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儘此歡右手則伸過去,捏住了她的下巴。捏在下巴上的手指纖長漂亮,指甲被洛神修剪得光滑齊整,圓潤乾淨,正溫柔地壓在師清漪的下頜處。明明是柔柔的,那種輕輕一碰就能推開的力度,師清漪卻從中感受到一種奇妙的重荷感。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近乎不受控製了,呼出的熱氣噴在洛神的指尖,下一刻便要液化成水。洛神手指摩挲著師清漪的唇瓣,速度與力道都拿捏得如此精準。很快,師清漪的下唇便被揉弄得微微泛了些紅,看起來就像一枚飽滿到隻等人采摘的可愛櫻桃。師清漪輕輕逸出一聲喘,頭略微向後仰,喉嚨滑動了下,深灰色的瞳仁裡停駐了名為情.欲的色彩。這大概是所謂饑渴的意思了。洛神唇角上勾,撤開手指,轉而將唇貼了過去。這個吻實在是深到了極致,兩人的柔軟相互交纏,師清漪閉上眼,舌尖能充分地品味到女人唇齒間那種清爽濕潤的味道。一陣子她覺得自己是一條被水澤包裹的魚,沉迷在水波帶給她的愜意之中,舒服享受極了,可是一陣子後,她又覺得自己這條魚被洛神拋上了岸,氧氣早已不夠,於是這種不夠讓她儘可能急切地索取起來。洛神卻並不著急,一麵回應吻著她,右手同時往下,開始輕而緩慢地摩挲撫慰。她的動作最開始是那麼似水溫柔,慢慢往下流淌,顯得不疾不徐。可這種前奏的慢速度,反而是最撩人的。師清漪被洛神撩撥得渾身似進了一口小火架設的鍋爐,肌膚全被細細的火焰兜住,陷在裡麵,一寸一寸地經受這種緩慢的烤炙。此刻她居然全身心地成了個求虐的人,心底熱切地盼望火焰能更熾熱一些,最好能將她化成灰,洛神卻似故意懸著她,步調依舊如初。師清漪按捺不住了,偏開唇,幾縷**的長發貼著瓷白的肌膚,祈求般低喘地呼喚:“洛神。”她低喃著,任誰看了都會憐惜疼愛。“嗯,乖。”洛神輕輕哄了她,手掌繞回到她的脖頸,再度往下輾轉,貼住鎖骨,在那羽翼般舒展的突出小骨上來回流連,最終又按到了師清漪的胸前。在這種敏感刺激之下,師清漪原本緊閉的眼陡然睜開,琥珀色的眼裡好似燒著了一團火。洛神的手指摁在她的乳.尖上,按壓揉弄,手法嫻熟,每一下都準確地掐住了師清漪致命的弱點。這種近似磨折的愛撫方式,快要讓師清漪發了瘋。師清漪想要□喘息,嘴唇卻被洛神重新封住,渾身被折磨得**的,猶如重新入水衝了一次澡。洛神也同樣汗濕了身子,烏黑的發絲貼在光裸的肩頭與背脊,黑白分明。薄薄的汗已經覆了她全身,師清漪情迷意亂中一路摸過去,幾乎有一種指尖深陷滾燙融化羊脂的錯覺。一切都發生了極大變化。師清漪發現身上的女人變得熾熱了許多,在這種纏綿翻轉之中,女人的溫柔終於演變成纏得師清漪幾乎沒有進退的餘地。洛神平常看起來那麼平靜寡淡,要真正看到她內心的波動,那是非常之難的。她或是沒什麼表情,或是淡淡一抹冷怒,又或者是淺淺的一抹笑,總是度量精準,拿捏到位,將自己隱入黑夜的最深處。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現在不同,她此時此刻的所有,全都真真切切地暴露在師清漪的眼底。她忍耐得足夠久了,有這麼長久深沉的依戀藏進眼底,埋入心間,即便是正襟危坐的神也忍不住。更何況,她也不是神。就是現在。她想要她。洛神微微蹙起眉,眼角燒出一片紅色,緊緊地摟住了懷裡的女人。師清漪突然覺得洛神的懷抱變得那麼讓人窒息,她熱情如火,纏綿仿佛沒有休止。如果最開始那種溫柔觸摸與親吻隻是一顆發芽的種子,現在則已經長成了巨大的藤蔓,長蛇似地束縛住了師清漪。她纏繞得那麼緊,從未有過的釋放,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灼燒的熱度,將師清漪翻過來,又折過去,來來回回。那些輕攏慢撚的耐心也好像消失了,師清漪陷在她這種細細密密的溫柔攻勢之下,甚至感覺到肌膚被擺弄得有了一絲疼。這實在是一種分外奇妙的感覺。雖然疼,師清漪卻又在享受著這種微妙的痛感,她的手攀附上洛神單薄光裸的脊背,來回撫摸,將女人拉下來,無儘地貼近。兩人的肌膚在這種翻滾的高溫之下,好似化得融合在了一起,熨帖毫無縫隙。沒有衣料的束縛,肌膚與肌膚極儘緊貼與交疊,舒服得讓人想要歎息。師清漪卻在竭力忍受著那種幾乎要大聲□的**,死死忍住,唇邊隻是壓抑地逸出幾聲低吟,最後她實在忍受不住,隻能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眼角早已燒紅,流露出與平常那種清麗秀美完全不一樣的嫵媚來,竟是另外的一番風情滋味。這種竭力忍耐的模樣,實在看得人且愛且憐。洛神低下了身來,去吻她的手,呼吸已經趨近紊亂,笑意卻是意味深長:“憋著,不難受?”師清漪臉通紅地搖頭,尷尬地低聲說:“這地方隔音不好,會……會被聽到。到時候我臉要往哪擱。”洛神附在師清漪的耳邊,舌尖舔吻了下那紅得可愛的耳朵。她漆黑眼眸裡暈著一絲彆樣的光,聲音含糊卻溫柔,帶著一種危險的蠱惑:“那你可以,叫得低一些。”師清漪被舔了,感覺身體幾乎要痙攣,雙腿緊繃,仿佛下一刻就要弦似地斷掉。她大腿貼著洛神撩人柔軟的腰肢摩挲著,腳趾因為難耐的情潮而往裡勾,抱怨似地低聲道:“我……我覺得你是個假正經的騙子。”“哦?”洛神挑眉,手卻突然往下摸,摸到她的大腿內側,往下按壓:“怎麼說?”“啊……嗯。”師清漪渾身一顫,叫出了聲。“噓。”洛神笑:“不是怕被人聽到?早先便要你叫低一些。”師清漪被她笑得有些羞惱,將她又往下扯了扯,迫使洛神臉頰貼近自己的唇。她灼熱的呼吸噴在洛神臉上,低低說:“你怎麼能夠這麼會。”明明以前是嫁過人的,為什麼女人之間的事情會這麼的熟練。太熟練了。熟練得有點詭異。“以前便告訴過你,自學的。”洛神眼波橫了她一橫,媚態天成:“方才要你好生學習,你不專心,卻又能怪得了誰。”說話間,手裡又動作起來。於是師清漪被她再度擺弄得身嬌體軟了,隻能小聲嘀咕:“我現在算知道了,想不到你……嗯……你還是個悶裡騷。”“悶,裡,騷?”洛神一字一頓,慢慢吞吞地重複。手指卻危險地抵了過去,抵在某個無限隱秘的地方。師清漪:“……”長久的纏綿已經讓摸過去的手指沾染了飽滿的晶瑩,於是即將到來的事情,顯得不言而喻了。師清漪感到一種莫名的刺激與戰栗襲來,可是伴隨而來的,卻是一種真真切切的空虛與恐懼。她真的開始害怕了。身體裡的空虛確實急需深愛的這個女人來填滿,可是那種恐懼,卻怎麼也無法消去。她下意識抬起上身,手臂緊緊地勾住了身上的女人。她想抱她抱得更緊些,更近一些,幾乎想讓她融進自己身體裡,仿佛隻有這種嵌入的距離,才能短暫地消除她心中那種恐懼。洛神察覺到師清漪的不安,嘴角原本惡作劇般含著的笑意隱去,烏黑的眼裡起了柔軟的水霧。她貼在師清漪耳邊,低語呢喃:“乖,彆怕。不會疼,我保證。”洛神的聲音溫柔到讓人信賴與安心,低低帶了一絲喘,師清漪卻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不過是她帶給自己的一種安慰。隻要以往沒有經曆某些意外,或者身體結構沒有彆例,第一次經曆人事的完璧女人,總是會疼的,這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認識。因為是第一次,於是這種認識,往往造就了一種微妙的恐懼。抱著這種複雜的心理,師清漪仿佛為了分散注意似的,閉上眼,突然猛地含住了洛神的唇。洛神體貼地回應她,舌尖撩撥,儘量撫慰她。她許給了她一個溫柔鄉,一個甜美夢,讓她沉迷,令她能暫時地忽略心底的不安。而因為有了充分的潤滑,女人修長的手指,毫無阻隔地探了進去。這算得上是一種侵入,可卻是那麼自然而妥帖,沒有預料到的不適,而是另外一種美妙到極致的感覺。沒有想象中所謂尖銳的難受,沒有所謂乾澀的摩擦,溫暖與粘滑包裹住了女人的手指,兩人仿佛融在了一處。她真的完完全全地接納了她。師清漪喉間逸出一聲低吟,猶如瀕死的溺水者,雙手緊緊地勾著洛神的脖頸,柔波晃蕩的琥珀色眸子定定地看著半空。仿佛為了讓她適應似的,洛神最開始沒有動,而是將手指深埋在水澤中,輕輕吻著她。這種接納的充實感覺讓她怔了很久,熟悉的感覺潮水般湧過來,壓得她無法呼吸。“我說過,不會疼。”洛神吻向她的頸側肌膚,突然一下子深入到了她的最儘頭,抵死纏綿般壓著她。許是這動作挑起來,太過刺激與激烈,師清漪猛地回過神,腰部用力,抱住洛神的力道收緊,牙齒咬在洛神的肩上。師清漪緊閉著眼,睫毛輕抖,實在羞澀於去看,可是身體卻是如此誠實,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女人手裡的動作而輕搖扭動。她仿佛黑夜裡的曇花,葉青花潔,灼灼然然地盛放開來,迎接著這久違了的花開訊息。迷醉時的嫵媚與嬌柔,全都清清楚楚地映照在臉上,幸而她自己看不到。洛神眼眸漆黑,宛若最深沉的墨色美玉,將身下女人的綺麗深深藏進眼中,手裡的動作仿佛無法控製似的,越發地激烈。兩人契合得如此完美,每一寸肌膚都貼得緊緊的,低低喘息,甚至連呼吸步調都做到相一致了。呼吸交織,肢體相纏,翻滾海浪般密合得毫無縫隙。仿佛下一秒,就是末日,隻能此刻儘歡。師清漪如此熱切迎合著女人。可是漸漸的,她真的好像快要被洛神揉碎了,快要哭出來。碎成一片片破布,碎了也要纏在她身上。又好像是被碾壓成了粉塵,死心塌地纏繞著她,去哪裡都跟著。作者有話要說:to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