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的城堡都隻有他這麼一個血族,其他都是正常人。現在竟然被他感染了這麼多。難道這個老不死想搞個燈下黑嗎?“蠢貨。”莫問嘀咕著。真以為前些日子他那個態度會讓莫問對他產生信任啊。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可靠,隻能存在於防備的名單中。沒有任何人一個敢攔莫問。莫問徑直的走了上去,推開了這扇木門。“嘎吱!”興許每一扇木門都會發出這種這種聲音。是黑暗中承托陰森的標配吧。“你來啦。”坐在大廳圓桌旁的老不死瞬間變擠出笑容對著莫問說道。奈何他就是長得這麼人模鬼樣,再怎麼笑,也隻會更難看罷了。莫問麵無表情,又靠近了。站在他的麵前,和他隔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冷冷的看著他。“我也不想。”老不死的繼續笑著,沒人否認,淡然的就承認了。“我一直仇視李平安。”“現在同樣也是。”深深的看了眼莫問,老不死說道。“憑什麼他一路順風順水,還能遇見你。”“而我就得從一個卑微的螻蟻做起,任人宰割。”“他出事你總會替他出頭。”“而我的後台卻被你一巴掌給拍的煙消雲散。”他無奈的搖著頭,苦笑著,獠牙有些猩紅,莫問看出,那是血漬。使得莫問微微皺眉,搖了搖頭,繼續看著他。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任何公平不公平。如果莫問來到東海後是先結識老不死,他又能和莫問臭味相投。或許李平安也會不甘心吧。可哪有那麼多如果呢。“錯了就是錯了。”“繼續說。”莫問緩緩地點著頭,示意他繼續。“有人找到我。”“我不得不這麼做。”這便是理由。“他們很強大。”“好像是那些人。”還是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他們現在在哪?”莫問一愣,又問道。那些人啊。十來年沒有出現過了。所謂的魔族,從莫林瀟灑來了一趟後,這些魔族宛若消失了一樣。此時再次出現,竟然又是搞事情。“我不知道。”“應該就在附近監視著我。”“我真的無能為力。”老不死的異常無奈,攤著手,真誠的看著莫問。真誠的讓莫問都差點不忍心找他的麻煩了。“做錯事,做錯選擇。”“就要受到懲罰。”莫問搖了搖頭,繼續上前。眼看莫問就要接觸到這張圓桌,可圓桌卻一點點的龜裂,直到莫問走到老不死的麵前,圓桌朝著兩邊轟然倒塌。他就像是一柄尖刀,直接刺破了一切。包括眼前的老不死。“留你一命。”見老不死軟噠噠的耷拉在椅子上,莫問淡淡的說道。“咯咯咯。”老不死嘴裡不停的流著血,讓他的獠牙更加鮮紅。看著莫問淡然的離開,他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命運。在東海這麼多年,他的仇家並不少,不止有李平安一人。此時深受重傷的他,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就算僥幸躲過了一劫,那些魔族中人會放過他嗎。“哪裡呢。”奈何這一切都和莫問沒關係了,他就站在城堡的門口,感知瘋狂的掃視著四周。那個監視老不死,和他單線聯絡的魔族呢。“有了。”少許後,莫問眼睛一亮。還好老不死的城堡附近空曠的很,沒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在一片林中,莫問找到了正在疾馳逃跑的一個高手。s級的水準,在東海除了那幾個老家夥都是很難見的,和老不死屬於是同一水平。“唉。”莫問又感歎了一聲。可憐的老不死啊,從一個被感染的人修煉到現在,異常不容易。就是在暮年時,做錯了很多選擇罷了。“還想往哪裡走。”瞬間攔住這個全身濃罩在夜行衣中的人,莫問輕笑道。“哼!”這人冷哼了一聲。“我讓你死了嗎?”莫問的反應很快,撲上去便卸掉了他的下巴,免得他咬舌自儘。即便是做了這一係列的動作,莫問也沒有扯掉他的麵巾。不想看這個家夥到底長什麼樣。“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說了嗎?”下巴脫臼,說話都很艱難,他的聲音也很囫圇。“不知道。”莫問搖著頭笑道。他不說,也沒有辦法。莫問又不會什麼讀心術啊,攝魂**之類的東西。“我們倒要看看你能蹦躂多久。”“這個世界靈氣本來就很稀少。”“再也沒有江家結界給你揮霍了。”反正都走投無路了,這人也不怕莫問,鄙夷的說道。“再說吧。”“走一步是一步。”莫問攤著手,聳了聳肩膀。“我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叛徒。”黑衣人又陰冷的說著。整個身體瞬間膨脹,如同一個正在充氣的黑色氣球一般。“擦。”“這是被洗腦了吧!”現在輪到莫問瘋狂的逃竄著。“轟隆!”一聲巨響,s級修道者的自爆,直接將這片樹林夷為平地,甚至不遠處那些高樓大廈的玻璃都被真的粉碎。“真是好手段。”再回頭時,莫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感歎道。心裡差不多有了個範圍。從送給老李頭的仙界瓶子,再到魔教,以及這個人的話。那些人,怕是和他屬於同宗吧。莫問站在原地,看著這個因為爆炸冒出來的大坑,有些迷茫了。“我真的是叛徒嗎?”莫林,那些人,他們有著各自的手段,為的都是和莫問完成同樣的目的。算起來,他們是一類人。可莫問不願意和他們成為一類人。“那就做個叛徒吧。”隨後,莫問自嘲一笑。李鳶都沒了,其他的事情還有什麼意思呢。大不如守著唐糖做一個隨心所欲的人。“莫問!”“怎麼了。”莫問剛準備離開,張琪琪就來了。以前還是刑警隊長時張琪琪就是個救火隊友,現在還是。東海境內,任何地方有事情發生,張琪琪總是第一個趕來的。“你過來。”看了眼他身後跟著的其他異能者和正一門的修道者,莫問朝著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