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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50 字 2個月前

房前?”柏九淡定道:“野趣。”辛弈見他還真頗有興致,轉念一想,便也覺得挺好。菜園子都豎起來了,養幾隻雞還挺應景,就也點頭應了。要到了門前廊下,辛弈就要跳下去,柏九知道他臉皮薄,門前伺候的人多,便將人放下去。回屋淨了手一同用了膳,食後柏九看見他還緊扣的衣領。辛弈順著他目光一看,臉又紅,隻道:“沒、沒解開過......”“那是在外邊,回來了就解開吧。熱的臉都紅了。”柏九喝茶,狹眸看著他紅著臉將扣輕輕解了幾個,露出脖頸上的點點紅印。忽然覺得口乾舌燥,垂眸又喝了口茶。“吉白樾找你了?”辛弈點頭。柏九抬指點了點他唇角,“怎麼就不開心了。”辛弈有些垂頭喪氣的趴在對案,和赤赤沒精神時一個樣子。柏九便笑了,對他道:“先去沐浴,完了再說。”趁辛弈沐浴的空閒,曲老進來站邊上低聲道:“大人猜的不差,果真是吉白樾。”柏九像是未曾聽見。曲老便繼續道:“此番進京的隻有吉白樾和蒙辰。何經曆一案後謝淨生拿掉了秦王,京衛司也換了人。謝淨生雖將人目光儘數拉去,可太子已經察覺到世子爺,隻在北陽上津動了番手腳。吉白樾執掌離津,被上津狗仗人勢壓的幾乎動彈不能,又忌憚太子對兵權勢在必得,故而才決意入京與世子爺一見。恐怕是,有擁立世子爺重洗北陽的意思。”柏九神色都不變,輕笑了笑,緩聲道:“他倒將自己當成了辛靖。”曲老立刻應聲,“是了,竟要替世子爺拿主意的樣子。老奴自覺世子爺看得清有分寸,怕是不會如他意。”柏九指尖的玉牌輕聲碰在一起,他道:“就是要聽,也輪不到他。”辛弈出來時頭發還潮,柏九已經坐在了床沿,見他掀簾進來,便將手中的書本合在一邊,對人抬了抬手。辛弈過去坐在他跟前,柏九給他揉了揉發,便將人抱了。薄唇順著自己昨夜在脖頸肩頭留得印記輕輕磨蹭,湊在他耳邊道。“說吧,我聽著。”☆、箭風辛弈被薄唇遊走的心潮難耐,轉個身順勢窩進柏九懷裡,發濕臉燙。柏九指尖撥滑在他鬢角,笑道:“怎麼不講話。”“吉白樾來京都了。”辛弈思忖著,“恐怕是離津不穩。”“那是他的問題。”柏九撩著他一縷發,在指間把玩,“離津擁兵七萬餘人,上津也不過八萬,且他在離津還有辛靖舊部,按道理,上下兩津是比不過他的。可他不但讓上津登頭上臉,更讓自己退後求全。縱然有人背後弄鬼,也有他的罪責。”“我久不知三津之事,許多人也記不清了。”辛弈微皺眉,“但是上津確實不好相與。”“那就不與他相。”柏九聲音潺緩,“若你尚在北陽,離津在握,又想怎麼對付上津?”“步步經營,收回分散兵權。”辛弈想了想,“間離上津仇氏,以化下津野心。”“小孩子。”柏九唇角一延,垂頭在他鬢角獎勵似的覆點了點,道:“若是這個問題在於我手中,我卻不會這般做。北陽分成三津,是為了廣闊境土便於管製,而非封王侯爵一般規劃的封地。三津說到底也不過是隸屬於燕王府下的地方府州,做的久了,忘了本分的,就該換個人來敲聲警鐘。燕王府從未有沒過之說,就算燕王壯烈,三位公子皆辭人世,也有正正當當的世子在世。”柏九手指抬起辛弈的臉,近在咫尺的狹眸中漆深廣袤,深不可測,他道:“你是燕王世子,不論何時何境,你都是燕王世子,隻要你還在一日,燕王就是活著,北陽就得聽命。你不需要步步經營,北陽的決策生殺大權隻有你說的算。燕王府從未愧對三津,但如果他們先兩麵三刀。”氣氛一凝,柏九眉間危險肆生。“就手起刀落,以絕後患。”辛弈眸微張大。柏九的吻已經落在他唇角,男人狹眸半斂,濃麗的令人指尖顫栗。他將辛弈猛然翻壓在下,撐在上方笑出聲,“害怕了嗎。”辛弈忽然抬拳掩在鼻尖,臉紅欲滴。不、不敢直視這樣的大人。柏九俯首吻在他拳的另一邊,和他隔拳對視。他方才飛快的搖頭,以證自己絕不害怕。“那便是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柏九漸漸吻到他鼻尖,揉了揉他微濕的發,低喃道:“如今有人給你撐腰。”辛弈鼻尖一酸,伸手環住柏九脖頸,柏九如願以償的覆在了他唇上。當年龍駒鳳雛的名頭華滿大嵐,北陽鳳雛辛敬,南睢龍駒白,實為白石老人門下雙席。隻是這龍駒白與辛敬十分不同,雖然名冠南北,卻幾乎無人有緣相見。隻有辛敬常年在南睢山上學習,與這個師兄情誼匪淺。隻可惜辛敬死後,白也草草辭世,白石老人因此重創在榻,自後再無弟子。吉白樾對這位龍駒曾經也分外尊敬,此人雖未踏足過南睢山下,卻知曉詳事,常常有驚人之語。跟在辛靖身邊時吉白樾就試想過,若是能與白公子品茗一杯,也是幸事。但人總將仰慕之事想的太過美好,譬如現在,吉白樾隻覺得手中茶有千斤重。“不算好茶。”柏九雲紋寬衫,水般的衣色也沒能抵消他狹眸中的冷。偏唇延笑,溫溫和和的沏著茶,道:“委屈副將了。”吉白樾背挺的削直,道:“不敢。”“副將緊張什麼。”柏九笑了笑,眸掃向亭外,曲老立刻招人送上了軟靠給吉白樾。吉白樾起身端端正正的道謝,才再次坐下。“我請副將來此不過喝喝茶。”柏九指尖輕彈杯上,“副將儘興就是了。”“平定王的茶自然是好茶。”吉白樾端茶道:“隻是卑職久在北陽,已經喝慣了酒,怕是品不了什麼高見。”“大公子之後有你駐守離津,副將勞苦功高。”柏九笑,“忠心不二,聞者皆讚。”“豈敢當。”吉白樾頓了頓,“世子今日......”“世子如今在鴻臚寺當職,正逢外使團求親,忙。”柏九抿了茶,有些遺憾道:“今早都未與我一同用膳便出府了。”“那世子昨日......”“副將。”柏九擱了茶,悠悠道:“我聽聞副將對斷袖之癖頗有見地,今日要與我說教一番嗎?”“昨日言辭不當,卑職慚愧。”吉白樾拜身,“許久不見世子,失了禮數。還望平定王責罰。”柏九笑著抬眸,“副將又非我管製,我責罰什麼。”“卑職不忘。”吉白樾抬首,懇切道:“若非白”柏九目光泠泠,吉白樾倏地止住,“平王一事承蒙平定王相助,此大恩,不敢忘也。”柏九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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