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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51 字 2個月前

回身就往府裡跑。賀安常手指凍得僵硬,他縮了縮脖子,埋進大氅裡。熱水熱燙被窩暖爐一股腦的全來了,謝淨生塞他入了自己的被,裡邊早被侍從用暖手捂的溫熱。脫他靴時抖了半筒雪,將人飛快扒乾淨裹起來,送了熱湯在他手裡。這會兒賀安常才緩回些知覺來,他像是凍住的唇角動了動,細微的幾乎看不見。他道:“顏絕書趕我下車。”謝淨生看他臉頰回了色澤,正急問他怎麼來這兒了,聽見顏絕書的名字眉間一皺,“他怎麼了?腦子被驢踢了嗎?”賀安常抿緊唇,道:“你沒讓我進來。”謝淨生又氣又惱,握了他的手見還是冰的,帶著在自己臉頰上左右各打了一下,“我是混賬東西!怎麼來的?什麼時候來的?站路邊乾什麼?”賀安常淡聲:“銀子掉了。”謝淨生見他風輕雲淡,真是氣急了心疼,又不敢罵人,隻得孫子似的道:“那就站路邊啊?”“你出來不就能看見了麼。”賀安常垂了眸,“你這麼晚才出門。”謝淨生語結,又有些好笑,拇指擦了擦他的頰麵,“我說今兒個怎麼老是心神不寧,原來我大爺在門口我呢。明天我就給人說好,以後你一踏進青平,我就準點趕上去接。”說著指間用了用力,“快喝湯。”賀安常不動,隻道:“我是來見顏絕書的。”“再說,先喝湯。”“顏絕書壓了糧,北陽已經陷入無糧困境,再”頰邊的手掌猛然用力,將他臉抬起來。謝淨生壓在那薄淡的唇上一陣狂肆,甚至將他狠狠抱進懷裡。賀安常隻得抬起一隻手,免得湯灑在床上。謝淨生一手順著他的胳膊摸上去,將碗接了,偏頭喝了一大口,轉回來全部給他送進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壓在了被褥間,熱燙感傳到了腳趾,賀安常酒醉似的水眸桃紅,能呼吸時已經起伏混亂。“我以為是來見我的呢。”謝淨生抱緊人,在他迷離的眼邊親昵磨蹭,“站路邊真是嚇死我了。我給你說,青平夜裡比京都冷著呢!你要是無聲無息凍成個冰雕,北陽都該涼透了。”又籠在他上方,迫人道:“讓蕭禁提了音,我肯定在京都外邊等著你。”賀安常抬手拍了他頰麵一下,“見你乾什麼。”兩人其實已經有小半年沒見過麵了,謝淨生想他想的不行,光是想想他都硬的嚇人,更彆提這麼近的呼吸可聞,但眼下的確不是該做點什麼事的時候。謝淨生埋首在他鬢邊狠嗅了一下,將人抱按在懷裡,側倒在床上。“北陽的糧是問題,大人如今盯著顏絕書,正是讓他動作不能。沒有徐杭,該有京都,隻要小王爺派個人出來,糧食的問題便交給我們周轉。”“平定王是要暗通京、南糧倉,轉集糧於北陽?”賀安常被他按的太緊,悶聲將他推開些,才能仰頭說話。“唐王不會坐視不理。”“江塘嘛。”謝淨生疲懶的笑笑,“唐王就是再心急,他也過不了長河。”“誰在攔他?”謝淨生低頭湊過去,“總得有點報酬才能給你說啊賀大人。”賀安常不吃他這套,稍稍一動便明白了,“你在攔唐王。”“回答的漂亮。”謝淨生倏地在他眉心印了一口,“賞!”賀安常底下當即給他了一腳,謝淨生見招吃招的夾在自己兩腿間,就是要甜甜蜜蜜的黏著人。“謝淨生。”賀安常被他擠的臉頰通紅,“你是不是有毛病。”謝淨生猛然一挺腰,將欲望撞在他腰胯上,有些亢奮又壓抑道:“馬上要死了。”賀安常麵無表情,“那你去死吧。”謝淨生咬耳朵低聲道:“那不行,我還沒如願以償,死不瞑目。”賀安常不用問他願望是什麼,已經被此人無恥的硬度拉掉了清冷,咬牙用頭撞了他的下巴,道:“那王爺到底有沒有派人出來!”“沒有。”謝淨生被撞的眯眼,“這個人得能乾,眼下北陽舊部都耗在戰場上,小王爺估計一時半會兒挑不出人。況且此事尚在求穩,大人還沒有告知小王爺。”“再晚就來不及了。”賀安常皺眉,“求穩?”“京都的糧食都要靠征收,要過太子那一關不容易。”謝淨生話說得有些慢,他還咽了一半。太子還有底牌沒亮出來,這生意不好做,必須要有一個足夠分量又扛的住京都壓力的人才穩定的下去。賀安常略一沉默,“我正是為此事來。”他道:“我做。”“不行。”謝淨生想也沒想一口回絕。賀安常用力撞在他下巴,豈料這次沒撞到點上,撞在鼻子上了,“我做!”謝淨生痛的輕嘶一聲,想捂鼻子又不舍得鬆開人,隻能悶頭在賀安常頰邊一陣磨蹭,“痛!不行!”“你知道北陽有多重要。”賀安常額抵在他下巴,道:“除了北陽,往中一度空置府兵,根本攔不住阿爾斯楞。大苑鐵騎有多快,等南下的軍隊再趕去迎戰,長河以北便早淪陷一半。江山半壁,人心混慌,後方必亂。太子居心叵測,唐王虎視眈眈,顏絕書如今尚在搖擺,我與他有同窗之誼,最了解他不過。而且我已脫離□□,所作所為與老師無關,乾淨利落,我去最為合適。”“太子是什麼貨色。”謝淨生抱緊他,“你身無功夫,他要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你還與他拚命不成?再不濟我去也來得及,你。”他頓了頓,閉眼低聲道:“你珍貴的多。”他謝淨生是一尾狗尾巴草,阻長河,混太子,乾淨的不乾淨的他都做的來也做的順手,可是賀安常不是。賀安常不是。賀家高門,章相相授,暉陽啟蒙,賀安常如果能回頭數一數,就知道這是世間多少讀書人都夢寐以求的身家乾係。章太炎如此看重他,他在□□中的聲望絕非他自己想的那麼淺薄。清流如許,沒了這個如許,清流還怎麼稱清流?他年紀輕輕,待江山平定,百業待興之時,接手章太炎官拜相位也絕非不可能。他有能,不該混在這裡邊。賀安常忽然推開他坐起身,謝淨生怔怔。賀安常身上就剩裡衣,連發都被他鬆散開來,現在跪坐挺直之時,竟還是那清冷自持的端正。“謝淨生。”賀安常正色,“為官須作相,此乃狗屁之言。”謝淨生還沒從他這一本正經的君子口中的“狗屁”二字回神,就聽他繼續道。“為官為社稷,社稷而生民。官之正,於自心操守,而非官位品級、鼎沸名聲。我為官,是心所向。求安穩,報萬民,定江山,是我官職之質,官名之本。我自入朝那一日起,時不敢忘賀家祖訓。不論大嵐如何,我都將為其奔走為其呼喊。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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