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心介入(1 / 1)

天心怒 小小英雄 2966 字 2個月前

十年前,一甲子一次的道門天都論劍大會。【全文字】在少一輩法、陣法、武技的比試中,非道盟道派異軍突起,將道門選派的包括皇極成玉在內的數十名年輕高手擠出前十,引起前所未有的轟動,道盟數個大派為之震驚,盟主皇極仙派心頭更是不是滋味。論劍大會後,道盟召開會議,檢討論劍得失,將少一輩弟子的失利原因確定為曆練不夠,在石天君的提議下,道盟決定所有盟內道派弟子十年下山一次,行走萬電彆界,增加閱曆,增強交流,以期眾弟子練心練氣取得長足進步,以備下屆論劍大會。道盟的這個決定無可厚非,正確至極。但卻為論劍大會上名列第一的非道盟弟子、三合仙門的三合慶德帶來殺身大禍。論劍大會亮閃閃的桂冠耀眼至極,特彆是非道盟道派,直覺揚眉吐氣。三合慶德一夜之間,成為道門年輕弟子的偶像,也讓想加入道盟的仙門看到了出路和希望。在這屆論劍大會上,少輩論劍名列前十的仙門就有五個被當即吸納進道盟。三合仙門本是首選,但掌教元辰婉拒了。原因很簡單,道不同不相為謀。三合仙門認為修仙大道應講天合、地合、人和。天、地、人三才並重。道盟自萬年前成立以來,發展到今天,如按三合仙門的法則看,道盟“地合”的氣味越來越重,“天合”已經變質為“人和”,三才失衡,久了必生大變。皇極成玉對於三合仙門不加入道盟私心竊喜,他至少在盟內少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他對三合慶德的榮耀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三合慶德的風采。他與三合慶德交手時,對方無論是氣度、修為、道法、文采都比他強得太多了,而年齡並不比他大。這個對手。他不希望未來千年內在道盟內看見。這個對手,最好隱跡深山,修他的仙道,從此不要出現。道盟會議之後,原來六十年一次僅一年的曆練時間更改為十年一次三年,他奉命下山曆練,在首個三年期間,他學會了如何讓道盟地盟則為自己的私心服務,學會了如何利用皇極仙派道盟盟主的地位聚攏資源。在這個過程中,道盟內的仙派看在皇極仙派的麵子上。給了他很大的便宜,但道盟外的仙派根本就不買他的賬,這些仙派的弟子常拿“仙劍君子”三合慶德擠兌他。三合慶德這個名字再次強烈刺激他的神經。口角既起,那就必然引起打鬥。他本心黑手辣,加上道盟資源在手,道盟外仙派地弟子哪裡是對手,特彆是那種才崛起的、門中並無老輩高手的仙派。他的打擊力度更是幾何級的,美其名曰:鏟除異端,統合仙道。前兩個三年就這樣過去,他的修剪修仙世界同輩弟子的計劃更加完善和周詳。第三個三年,在獲授兩界碑這個威力絕大地前古至寶後,他開始將眼光瞄向有實力的門派。比如三合仙門。當然,他可不敢打上人家的山門。而是守株待兔,等候這些門派下山曆練的、被他列入黑名單的弟子。他的手法更加隱密。第三個三年無疑是成功地,數十名對他的將來有威脅地修仙者,都被他用秘密手法乾掉。而在明處,他則糾集百名道門小弟橫衝直撞,大義凜然。因此第三個三年過後,他還博得了一個雅號:好義先鋒。皇極仙派掌教石天君因為他並沒有違背道盟的盟則,對他也多嘉勉。這樣的嘉勉使得皇極成玉越加肆無忌憚,視他派弟子為草芥。而他則是刈割者。在這種情況下,三合慶德入世曆練的結果可想而知。隻是由於三合慶德的修為比他高,名氣也大,師門背景也夠複雜。他不敢貿然下手,他得等一個“絕殺”的機會,等一個三合慶德即使修成玄功、練就元嬰也不能脫逃的機會。皇極成玉準備周密。在離引龍坡不到兩百裡的一個小鎮上,他的黑手伸向正在這裡歇腳地三合慶德。但人算不如天算,還在半途,他就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攔住。這人就是三合仙門老輩人物三合元恒。三合元恒攔住他,本無他意。隻是向他打聽點最近道盟的消息。三合元恒是三合仙派裡力主加入道盟的長老之一。哪知道皇極成玉做賊心虛,以為事機敗露。因此,在元恒還沒有開口問話之前,就放出兩界碑,亡魂清光鎖定元恒。匆促之下,元恒自然無幸,被吸引兩界碑內。但皇極成玉也被元恒臨危一擊,擊成重傷,差點散功,閉關修煉數月才恢複功力。三合慶德因此得已幸免於難。元恒的劫難無意中為三合仙門保住了一根極品苗子。兩界碑,由於皇極仙門無人將此寶煉得心氣合一,所以自始自終無人知道它的秘密。皇極成玉隻知道元恒肉身元嬰乃至法寶被磨成了肉漿粉屑,卻不知道元恒在最後關頭運用天地人三才仙訣最高秘法,舍嬰保魂。一點殘魂因著恨念不散,附在兩界碑內極陰之處,日夕運轉魂修之法,受那陰氣戮魂之苦。兩界碑內,陰氣豐沛,殘魂在辛苦中漸漸成長。元恒本沒有機會顯身,一吐憤念,揭露皇極成玉。哪知機緣來臨,事情諸般湊巧,首先,被九彩神光送到萬皇星球的天心,靜極思動之下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並親眼目擊了一出既欲奪寶又要殺人的醜劇。而後,皇極成玉啟動兩界碑要收煉紫青白,天心對這件不耗施用者功力、但卻能自動吸收天地間遊離能量的寶貝心生好奇,神識透入。不探不知道,一探嚇一跳,兩度催加神識後,才將兩件碑的結構,摸了個大概。兩界碑,確切地說,叫陰陽兩界碑。裡麵有兩個空間,一個純陽空間,一個純陰空間。三合元恒非常幸運,一點殘魂被陰界碑接純陰空間。天心首次見到這種奇異之物,興趣極濃。地殘魂。便與他交流起來。元恒在陰界碑裡魂苦修了數年,進步太慢,情知是一點恨念在攪和。如今見有人能將神念伸入,知道對方強大,於是殘魂模擬人間禮節,請求上仙(天心)為他報仇,平息他魂心恨念,以便他早日修出魂體,轉世重生。“好。我可以幫你,”天心爽快地答道。“不過……”“不過什麼。上仙請說!”元恒殘魂一陣波動。“你得現身作證,”天心神識將外麵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什麼,皇極仙門掌教在此,另外還有兩個長老,上仙。這仇怕是……”元恒殘魂黯然。“這個,你不要管,我保你安全。你隻要想報仇就能報仇,我要提醒你地一點就是,依我法則。有個程序要走,”天心頓了一下。神識擬化識波,將人人法官製的內容傳與元恒殘魂,“按這個程序。你已經相當於報了警,也就是說。你與皇極仙門已經沒有任何和解的機會,一切都得按照程序來。皇極成玉對你所犯之事,足夠你以任何手段處置他,他要你神魂俱滅。那你處置他的標準,最低也得是神魂俱滅。如果你不想親自動手或是沒有那個力量,你可以委托我幫你執行。”“上仙,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小子我恨不得將他碎尺萬段,這幾年。他地一切所為,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皇極仙門的掌教和長老在此,我是怕您力有不逮,反受其害。”元恒直言道。“行了。你隻要有勇氣出麵說明那小子的罪狀,我便會幫你搞定。我要提醒你地是,你不得添油加醋,更不得在那個什麼皇極掌教及長老的求情下,一時心軟便饒了那小子,這是不行地,也是不允許的。你隻能在程序宣布的1至10的懲罰範圍內作業。”天心神識傳出一陣冷森的信息。“就聽上仙地。”元恒殘魂這會兒也將人人法官製的內容消化得差不多了。“幾年來,我為護著一點殘魂。受儘了恨念牽動的陰氣錐魂之苦。豈能對他仁慈,為他承擔罪孽!”“那好,你就等著吧!我叫你出來的時候,你就出來。”天心神識退出,識波轉向正在抗衡兩界碑地紅星峽紫東來和紫青白倆師徒。紫東來一方麵在紅星峽時就有定算,天機微隱,藏劍天訣本就不該為紫青白擁有,隻是因為應該獲有之人沒到引龍仙府,所以借他之手,送到此地,了斷一段因果;另外一方麵,他也覺得自己撐不住了,紅霞仙訣運轉到極限,並非他不敵兩界碑,而是由於衛護紫青白安全的關係,隻能以功力硬抗兩界碑,所以吃著不能不吃的虧。天心神識一到,在紫東來識海一轉,紫東來便即同意,而紫清白則撤開紫氣混天罩。天心為防萬一,運出無色無形地混沌真靈之力,將兩界碑的亡魂清光托住並逼回。然後,手掐“引”字訣,將藏劍天訣和玉質水光吸附到兩界碑亡魂洞口,並在洞口,將玉質水光擬化一個水潤空間,然後喚出元恒殘魂整形。紫東來師徒飛走,在皇極成玉掐動法訣、念誦真言收取兩界碑時,天心將兩界碑定住,攝走兩界碑洞口的藏劍天訣,讓元恒殘魂現身。皇極仙門掌教石天君的鐵石、鐵鑫兩位長老被怪異的情形驚怔,元恒有條不紊地將他受害地經過以及皇極成玉這些年來地所作所為講述了一遍。“元恒道友,你希望我怎麼做?”聽完之後,石天君臉色平靜,心內卻掀起萬丈波瀾。皇極成玉下得了手的稟性,他是知道地;隻是這個弟子會這麼狠,卻又是他沒有想象到的。而元恒的樣子,更是古怪,講述一切時,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給石天君的感覺,卻是比旁觀者還要冷靜。他把不準元恒一道殘魂在單獨麵對皇極仙派掌教、長老和那害他的弟子時,為何還能如此鎮靜、如此侃侃而談,難道不怕被滅口嗎?怪異地情形讓他慎重,小小翼翼地反問了這一句。“你現在怎麼做已經不重要,因為皇極成玉的下場已經注定!”元恒搖搖頭,淡淡地道,他也不知道他為何那麼信任天心,相信他地仇今日能了。石天君心中越發訝異。他正欲問個明白時。鐵石長老暴喝一聲,“元恒老兒,休執一麵之詞,你所說的一切,有誰可以證明,拿出人證、物證來。”“皇極鐵石,是真是假,你心中早有明白,何必效那世俗之法。要人證,要物證。實話告訴你。我所以講出來,不是要你相信,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說與天聽,說與地聽。說與聽得進地人聽。”元恒麵色陰冷,一字一句地道。“放肆……”“放肆,”元恒發出一陣刺耳的怪笑。“皇極鐵石,我被小畜生暗算,如今落得一殘魂。要不是有點機緣,早就魂滅了。哪裡還能在這裡說出一段公案。你是道盟長老,不僅不主持公道,還在那裡乾抖。嘿嘿,好威風!皇極仙派首席長老好大地威風!”“住口。成玉師侄素行大義,素知大是大非,如果不是你行為有錯,他豈會用兩界碑製你。”皇極石鐵暴怒斥道。“高明。反咬一口,”元恒麵色轉惡,“一派長老,如此想當然。我呸,枉我元恒當年一再總成掌教師兄加入道盟,今天看來。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是多麼離譜,掌教師兄有眼光呀!”“你,……”“我什麼我,請勿再多言。元恒變為殘魂。日受魂修之苦,心氣早已不是當年。你這種人。令人齒冷,再談下去,我感到嘔心。”元恒冷冷地道,不理氣得渾身直抖的皇,轉向皇極成玉,“小畜生,你等著遭報吧!”“就憑你!”皇極成玉狂笑道。元恒剛出現時,他確實被嚇住了,不過,不是怕元恒,而是怕被師傅石天君和長老們處治。特彆是那臉冷心冷,對他素無好感的石鑫長老。這時,見鐵石長老對對方生出暴怒,師傅也不見責備,他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雖然仍在石鑫長老的冷盯下有點發寒,但是卻不再擔心了。不過,他的狂笑聲在某個時刻被生生止住,這個時刻,他發現自己被兩界碑洞口的清光罩住,並被緩緩拉升。這一下,驚得他亡魂皆冒,臉色扭曲起來,大吼道,“死老頭,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怎麼會使用兩界碑?”“皇極小兒,”元恒厲笑道,“爾多行不義之時,可會想到有報應!”“報應,”皇極成玉諷刺道,“太好笑了,你那麼好,做儘好事,怎麼也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小畜生,彆牙尖嘴利,元恒雖有雙目,但卻瞎了眼,要去認識和加入什麼道盟,有此劫並不冤枉。”元恒恨聲道。“元恒道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將小徒放下來吧!”石天君見場麵鬨得越來越僵,忙和稀泥,一麵掐動法訣,念動真言,想收取兩界碑。“皇極掌教,小畜生今日難逃公道。勿再浪費力氣,這樣的徒弟不要也罷。”元恒見與自己做主之人果然法力無邊,遂膽壯氣粗起來。一口小畜生,一口徒弟,說得石天君白臉變成紅臉,紅臉變成白臉,心裡暗恨。但這個白臉,他不得不當下去,特彆是在兩界碑怎麼收也收不回地時候!他沉得住氣,有人就沉不住氣了。皇極鐵石臉色鐵青,區區一道殘魂奚落他這個長老,給他難堪不說,竟指桑罵槐,教訓起教祖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敢爾,”黃極鐵石祭出一件塔形法寶,法寶裡紅光漫出,一分為二,變成匹練,一道向皇極成玉卷去,一道向元恒攻擊。這是他鑽研兩界碑後、曆時百年煉製的法寶九曲塔,專門用於克製兩界碑那道罩人地清光。九曲塔在紅光漫出之後,發出層迭狀的震波跟在其後,攻向並彌漫兩界碑的洞口。石天君麵現喜色,九曲塔的威力,他是看過的,雖然沒有兩界碑厲害,但如果隻對付清光,那就足夠了。一旁的石鑫長老仍是麵色冷淡,事不關己,像足一個看大戲的旁觀者。但就在這瞬間,突變發生,紅光擬化地匹練堪堪接觸到元恒和皇極成玉,突地變無,像是雪花碰到火爐,被生生化沒了。與此同時,一聲輕喝響起,“妨礙執法,該死,紅匕護法!”聲音雖小,卻如晴天霹靂,炸響當場。石天君隻覺眼前一亮,一道鮮亮的紅色掠過,耳際傳來皇極石鐵的慘叫聲,隨即見到皇極石鐵定定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長老,你怎麼了?”石天君急叫兩聲,一陣風吹過,皇極石鐵在風中淡化虛無,哪怕一絲粉塵都沒有。這是什麼力量?首席長老一招之下就沒了。他倒吸一口涼氣,定了定精神,看向兩界碑,厲聲道,“元恒道友,就算我徒兒冒犯,於我派中長老何乾?你要下如此辣手?你如不說個清楚,我必率皇極仙門和道盟,問罪於三合仙門。”皇極石鐵被一擊打無,元恒同樣驚得魂靈出竅,聞得石天君質問,回神,待要譏諷兩句,卻又回想起先前才聽聞的法則來,於是正色道,“皇極掌門,天地法則已經改變。皇極成玉惹動天怒,天地正法,豈容旁人插手。石鐵長老妄動無明,已遭天滅。希望掌門你不要再犯糊塗,為一該死之徒葬送皇極仙門和道盟。”“暮鼓晨鐘,多謝道友良言,”冷麵長老石鑫及時插言。“教祖,請回山吧!請以仙門為重。”石天君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石鑫,又看了看皇極成玉,艱難地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這隻是開始。”石鑫麵無表情,惜言如金。“難道就不能預測點什麼?”看著皇極成玉已經快升到兩界碑洞口,也許是皇極成玉那如死灰的麵色觸動了石天君,他有點瘋狂、歇斯底裡地叫道。“教主,請自重。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三十年前,道盟論劍衰落,已經是個內腐地警兆。我作為仙門星相卜卦長老,作了預示;道盟更改弟子下山曆練時間,我亦作了預示;十年前,教祖要賜兩界碑與皇極成玉,我更作了危險的預示。但哪一次,教祖和各位長老是聽了地。”石鑫聲音漸漸轉厲,“這一次,不作預示,是因為卦相就八個字:天機無聊,神靈無功。教祖,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比我更加清楚。”石天君麵色赤紅,遠的就不說了,兩界碑賜予黃極成玉使用之事,皇極仙門星相長老石鑫卦相推算十日,耗了無數心神,卦出:否,用之,孽生,劫成。石鑫長老心血之作,奈何自己耳軟,執意逆天,終致今日惡果。“天機無聊,神靈無功。”石天君喃喃念著,驀地百感交集之下,一口鮮血噴出。兩界碑,皇極成玉終於升騰到洞口,元恒一縷殘魂冷冷地盯著他,“小子,大限到來,有何感想?”“感想,”皇極成玉這會兒一驚幾嚇,特彆是皇極鐵石被一擊化灰,徹底將他的求生希望破滅,不過,這也讓他鎮靜多了。石天君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或許會救他,畢竟他是他的衣缽弟子。而石鑫長老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更清楚,這是一個自他進入皇極仙派之後,就非常討厭他的人,但如果有可能,也會救他。“惹了你,算我倒黴,我的感想就是你他媽的讓我痛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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