧咧的應聲。張星宇瞬時瞪圓眼珠子,一副要跟我拚命的架勢:“你特麼喵的,想沒想過咱們拿到這些東西有多不容易。”望著氣急敗壞的他,我表情認真的點點腦袋:“想過。”“那你還那麼土豪?”張星宇張牙舞爪的厲喝。我不急不躁,眯縫起眼睛跟他對視,他不適宜的咽了口唾沫嘟囔:“看我乾啥?”我輕飄飄的壞笑:“以你的尿性,打死老子都不信你丫手裡沒備份。”張星宇喉結蠕動兩下,最終用一個“操!”字代替了回答,接著像是陰謀被我戳穿似的,尷尬的朝著王鑫龍努嘴:“回家回家,折騰一宿,我困了。”“哈哈..”王鑫龍透過後視鏡瞟了眼我倆,迅速掛擋朝街口駛去。午夜三點多的山城,完全一片寂靜,整個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睡當中,偶爾可以在路邊看到一些剛剛泡完吧的男男女女,踉蹌的在馬路上畫著圈走道,一切仿佛都在為第二天的煥然一新做著準備。冷不丁我想起來蔣光宇和夢嬌,拿胳膊捅咕一下旁邊的張星宇出聲:“小胖砸,你說夢嬌真喜歡蔣光宇嗎?”他表情嚴肅的沉思半晌後搖頭:“不知道,但我覺得她喜歡自己更多一些,不過他倆擱一塊能長久,至少可以處到死。”“為啥呀?”我好奇的問。“兩個人的世界,總是得有一個人更愛另外一個人多一些,要是倆人愛的分量持平,或者都特麼不愛對方,那日子指定過得比恐怖片還懸疑。”張星宇搓了搓鼻孔下麵,昂頭苦笑:“其實我也狗**不懂,在搞對象這塊我就是個弟弟。”“我懂啊宇哥,不跟你們扒瞎,甭管是從我們老家東北,還是緬甸,我把過妹的那絕對得按著計算機算。”王鑫龍舔著個大臉吧唧嘴:“搞對象的時候總聽倆人說什麼,哎呀我離開你活不起,都是吹牛逼。”王鑫龍壓了壓嗓子繼續道:“啥特麼離不開,都是幌子,地球好幾十億人,誰離了誰不能活,所謂的怕失去,無非是沒有更好的人代替,我十來歲時候處過一個小對象,當初好的時候倆人山盟海誓,就差直接生孩子,結果我去緬甸不到半年,直接跟我鐵子好上了。”張星宇眨巴眼睛逗趣:“哥們看來也是飽經情場呐。”“必須得。”王鑫龍歪著膀子賤笑:“從東三省到果敢街,處處都有老弟遺漏的兒女。”“牛逼!”張星宇直接翹起大拇指。聽著兩人沒正經的對話,我冷不丁想起來江靜雅,遲疑片刻後,又給她編輯了一條深情脈脈的短信。這個點她肯定已經睡了,我也不奢求她會回訊,所以發完以後,就直接揣起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