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老爺子出院了 本章有紅包(1 / 1)

頭狼 尋飛 1328 字 2個月前

按下錢龍的號碼以後,我才想起來這犢子的手機好像早沒電了。焦躁的罵了句臟話,我趴到走廊的窗戶口張望半晌,總算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走進醫院。我禁不住咧嘴笑了。江靜雅走到我旁邊,聲音輕柔的問:你倆很要好嗎?我看你們好像經常在一起。我抽了抽鼻子說:“我跟他的關係咋說呢,隻要他站在我旁邊,我就覺得踏實,他不在我邊上,我就跟好像沒穿褲衩似的,渾身涼颼颼的,你能理解那種感覺不?”江靜雅愣了幾秒鐘,隨即捂著小嘴笑的前俯後仰。我白了她一眼調侃:“你不光笑點低,反應還遲鈍。”江靜雅揉了揉眼眶笑出來的淚水嘟囔:“切,明明是你說話太損,哪有把朋友比喻成褲..比喻成那個的,不理你了,我得回護辦室填填表格,你答應過我的,今晚上不會接你爸出院。”“壞人說話向來都算數。”我拍了拍胸脯保證。目視她扭著小蠻腰走進護辦室,我心說這姑娘簡直純潔的像張白紙,稍微過線的點話都說不出口,在今天這個女孩動不動就張嘴說“臥槽”的社會裡,簡直比大熊貓還少見。瞎捉摸的過程,錢龍趿拉著腳步從電梯裡走出來。我瞪著眼珠子看向他問:“你特麼上郊區買宵夜了?”總共半個來小時沒見,這家夥好像經曆了一場浩劫,上衣被撕扯了好幾條口子,滿褲腿全是泥點子,一雙鞋子沾滿了泥土。錢龍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一屁股坐在塑料椅子上嘟囔:“我要說我發現了奧特曼的墳墓你信不?”“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抽空拯救了一把世界。”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抻手替他拽下來腦袋上粘著的幾根茅草,遞給他一支煙問:“你到底乾啥去了?趁著小護士沒在,趕緊抽。”錢龍吐了口煙霧,壓低聲音說:“我剛才看到那輛捷達車了。”我眼珠子立時間鼓了起來:“醫院後門那輛?”錢龍點點頭說:“對!我一路跟蹤他,你絕對想不到車子最後開到哪了。”“彆**賣關子,快說!”我煩躁的踢了他一腳催促。錢龍吞了口唾沫回應:車子開進了富貴園!我在門口的花池子裡趴了半天,沒看到他出來,敢情那貨是個有錢人。他嘴裡提到的“富貴園”是縣城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在我們這個平均房價四五千左右的十八線的小縣城,富貴小區絕對算得上恐怖如斯的存在,平均房價兩萬起,還不是什麼人都能買到樓層。但凡能在富貴園住的都是非富即貴,混政的、經商的,投機倒把的,以前楊晨在那兒當過幾天保安,跟我們說小區裡幾十萬上百萬的車隨處可見。錢龍夾著煙卷看向我問:郎朗,你說那麼有錢的人,到底找咱要啥東西?我不耐煩撇嘴說:我特麼要知道,早就給他了。琢磨半天我也沒想明白,我們這種社會最底層的小嘍囉怎麼會和“富貴園”的達官貴人扯上關係,乾脆也不想了,愛啥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和錢龍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到後半夜,不知不覺就互相倚靠著對方昏睡過去。再一睜開眼,天色已經完全大亮,走廊裡過來過去的全是人,錢龍靠在我肩膀上正吧唧嘴巴說夢話,我一把推醒他,腰酸背痛的伸了個懶腰,猛不丁一條毛毯從我身上滑落下去。錢龍摳了摳眼屎,抓起來毛毯,迷迷瞪瞪的仰頭嘟囔:咦?天上下毛毯雨了?我看到毛毯底下居然還有張白紙,隨手撿了起來,紙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睡醒以後記得把毛毯疊整齊送回護辦室,你父親的手指和後腰傷口還沒完全痊愈,記得讓他定期換藥,落款的地方畫了一張吐著舌頭的笑臉。”錢龍眼尖,抻手就要搶:“啥玩意兒啊?給我看看..”“你個寫名字都得靠翻字典的選手,能看懂雞毛。”我推搡開他,將紙條對疊放進了口袋,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拍打乾淨毛毯上的灰塵,折整齊後,送回了護辦室,嗅著毛毯上的清香味,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好了起來。之後,我和錢龍忙前跑後的給我爸辦理了一下出院手續。剛打算走人,劉洋拎著一大堆水果和營養品推開病房門笑盈盈的走了進來,樂嗬嗬的問我爸:“叔,身體恢複的咋樣了?昨晚上才聽朗哥說你住院了。”我爸坐在床沿樂嗬嗬的回答:“已經不礙事了。”這段時間老頭吃飯、睡覺都比較有規律,整個人明顯胖了不少。“都跟你說了,不用來不用來,你看你瞎客氣啥呀。”我嘴上虛頭巴腦的推辭著,不過手一點沒閒著,直接一把接過劉洋手裡的東西。“操,跟我還扯這些。”劉洋笑罵一句,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看向我問:“今天出院是吧?那正好,我開車來的,先把叔送回去,完事咱們中午一塊吃頓飯。”我拿肩膀靠了劉洋一下說:瞅你內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吧,答應請你吃大餐肯定不會食言,不過今天中午不合適,我不得陪老王好好吃頓團圓餐啊?劉洋笑著抓起夾在腋窩底下的錢夾子,故意露出一條縫子,露出裡麵紅通通的一大摞鈔票,然後他吧唧嘴說:“不用你請,我請,確切的說是我舅要請你們。”錢龍立馬跟看到親人似的,摟住劉洋的脖子賤笑:誒臥槽,發財了啊洋仔。劉洋得意洋洋的抿了抿自己的“瓜皮頭”,順勢攙住我爸胳膊說:“叔也跟我們一塊熱鬨熱鬨去。”我爸挪揄的擺擺手說:“我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吃飯喝酒,我從邊上呆著不自在,正好我回家收拾收拾,昨天鄰居老劉頭來看我的時候說華夏物業正招保安呢,我倆下午一塊去試試。”聽到我爸的話,我微微一愣,心裡湧過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覺。這麼多年來,我早就習慣他的好吃懶做,突然聽到他說要去找工作,我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內疚。儘管我心裡挺暖和的,但是嘴裡仍舊不留情的說了一句:“彆沒事找事,你身上傷沒好利索,不用逞能,餓不死你!”我爸伸手摸了摸我後腦勺說:“你一天比一天歲數大,過兩年該娶媳婦了,我趁著現在能動趕緊掙倆錢。”錢龍賤不溜秋的從邊上數念:“叔,我朗哥不是差媳婦的人,這兩天好幾個小姑娘哭著喊著要跟他搞對象。”我一腳踢在錢龍屁股上笑罵:“滾犢子,再調侃我真削你!”正笑鬨的時候,病房門再次被推開,楊晨和盧**走了進來。楊晨衝著劉洋打了聲招呼:“真熱鬨哈,劉洋也在啊?”“聽說叔病了,過來看看。”劉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頭訕笑。劉洋和楊晨過去鬨過點小矛盾,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劉洋喝完酒愛吹牛,總炫耀自己混的如何如何好,楊晨看不慣他,覺得這個人特彆假。有次兩人都喝多了,乾了一架,劉洋被楊晨揍的下巴頦脫臼,從那以後他倆幾乎不會坐在一張桌上喝酒。生怕兩人待會又鬨起來,我趕忙朝著楊晨眨巴眼示意,楊晨會意的點點腦袋。幾分鐘後,我們一幫小年輕簇擁著我爸走出醫院。劉洋邀請我爸一塊吃口飯,老頭死活不跟著去,最後自己攔了輛出租車回家了。等我爸走後,劉洋笑著朝著楊晨和盧**說:“一塊吃口飯吧?”看楊晨想拒絕,我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搶在前麵說:“吃飯是小事兒,但在有言在先哈,誰要喝完酒就變身,彆怪兄弟們群毆他。”“肯定不會。”劉洋笑著擺擺手說:“咱中午上江月樓吃海鮮,房間我訂好了,你們先打車過去,我到富貴園接一趟我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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