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色大亮後,我們幾個來到就近的鎮子上,隨便吃了頓早餐,完事何佳文和蛋蛋淘來一輛不知道幾手的破金杯,然後又買了些吃食就開始往山城方向返回。為了避人耳目,王嘉順並沒有跟我們一道回去。儘管李倬禹早就知道他始終跟我們是一夥的,但相信山城大部分人還不了解這個真相,王嘉順藏在暗處,對我們來說那就是一張保命符,尤其是現在夜總會和旅遊公司都被勒令整頓,如果實在挺不下去,大家至少還有東山再起的籌碼。驅車駛上高速,負責開車的王鑫龍降下來車窗玻璃,表情誇張的使勁嗅了嗅鼻子,像個海外遊子似的感慨:“走到南闖到北,哪都比不上祖國的空氣最潤肺,奶奶得,終於特麼回來了阿阿嚏”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後,王鑫龍又尷尬的升上去車窗吧唧嘴:“我待祖國如初戀,祖國的風虐我千百遍,阿嚏這西北風還特麼跟以前一樣仿佛後媽的手啪啪往我臉上拍呐。”彆看緬d和雲南離那麼近,但是溫度卻迥然不同,擱緬d我們穿件短袖一點不覺得冷,但是剛一入境就明顯能感覺嗖嗖的冷,也就是車上的空調挺好使,不然我感覺開不了多久,哥幾個就得集體淌水鼻涕。瞟了眼王鑫龍的衰樣,我忍俊不禁的出聲:“他龍弟,這種時候你瞎**幽默特彆容易挨打。”“老大彆鬱悶,南牆擋你,我們替你拆南牆,黃河堵你,我們替你填黃河。”王鑫龍咧嘴笑道:“佛爺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任何麻煩是一顆子彈解決不了得,如果有,那就是兩顆。”“彆臭貧了,好好開車吧。”我吐了口粗氣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和蛋蛋、何佳文這些一直跟著我的坐莊戶不同,外來的王鑫龍身上似乎自帶著一股子活力,不論是說話辦事,還是在自信心方麵,這犢子似乎永遠都能表現出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跟錢龍很像,但又比錢龍多出來一份賊兮兮的狡黠,所以也注定了他將來的路,勢必跟其他人不會相同。王鑫龍豁牙點點腦袋:“老大,你睡會兒吧,就我開車的速度,幾個衝刺的事兒,就能給你們全送回老家。”蛋蛋乾咳兩聲憨笑:“龍弟兒,我聽著咋那麼瘮得慌呢,啥叫給我們全送回老家。”“行了,速度快點,累了就換班開,儘可能不要在路上磨蹭時間。”我半閉上眼睛開始打盹,從昨晚上得知家裡出事開始,我腦子就沒停歇過,此刻還真有點迷糊了。趕路的日子漫長且煎熬,一路上也多虧王鑫龍口若懸河的給我們解悶,不然我感覺自己真能得了抑鬱症。兩天後,我們一行人終於風塵仆仆的趕回山城。一進入市區,我怕王鑫龍狂踩油門引起交警的注意,讓何佳文開車,屁股剛一落座,王鑫龍話癆的屬性立馬被激活,東張西望的不停的念叨:“這地方的路段真繞,總感覺自己好像在雲裡開車似的。”“勒是霧都!”何佳文握著方向盤操著鄉音笑嗬嗬的介紹。示意何佳文靠邊停車後,我朝著哥倆道:“你們打車先回旅遊公司,替我給三眼報個平安,大龍陪去我辦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