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佛爺的話,我沉寂半晌後,朝著他彎腰一鞠躬:“受教了!”剛剛還一臉寶相莊嚴的小佛爺馬上抬手在我後腦勺甩了一巴掌,嫌棄的臭罵:“滾一邊拉去,整的好像給誰上墳似的。”“嘿嘿..”我傻乎乎的憨笑。“小牲口,混社會這玩意兒,前期可以拚刀鬥勇,但懟到後期,你會發現真正比拚的是就是財力和關係。”小佛爺似乎煙癮特彆大,一支剛剛抽罷,馬上又接起來一支,眯著眼睛望向夜空道:“可關係是咋來的,還得靠財富堆積,你們跟輝煌公司究竟孰強孰弱,我不做評價,但我希望你明白,這個社會變了,不再是舞刀弄槍就能撐起一片天的年代。”我咳嗽兩聲應和:“我記住了。”雖然小佛爺這個人看起來蠻不講理,甚至說起話來尖銳刻薄,但真正接觸以後才發現,他實際上比大多數男人都要細膩和感性。這個時候,他兜裡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齜牙一笑:“你內個賤不拉幾的師父打來的,那犢子表麵上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實際上從你入境開始,一天至少給我打三次電話。”“呃..”我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嘴皮。他拍了拍我肩膀,端起手機,朝旁邊走去:“喂昆子,啥事啊”望著他偉岸的背景,我也終於明白了,並不是所有玩社會的,都隻懂喊打喊殺、舞刀弄槍,在我進駐緬d這件事情上,甭管是師父,還是這個始終耷拉著一張臉的小佛爺,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下手,但卻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還是那句話,江湖中永遠臥虎藏龍,生活更不會因為,我自以為自己是主角,就會對我刮目相看,經曆了這麼多,如果我還像個弱智似的對任何事情都聽之任之,那隻能說生活這個後媽,給我的耳刮子還是不夠響亮。我怔怔發愣的時候,杵在不遠處的星辰領著幾個衣衫破爛的本地人,朝我招了招手呼喊:“朗哥..”我搓了一把臉頰,迅速跑了過去。幾分鐘後,我、星辰、還有先前被小佛爺包紮過傷口的那個老者,以及兩個二十出頭的本地青年來到一間沒太遭受戰火波及的屋子。“朗哥,這是枯家窯最大宗族吳姓的老家長,吳勝,吳老先生就跟咱們國內的村長權利差不多,不過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他不太懂國語。”星辰指了指位居當中的老者和兩個青年介紹:“這兩位是他的長孫和次孫,吳冕和吳權。”“納美北路擴吧的類!”吳姓老者操著土話,雙手合十朝我作揖,表情算不上客氣,隱約間還帶著一抹排斥。和自己爺爺不同,叫吳冕的青年則很是熱情的起身,朝我伸出手:“您好,王先生!”“您好!”另外一個叫吳權的青年應付差事的朝我點點腦袋。“幾位好,我叫王朗,王者的王,朗朗乾坤的朗,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咱們可能都會相依為命,還請多多關照。”我嘴角掛笑的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