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保安亭真的很小。甚至於剛好有莫問落腳的地方罷了。稍稍微動一下,都要碰到柳子琪的腳。唐糖很奇怪,和莫問一樣不太出汗。柳子琪就大汗淋漓了,吹了一會兒空調才平穩過來。一股清香傳入莫問的鼻息,使得莫問波瀾不驚的小心臟儘然躁動了起來,不住的偷瞄著柳子琪。更發現了她的耳朵微紅,眼皮眨的很快。“你用的沐浴露和我們不一樣?”懷揣著疑惑,莫問開口問道。氣氛頓時就尷尬了起來,包括唐糖都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柳子琪。“住嘴!”“哼!”冷冷的衝著莫問吼了句,柳子琪緊緊地抱著唐糖繼續看電視。“真奇怪。”莫問無奈的搖著頭想著。這個溫婉的丫頭怎麼忽然就爆發了呢。而且,浴室裡就一瓶沐浴露,他和唐糖身上都沒有香味,怎麼偏偏就柳子琪有呢?不過莫問也不是多嘴的人,柳子琪都讓他閉嘴了,肯定是不想說唄。莫問抱著手,靜靜的陪著她們看電視。除了電視的聲音和時不時運轉的空調聲,整個小亭子就隻剩下微弱的喘息聲了。莫問又疑惑了。怎麼唐糖的呼吸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呢。就算在專注,也不至於一分鐘才喘一口氣吧?“好了,差不多到時間了。”“晚上見。”可惜柳子琪沒給莫問探索秘密的機會,忽然抱著唐糖起身準備出去了。莫問隻好麻溜的打開門,自己先走出去,給他們讓開路。現在的溫度沒有剛才高了,不過相對而言,比裡麵也熱太多了。“你們倆小心中暑。”莫問還是提醒道。“知道了,晚上見。”柳子琪不住的給莫問揮著手,唐糖則是如被拐賣的孩子一樣,傻乎乎的,頭也沒回,完全忘記了還有莫問的存在似的,時不時的抬起頭和柳子琪說著什麼,一大一小兩女臉上也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直到消失在街角。享受過快樂後的孤獨總是枯燥的,搞笑的動畫片再也無法勾起莫問的興趣了,莫問撐著下巴看著外麵。“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來到這裡幾千年了,年複一年,無儘的等待,等待著所謂宿命的來臨,莫問以前已經習慣了。可現在卻有些不舍。不甘平凡,不甘陪著她們這樣平凡的活過這麼幾十年。再想起幾十年後,或許唐糖也會變成和木槿最後一麵時的樣子。“嘶!”莫問不由全身一震,打了個寒顫將思緒收了回來。這般可愛的丫頭變成個皮包骨,真是太可怕了。“莫兄弟,下班了。”恰巧,張異和在外麵敲著亭子的玻璃。“好的。”應了聲,莫問還是習慣性的看了一圈雖說他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卻怕那兩個丫頭大意落下什麼。“坐我的車吧。”“有點遠。”張異又發出了邀請,並且帶著莫問。他的車是一輛黑色的轎車,這個牌子在路上經常見得到,莫問即便是不認識,也知道很普通。“等等我啊你們。”剛坐上副駕駛,張異啟動發動機準備出發,木寶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麻溜的來開後排的門,木寶鑽了進來,使得等在停車場門口的兩個想要趁車的同事生生的止住了這個念頭。總裁啊,還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呢。還是打車吧。“你司機和保鏢呢?”莫問詢問道,在他的認知裡,木寶這種富家子弟,怎麼會坐張異的車呢。沒見張異自己都詫異的很嗎,還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比學車時還認真。“我們去聚餐,帶他們做什麼。”“我又不會開車,坐你們的車沒問題吧?”莫問扒著前排的椅子,把腦袋從中間探到前麵樂嗬嗬的笑著。“沒問題,沒問題。”“總裁賞臉了。”張異哪敢有什麼問題。他沒問題,莫問也不敢有問題,反正這不是他的車。多了一個木寶,莫問和張異的氣氛嚴肅的很多,可木寶卻在後麵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分享著工作中的事兒。張異不敢插嘴,生怕這是木寶的試探。“你說的這些,如果我們懂,我們也不會隻是保安了。”還是莫問不怕死,含笑看著她說道。“也對啊。”“我們還是談談今晚吃什麼吧?”這次莫問也沒生氣,立馬就轉移了話題。“總裁想吃什麼?”載著這尊大神,張異隻好推翻自己的準備,擠出笑容詢問道。“都可以啊,今天不是慶祝你升遷嗎。”“也彆叫我總裁了,現在不在公司。”“我就喊你張哥,你喊我小寶吧。”當木寶甜甜的說出這番話後。莫問明顯感覺這個小車一頓,又以剛才的穩健繼續前進著。張異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沒有什麼木寶惦記的,隻怕還真的會覺得木寶在討好他吧。這是個什麼情況?今天一整天都聽到同事議論,再加上中午木寶的舉動,變天了啊!“唉!”莫問無聲的歎了口氣。顯然,木寶並沒有把他說的話當做一回事兒。不喜歡,卻又努力的往這個平易近人的方向轉變著。身為一個上位者,這樣不知道是好是壞呢。莫問懶得多說,這是木寶的決定,她覺得這樣開心就好,而且木劍不是一直守在她身邊嗎?不由的看了眼一直跟在後麵的另一輛黑色奔馳車,莫問笑了笑。這個丫頭,有著各種失敗的機會,反正有人給她處理爛攤子。“莫兄弟,這就是天東橋,很出名的。”還沒停車,張異便指著外麵給莫問介紹著。一條江在這繁華的東海中間流淌,將東海從中折斷,分為了東區和西區。高聳巍峨的鐵索橋上分為兩層,下麵那層還有火車的軌道。江邊沙灘上,不少人嬉戲著,再上來一點就是店鋪拜訪的桌子。目之所及的高樓大廈看起來很是豪華,而眼前的低矮平房們又很突兀,這裡是豪華區域中的貧民區吧。果然,任何地方都有雙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