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挺不錯的。”“我已經年老色衰了,你還未有一點點變化。”或許刻在木槿腦海裡的莫問便是這麼的雲淡風輕,所以她絲毫沒有懊惱,反而露出了滿嘴已經掉完的牙齒大笑著。“喏。”“你瞧這個小玩意兒。”隨後木槿從袖中掏出一柄小小的木劍攤在手心。“如果我聽你的,跟在你身邊修行。”“說不定現在我還如你一般呢。”木槿的眼神有些黯淡,呆呆的看著手心的木劍。樸實無華,像是隨便找的材料隨意刻出了個雛形似得,做工很粗糙。隻是七十年過去了,還是和當初一模一樣,並沒有收到害蟲的侵蝕,還殘留著木槿的體溫罷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替了。”“了無牽掛的離開,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莫問的思緒也被拉回了那段年華裡,眼中出現前情緒的撥動,使得他急忙彆過頭,不再看木槿。“放不下呢。”“如果放得下,七十年前我就放下了。”木槿無奈的搖著頭,苦澀的笑道。“今天就先這樣吧。”“我改天再來看你。”莫問回過頭,已經麵無表情了,淡淡的說道。“我送您。”木寶才邁出腳步,便被木槿喊住了。“他說過會來看我。”“就一定會。”“他不會食言的,所以也特彆討厭彆人食言。”“恰好,我就食言了。”道不儘說不出的寂寥,卻又無力回天。走在依舊繁華的街道上,耳邊還是一成不變的喧囂,莫問此時卻不覺得享受了。“真是奇妙啊。”不由的又看了眼北方的天際,莫問喃喃道。怪不得當初木槿頭也不回消息也沒有留一個就走了。原來外麵的世界,是這般的多姿多彩。幾年,甚至十幾年都不會改變一下的情緒,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儘然動搖了許多次。一雙眼睛看著他,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無數雙眼睛都落在他身上後,莫問又膽怯了。“...”盯著這個不知道穿了多久,已經忘記年月的長衫,莫問有些無語。格格不入呢。使得他繼續鑽進了小巷子躲開了人群,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每個角落,甚至是牆縫莫問都看的眼花繚亂。“放開我!”“這是你爸的借條,上麵寫的明明白白,拿你抵債!”剛站在這個小十字口迷茫,便聽見了右邊第一條小巷子裡傳來的聲音。鬼使神差的,莫問走了過去。反正看熱鬨唄。在這個法治社會,還有這曾經的賣人?莫問也蠻好奇的。在巷子裡有五個人。一女四男。都是年輕人。那個女孩被堵在了角落裡,將手裡的廉價背包擋在胸前。兩個男人站在她的身前,另外兩個人男人則是防風。“鄉巴佬,沒你的事兒,快滾來!”所以他們瞬間就發現了靠近的莫問,瞪著四隻眼睛怒視著。“哦。”瞄了眼,挺無趣的,莫問準備離開。“你們這是犯法。”女孩又吼了一聲。“咦?”這下莫問愣住了。犯法?似乎那個李局長還讓莫問回去做筆錄呢。天知道張琪琪那個丫頭為什麼會讓莫問走。莫不是那個時候她腦袋也當機了。偌大的東海,就在第一醫院這附近莫問都搞不明白,還怎麼去警察局呢?即便那個警察局也在這一塊兒。“請問,警局怎麼走呢?”所以莫問又回去了,還滿有禮貌的詢問著這兩個放風的人。“草!”“弄死這個小子。”豈料,人家對號入座了。為正在犯法的人警察局在哪,隻怕也隻有莫問能夠想得出來了。兩隻碩大的拳頭在瞳孔中越來越大,可莫問卻沒有躲閃。一來是在他看來太慢了。二來則是他答應過唐糖要低調。怎麼樣才算是低調呢?“哢嚓。”輕飄飄的抬起手卸掉他們倆的肩膀後,莫問還在疑惑。這樣,應該算是低調了吧?“點子硬!”那兩個正在扯著女孩包的歹徒掏出了匕首,小心翼翼的朝著莫問靠近。“額!”當順手用兩根手指夾住兩把匕首時,莫問反應了過來。似乎,這樣有些不低調了,當機脫手,屈膝一頂,左手順勢劈下去。兩人又軟軟的跌倒了。當真是有些無趣。下山後遇見的這些人,除了那些“生化戰士”們勉強能夠抵得過山上的野獸外,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莫問還挺像看看那些和他一樣生存許久的修煉者。按照他們的等級來說。天地玄黃,每階又分九級。莫問覺得,自己至少應該算是一個天階吧?“請問,警察局怎麼走呢?”然後莫問緩步走到這個蜷縮在角落裡披頭散發的女孩麵前輕聲問道。“我...”“我帶你去!”女孩怯生生的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那四人,又鼓起勇氣看向莫問,拽著他的衣服跟在他身後跑了出去。“我叫柳子琪。”“你叫什麼名字呢?”離開這個箱子好遠,柳子琪才看著莫問的後背詢問道。“莫說莫問。”“莫問。”聽到前半截,柳子琪還以為這個救命恩人嫌她話多呢,聽完後卻不住的點著頭。真是一個好名字。其實柳子琪很好看。是那種小家碧玉形,柳葉眉,櫻桃小嘴,粉粉的唇,整個人身材也比較高挑。隻是因為些許嬰兒肥,顯得整個人都是靦腆羞澀的。屬於那種總是躲在角落裡不合群的人似得。渾身則是散發著一種自卑。“呼!”“終於到了。”踏進警局大門,柳子琪長舒了口氣,總算是被安全感包裹了。“你忙。”莫問識趣了點著頭便朝著旁邊的辦公大樓走去。“莫問,謝謝你!”柳子琪則是衝著莫問背後喊了聲後,去報案大廳備案了。“局長啊局長。”那個家夥是局長,張琪琪的職位也不低,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專屬辦公室。隻是隨便找了個警員問了下便得知,局長辦公室在頂樓。走在樓梯上,莫問其實挺羨慕那些會用電梯的人。二十層,多費時間啊。卻也不是什麼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