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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23 字 2個月前

明白,才要打這個硬口。原先北陽軍硬如鐵板一塊,軍令嚴明,那是因為隻有一個燕王府領頭,就算殺了許將軍,也自有人快速頂上。可如今是兩頭牽,一旦守將出了事,誰來做主一事就要先上通文折給京都,一層層遞上去,直到夠資格的人做主才能繼續。這一來二去,路上耗費的時間就已經足夠讓柔回應接不暇。”“那他們從上津攻入豈非更輕易?”蒙辰忍不住道:“如今上津成了商地,北陽軍殘缺不全,要通過輕而易舉。”辛弈酒窩顯了顯,他道:“那是賺錢的路,堵不得。況且憑察合台和太子的私交,其中說不定還有什麼交易。”“交易?”許虎一愣,“什麼交易?”“不知道。”辛弈指劃在上津的位置打著轉,沉眉搖頭,“也許是兵馬交易,也許是土地交易。”蒙辰猛然起身,怒道:“堂堂太子,竟與大苑蠻人做兵馬交易?!”辛弈歎氣,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正是因為還是太子。所以才要做這種交易。但為何這麼快?按照柏九和他猜測的,該是再緩幾年。因為太子還沒拿到北陽的兵權,就算得了一個上津也隻是多了層未來軍餉,他此刻讓察合台動手,將來就算皇帝死了,他自己又憑什麼再將這些虎狼之輩趕回去?興許是撕破了臉皮?察合台也不傻。兩個野心家虛與委蛇,定的規矩又能圈住其中的誰呢?可辛弈依然覺得不對,北陽軍就算再難調動,也還是北陽軍,戰時重並絕非妄想。隻要大苑的馬刀逼到了皇帝的脖頸上,彆說北陽軍,就是這大嵐各地的府兵,他也能重集。想到各地的府兵,辛弈忽然坐起身。太子沒有兵,可是,唐王有啊。柏九捏在手指間的木緩緩轉著圈,刻刀細細雕出發絲的弧度。屋裡的燈隻點了一盞,擱在他手邊上,他低垂的狹眸專注在這個小木人身上。廊下忽然起了燈,曲老在門外低聲喚了聲大人。柏九嗯了一聲。曲老道:“北陽來信了。”柏九手上一停,又將最後幾刀刻完,帶了幾分戀戀不舍的在這小木頭人臉上摸了摸,才道:“進來說。”曲老入內,將封信與匣子奉送在桌案上,便退了下去。柏九先開了信,見著辛弈的字,唇邊先鬆了些。這信裡邊就講了些辛弈在柔回的瑣事,以及誇讚許清娘的廚藝,最後道明那匣子裡有自己要給他的東西。柏九將信看了三遍,才慢吞吞收起來。打開匣子裡邊先是幾包花樹種子,還有一顆圓潤漂亮的石子,以及鉤月般的狼牙。柏九挨個在手裡摩挲,摸到最底下時,卻又摸到一張折了的箋。翻開一看,上邊隻有兩個字。唐王。柏九狹眸深色,在燭火搖曳間漸漸眯起。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閱...謝...謝...☆、謀反“世子爺!”辛弈雙手枕後,正躺在草堆上邊曬太陽。聽見這叫他的聲音,隻伸出手在半空中晃了晃,意示自己在。他這手還纏著紗布,晃在空中打眼的很。“虎子叫著吃飯了。”蒙辰拍了拍自己袍上的草屑,道:“您也該換藥了。”辛弈翻身跳下去,抖掉肩上的碎渣,和蒙辰一同往回走。這塊草場養的是柔回的馬,幾條犬都是鬆開著跑。見辛弈要走,立刻親親熱熱的黏了上來,都擠在他四下等著投食。“饞!”蒙辰拍了其中一條的腦袋,道:“要吃肉,自個外出借去。”那狗吐著舌頭,也不知聽懂沒有,還是一個勁的搖尾巴。蒙辰氣笑,“眼裡都擠著世子爺,就等著兔子肉。”又對辛弈道:“咱過兩天一走,他們就該老實了。”辛弈也笑,“是該好好練練,昨夜連赤業也沒攔住。”說著俯身在其中一條下巴上搔了搔,“好好看場。”赤業現在是放開跑的,這幾條狗硬是不往它邊靠,更毋提攔了。一說兔子肉,許清娘今午還真烤的兔子肉。辛弈和蒙辰尋著味入了院,許虎巡查還沒回來,許清娘已經備好等著了。“世子爺和蒙老哥先用。”許清娘腰間的鈴鐺搖晃,自被辛弈救了一場,她在吃食上更是變著花樣給做。“虎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我給他溫了一份放灶頭,你們先吃。”辛弈和蒙辰也不客氣,早被那烤肉香勾的垂涎。三人食中又閒聊幾句,沒多久許虎也回來了。大夥一道吃了飯,午時沒事,辛弈換了藥,就悶在屋裡犯困。柔回也待不了幾天了,京都已經差人來催了,辛弈決定後天就走,從柔回上離津,燕王府就不看了,直接穿下津過德州回京都。北陽和山陰隔了不少,他是沒理由繞大圈子過去的,此次隻能作罷。隻說他昏昏欲睡時,許虎忽然來砸門,驚得辛弈頭疼。一開門,就見許虎急道:“世子爺,那人死了!”辛弈還有困色的臉一變,道了聲去看看。那日劫走許清娘的人隻留了為首男人一個活口,其餘都消失的乾淨。但此人入了敵手也是撐著硬氣,一言不發,一個字也沒交代。人就在柔回牢裡,辛弈到時人已經抬出來了。蒙辰蹲身掀了布,捏著人的下頷看了看,對辛弈沉聲道:“咬舌自儘的。”“不早不晚在這個時候。”辛弈皺眉,“昨晚是誰看守?”許虎道:“我在門口守著,沒他人進來,連話也沒人傳過。今早還有些精神,中午飯後我再來一看,已經死了。”辛弈眼皮突突地開始跳,莫名覺著不大對勁,但又察覺不到是哪裡不對勁。類似預感的東西在胸口上下浮動,他覺得要出什麼事了。“蒙叔。”他陡然轉身,“備水,我們現在就走!”蒙辰一愣,跟了上去。許虎也追上去,道:“世子爺要回京都?”“京都無用。”辛弈快步出了獄,道:“先去離津。”赤業打哨就會出來,許清娘那邊給備了水和吃食包袱。即便不知道為何要立刻離開,蒙辰也沒質疑半分。辛弈匆匆往離津趕,路上馬策不停,胸口的不安猶自作怪。大苑的人死了。為什麼這個時候死?如果不是落獄後的授意,那就是早得了信。大苑要死無對證,在這個平白無奇的時候擦乾淨自己,除非怕被什麼事牽扯進去,讓京都早早察覺。察合台才娶了公主做了大嵐的女婿,一個年頭還沒翻過,他為什麼這麼著急?是誰在威逼利誘。還是有人要先行一步,讓他不得不也跟著調動棋子?赤業整整跑了一夜,晨時兩人稍作休息,又跑起來。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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