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昆毫不留情的指責,刹那間一股子既委屈又憤怒的情愫湧上我的心頭。林昆似乎也被我的態度給激怒了,直接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呼喝:“你瞪什麼眼?”“我瞪眼怎麼了!你憑啥規定我去這去那兒,又憑啥要讓我認罪伏法?”我竭力昂起腰杆,因為雙腳被鎖在鐵椅子上,根本不能完全直立起身子,隻能掙動腳鐐碰撞椅腿發出“叮叮當當”的撞擊聲。我紅著眼睛咆哮:“你跟我口口聲聲談道義,還說什麼他如果砍了我一刀,不用我說你都會去索要公道,實際上呢?我被葛川欺負的都快跪下磕頭了,那時候你在哪?你敢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呼..”林昆吐了口濁氣,揪著眉頭歪頭輕笑:“你再說一遍?”頃刻間,我鼻子發酸,淚水就從眼眶裡滾落出來咆哮:“我特麼再說十遍又能怎麼樣?沒錯,我廢了田誌平是不應該,但什麼事情都有因有果,他們一幫人聯合起來整我,憑啥我不能憤怒?況且也不是我沒事找事..”眼瞅林昆的眼珠子越瞪越圓,陳花椒趕忙走過來,使勁推搡我一把嗬斥:“王朗,你是魔怔了吧?給我閉嘴,你知不知道這次為了幫你,你師父違反了規定,不是他,你以為你能輕輕鬆鬆唬住葛川,不是他,你以為現在隻是在審訊室裡呆著,你知道他這次因為你得..”聽到陳花椒的話,我頓了頓,但仍舊不服輸似的齜起嘴角,其實我就是一時衝動,林昆為我做的那些,我什麼都懂,但此時就像個叛逆期的孩子似的想要宣泄自己的不滿。“花椒,你彆說話。”林昆抽了口氣,俯身注視我的眼睛發問:“你還不認為自己錯了對麼?”“我..”我猶豫一下,固執的哼聲:“我整田誌平不對我認,但讓我重新選擇一回,我肯定還得那麼乾,不透過他的嘴表明我的態度,往後什麼驢馬癩子都敢跟我們齜牙,我們的處境會更難。”“行,你覺得你對,你就繼續堅持你的堅持。”林昆深呼吸兩口,看似在竭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幾秒鐘後他指著我鼻子道:“但是王朗,你既然喊我一聲師父,我就得儘到師父該有的義務,我左右不了你的選擇,可必須告訴你孰是孰非,重刑號你必須得去!”“我不去,我也不會認罪。”我攥著拳頭低吼。“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林昆瞟了我一眼,朝著陳花椒道:“你先跟他談吧,我出門打個電話。”說罷話,林昆轉身就往出走。望著他的背影,我又急又躁的再次劇烈掙動身體,哈著粗氣低吼:“林昆,我告訴你,我不去!你就算說破大天我也不去,你沒權利替我選擇..”“咣!”林昆沒有任何停頓的直接摔門離去。陳花椒使勁按住我的肩膀安撫:“朗朗,你冷靜!看看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我惱火至極的出聲:“哥,我特麼不去重刑號,我有自己的計劃,廖國明替我做足了不在場的證據,葛川也肯定被我嚇哆嗦了,我打賭我最多就是以打架鬥毆的罪名被勞教個十天半月,但他讓我承認廢了田誌平,不是照著死裡弄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