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7 穩中帶皮(1 / 1)

頭狼 尋飛 1571 字 2個月前

人在求生狀態下的潛力往往是無窮的。就比如此刻跪在我麵前的廖國輝,幾分鐘前他還貌似高高在上的君王,幾分鐘後可憐的不如一條土狗。這貨叩首的力度堪比鋤地,腦瓜子撞地麵,一下是一下,估計平常沒少下功夫,連磕幾個響頭後,地麵上已經隱隱見血,他嘴裡仍舊念念有詞的喃喃:“我錯了,我錯了..”掃視一眼完全嚇破膽的廖國輝,戴著頭盔的騎手雙手環抱鐵槍,望了眼四周低吼:“旁邊還有不少躲著看熱鬨的鐵子們,都他媽給我記住了,頭狼從來不缺亡命徒,誰敢齜牙,山城九大區,隨時是戰場!”說罷話,他朝另外一個騎手點點頭,兩人跨上摩托車,“蹬蹬”兩下踹著火,“昂..”一聲揚長而去,幾秒鐘時間不到,徹底失去了影蹤。“我錯了,我錯了..”廖國輝失魂落魄的匍匐在地上,嘴裡依舊呆滯的念叨。不可否認,剛才的那輛摩托車來的確實太過突然,畫風轉變之快,更是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彆說我身後的這幫兄弟,就是連我自己都有些沒回過來神兒。瞄了眼跪在地上的這位“天之驕子”,我舔了舔嘴皮彎下腰問:“廖家大哥,你沒事兒吧?需要報個警不?”“不用,不用..”廖國輝撥浪鼓似的狂搖腦袋。這時候,車門“咣”的一下打開,廖國明連跑帶顛的衝過來,一把揪住廖國輝的肩膀想往起提:“大哥,你怎麼樣?”廖國輝刹那間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跪在地上,往前蹭了兩步,雙手抱住廖國明的小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叫:“小弟,你救救我..他們要殺我。”“快起來吧。”廖國明極其不滿的瞟了我一眼,硬將自己已經嚇得一團爛泥的大哥給薅了起來,隨即一句話都沒跟我說,攙著廖國輝就往自己的那台車裡走去。我苦澀的搖搖腦袋,剛才那種情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如果猶豫,那倒下的可能就是我,就是我身後的這幫手足,和廖國明比起來,他們更加難能可貴。同樣我也理解廖國明的憤怒,即便他跟他大哥再打再鬨,可兩人身上畢竟流淌著一樣的血脈,廖國輝在自家的地頭上給我磕頭,最終打的還是廖家人的臉。瞅廖國明急眼了,盧**很會來事的馬上攆了出去:“國明,我送送你們,不跟你瞎說,剛才那倆騎摩托的,我們真不認識..”孟勝樂磕磕巴巴的望向我問:“朗哥,剛才..剛才那倆騎摩托的是..嘉..”“噓!”我伸出食指放在嘴邊,比劃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看向張星宇道:“胖仔,待會你揣點錢,上廖家探望一下大公子唄,雖然事兒不是咱乾的,可咱畢竟親眼看到了。”張星宇翻了翻白眼嘟囔:“我就特麼知道,跟你一塊出來準沒好。”“誰讓你長得那麼招人待見呢。”我壞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又朝著錢龍何佳文和李雲傑開口:“蚊子,雲傑,你們留下,待會配合警方做筆錄,動槍了就不是小事兒,彆等警方主動找咱們。”何佳文訕笑著問我:“朗哥,我們該咋說?”看見什麼說什麼唄,當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我伸了個懶腰道:“行了,其他人回家,該乾啥乾啥。”幾分鐘後,大家相繼離開,我和江靜雅、秀秀坐進三眼的車裡。三眼遞給我一支煙,速度不快不慢的撥動方向盤。我舔了舔嘴皮問:“你是不是有啥想說的眼哥?”三眼猶豫一下出聲:“我覺得今天的事兒肯定不是巧合,咱們喝完酒以後,直接來的南岸區,期間沒跟任何人說過,如果有人跟蹤咱的話,我不應該一點端倪沒發現,怎麼會好死不死的碰上廖家這個大公子呢?”“嗯。”我叼著煙卷,將整個經過仔仔細細回憶一遍。三眼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繼續道:“我覺得消息是從咱們自己人身上放出去的,也怪我今天喝的有點多,沒太注意觀察。”我明白三眼的意思,馬上擺手打斷:“哥,猜疑這種事兒最傷感情了,不管真的假的,過去就過去吧。”秀秀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人精,馬上領悟了三眼的意思,擔憂的望向我說:“朗朗,家賊難防啊。”我裝傻充愣的跟她打起馬虎眼:“秀姐,旅遊公司那邊還差什麼手續。”“就缺旅遊局的兩道批文,就可以正式掛牌了。”秀秀蠕動朱唇,不死心的繼續勸阻我:“朗朗,我知道你是怕傷感情,可有些事情咱哪怕不錯,也得提前防備,假如哪天你一個人獨處,被內鬼陰了的話,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我強擠出一抹笑容回應:“姐,我明白你是為我好,我心裡有譜。”其實,我心裡有個屁的譜,隻是不願意再承認這種事情,楊晨的背信棄義已經讓我傷到了骨頭,我不敢想象假如家裡又出現一個這樣的人,我還能不能扛得住。“唉..”秀秀和三眼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歎了口長氣。江靜雅沒有吱聲,隻是牢牢的挎著我的胳膊,似乎想讓我感受到她的溫度。瞅大家情緒都挺低落的,我笑了笑打開話匣:“眼哥,最近輝煌那幫人有啥跡象沒?”“沒有,李倬禹是個狠人,為了給自己買份平安,故意找人舉報自己偷稅漏稅,這段時間輝煌公司涉嫌漏稅的事兒鬨的如火如荼,完全壓過了他公司死了個小財務的案子。”三眼搖搖頭,思路清晰的說:“另外,輝煌公司在山城真不是蓋的,涉獵各行各業,目前一直打壓咱們的奇跡公司,好像就是他們的產業,目前陸國康到奇跡去當管事的了。”我摸了摸鼻頭淺笑:“陸國康?”“對,還有那個曹木生。”三眼想了想後說:“另外,前幾天**在一場酒會上碰到孫馬克了。”我的眉頭立時間皺了起來:“他也來山城了?”“不止是他,馬超、方世豪都跟著一塊來了。”三眼點點頭回答:“我打聽了兩個崇市混政法的朋友,他們告訴我,馬超他姐夫謝謙被雙規了。”我煩躁的拍了拍腦門臭罵:“華夏這麼大,他們為啥非**跟咱死磕到底。”三眼將煙蒂丟出車窗外,頓了頓出聲:“我感覺這事兒十有**跟輝煌公司有關係,按理說老謝出事兒,孫馬克他們第一選擇應該是出國跑路,可為啥好死不死的回來山城?極有可能是輝煌的人給了他們什麼承諾。”我籲口氣道:“愛啥啥吧,你多注意點。”“成,回公寓還是回夜總會?”三眼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回夜總會吧,等等**,我問問他,國明現在是個啥態度,再有就是有沒有辦法把今生緣的場子也給弄出來。”我想了想後吱聲:“對了眼哥,你真不知道齊叔他們去哪了嗎?”“啊?”三眼愣了愣,隨即豁嘴淺笑:“我哪知道啊,你也清楚我的性格,彆人不跟我說話,我也懶得跟其他人打交道。”我眯起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他問:“真不知道?”三眼說話向來乾脆利落,可剛剛他回答我的時候,明顯帶著磕巴,而且眼神也有些漂浮不定,這事兒就給我一種特彆不好的預感。“我真不知道。”三眼偏過去腦袋,不再接我的任何話茬。我又摟住江靜雅,笑眯眯的問:“媳婦..”“我也不知道,從來山城以後,我就見過齊叔兩回麵。”江靜雅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帶著滿肚子疑問,我們很快回到夜總會。此時,店裡已經開始忙活,門前的停車場上絡繹不絕的有車駛入。往裡走的時候,我看到門口的玻璃轉門旁邊放著一個兩米見方的募捐箱,旁邊還立著一小塊告示,上麵寫著“請為災區人民獻上一份愛心,一千起捐,多多益善。”微x二維碼、支x寶二維碼,一應懼怕。兩個穿旗袍,打扮的很清純的姑娘,似乎是負責登記的。每每有人捐款,兩個女孩都會根據捐款多少給客人發一張不同顏色的小手牌。我懵圈的問三眼:“這特麼啥情況?”三眼樂嗬嗬的笑道:“隻要你有手牌,咱夜總會就會免費送一份果盤,另外咱們店裡的小姐統稱靈魂輔導員,不收錢、免費獻愛心,陪陪有需要的男青年喝喝酒啊,唱唱歌啥的,開導他們走出陰霾,重獲陽光。”我一下子被逗樂了,好笑的問:“臥槽,誰這麼有才?”“波姐唄。”江靜雅皺了皺小鼻子哼哼:“乾這種缺德事,波姐絕對舍我其誰,警方不允許場子裡有黃賭,他就弄出來個靈魂輔導員,還理智氣壯的告訴警察,收費的才叫賣,咱們這種隻是為了促銷酒水,聽說他過幾天還準備再招收一批命運分析員,專門負責四樓賭檔。”“牛逼,牛逼克拉斯。”我拜服的搓了搓下巴頦,盧**這貨看似膽小如狗,實則穩中帶皮。江靜雅撅著小嘴繼續解釋:“不過波姐還算有良心,每一千塊錢的募捐費裡真的會抽出一百元投資給養老院或者孤兒院,因為這事兒張星宇都差點要跟他拜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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