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法院和國會的囂張與狂熱,一如當年二戰珍珠港被炸之前的孤立主義讓羅斯福政府束手無策一樣,讓小小布什政府深感無能為力,但它不得不解決5天後即將到來的危機,前車之鑒,後事之師,那個集團和那個帝國說話是算數的,當年沙迪克大鬨的陰影還在,這又惹上了這個瘟神。【全文字】5天後的風暴會狂到什麼程度?沒有人知道。“總統,這事大大不妙,既然是商標公約惹的禍,那就儘快將此事國際化,提交聯合國處理。”安全事務助理顧問杜萊斯憂心忡忡。“杜萊斯,這事就照你說的辦,另外,國務卿裡格芮女士也請前往斡旋。”小小布什道。“斡旋,我願前往,但恐怕不會有什麼用!”裡格芮苦笑道,一言驚堂。“為什麼?”內閣成員齊問。“一年來,我花儘心思琢磨這個娛樂帝國的規則,它的內能地位製雖然尚未成熟,但人民法官製和一尺一丈製跟我們的人權自由民主沒什麼兩樣,都是綱領或理想性的東西,或者說,海上娛樂帝國正在實驗這種模式,不可能允許有人破壞。我們可以為自由民主而戰,他們可以為人民法官製一戰。”“該死的意識形態,”國防部長剛斯罵道。“我們處在夾縫之中,要麼按其要求賠付,然後在國會彈劾中下台;要麼,順應國內熱潮,等待那個狂人飛臨北美大陸上空,來場大災難,最終引發戰爭。可憂的是,那個狂人的背後有著神秘的力量!”裡格芮分析到。“你是說……”小小布什問道。“天心集團,這個至今我們撈不著底細的巨無霸集團隱隱控製了全球股市和能源,除非我們有一戰的決心,並有戰勝他們的力量,否則,……”裡格芮焦躁中住口了。“不管怎樣,這事一定要在五天內國際化,隻有國際化才可能讓那些頑固的議員知道事態的嚴重,”小小布什斷然道。“至於戰爭,美國隻要能有至那個狂人於死地的武器,我就可以下令開戰,可惜的是美國沒有。”※※※※※※※※※※※※※山口一對大長老要他關注東西龍區的建議並不太在意,然而僅僅10天時間,東龍區黑手黨黃牛被狠揍,西龍區血手黨老二白路士搞出那麼大風雨,似乎很不利。但僅僅4時,風雲突變,國際氣候一下子變得讓海上娛樂帝國獨對西方世界,山雨欲來,亂象漸起。“這老家夥還真神了?”他咕噥道。黑龍黨成員的召集令早已發出,而山口組成員也在陸續進來。他開始思考如何利用當前這有利的形勢達到獲得土地的目的。找黃牛和白路士合作,他心裡是不願意的。自異能戰士崛起,西方黑道就開始沒落。而日本黑幫,有著秘密的渠道,成員已趨異能化,如果不是顧忌西方國家乾涉,說不定早已統一西方黑道。“八格,就去拜訪一下這些沒落黑道了,不期望他們起多大的作用,但如果在我們做事的時候,那兩個區恰好有點亂子,還是會有所助益的。”山口一自嘲道。※※※※※※※※※※※※※美國國內兩天來的逆轉情勢、老白路士的欣喜若狂徹底讓娛樂帝國裡的白路士興奮起來,教訓魯東林的念頭和大搶地盤的初衷不可扼止地在心裡泛起。當然,他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血手黨大首領血狐在幾天前已帶著大批的兄弟駐進海上娛樂帝國西龍區。黑幫為什麼那麼看重在海上娛樂帝國擁有地盤,很簡單,在他們眼裡,這個地方是絕對的黑道天堂,風景優美,人群湧湧,不要護照,不要身份證,看不到警察,比三不管地帶“金三角”好太多了。惟一不對的就是它的管理規則。但這不重要,他們要做的是建立黑道秩序,威逼利誘,讓人群不敢出聲或是跟在後邊,海上娛樂帝國的管理,他們不屑一顧,就跟在西方,他們和政府玩老鼠與貓的遊戲一樣。“老二,做了幾個月的007,這裡的情況怎麼樣?”血狐是個高壯的西方男人,有著俄國人一樣的高鼻子,上身黑皮夾克,下身黑皮褲子,兩手腕上一雙玉鐲,玉鐲下很容易看到紋在手腕處的飛鳥一樣的紋身,兩隻眼睛明亮,隱射血光,懶洋洋的笑容裡滲著危險,腳下一雙黑亮皮鞋,這是一個強悍的男人,任誰看了都會這麼說,但沒有人知道,血狐的真正力量在於他的黑道智慧。“嘿嘿,老大,能旅居這裡的,除了管理人員,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老窩哪麼這麼多有錢人。隻要以後有毒品進來,並賣開,我們就會財源滾滾,再也用不著把眼睛瞄向銀行或是珠寶店,用不住洗錢和找門路賣到手的珠寶,讓該死的中介收去一大筆費用。”白路士道“想得美,來了這麼久,你有做過嗎?”“沒有,白粉進不來,做不成。海上娛樂帝國那該死的規則讓我骨頭快鏽了,老大,廢了它。”白路士凶狠地道、“其他幾個龍區呢?”血狐不置可否。“老大,這海上娛樂帝國太大了,東龍區目前有黑手黨的人在,是黃牛那雜種;北龍區出現了上百黑龍黨;南龍區就是菊花黨了,其手下山口組的人差不多都來了。老大,你是不是想和他們聯手一起乾。”白路士腦中靈光一閃。“嗯,你還算不笨,中龍區呢?又是那一個幫在那裡?”“中龍區,中龍區是黑木森,那婊子養的已來了好久了。”“這幾個區都有些什麼動靜?”聽到黑木森的名字,血狐明顯不舒服,皺眉道。“中、南、北幾個龍區很安靜,隻有東龍區,黃牛那雜種聽說去收保護費,被小食店的一個小姑娘給踢斷了腿。媽的,這小子也有這麼一天!”白路士幸災樂禍笑道。“一個小姑娘,有這麼厲害嗎?”“老大,你不知道,這地方,越小越惹不起,他們都練有內能,因此,我建議我們以後的目標放在中老年人群,挑富人和富婆下手,絕對不要去路邊店乾收保護費這樣下三濫的勾當,沒有幾個錢不說,失了手丟了麵子,要被恥笑的!”“你很好麵子?不錯,不錯,不過槍枝彈藥毒品都運不進來,拿什麼搶地盤?”血狐喃喃地道,“東龍區,黑手黨老大應該到了吧,黃牛是他的親兄弟,他不會不理的。”“老大,……”白路士急道。“彆說了,這地盤如果幾大黑幫不聯手一起搶或要,是沒有機會的。”血狐一揮手。這時,一個小弟急匆匆走了進來,“老大,外麵來了個自稱山口組老大的日本人前來拜訪。”東龍區內,黑手黨首領黑牛大發雷霆,黃牛被打,給了他進軍海上娛樂帝國的借口。但當他到來時,看到黃牛的腿竟被打斷了,不由孽火中燒,當時就要帶人去砸呼倫貝爾老人的店。但被金道爾幾句話給說住了。“大首領,我們沒刀沒槍沒炮沒彈藥,什麼都沒有,難道用拳頭去砸店嗎?這個仇,我金道爾說什麼也要報,不過,我們要先準備準備。”“準備,好,那你說,怎麼辦?”黑牛強抑怒氣。“老大,金道爾說得沒錯,這裡不是我們的老窩,保全人員也不是那些無能的警察,我們沒有武器,絕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海上娛樂帝國四通八達,都是一個速度,我們想跳想藏也不可能,因此,要有萬全的準備才能行動。”黑手黨在海上娛樂帝國東龍區的商業總負責人傑克勸道。“哼,我還沒追究你,你說,黃牛他們為什麼要去收保護費?”黑牛的心火又發了。“老大,給黃牛的用度可沒少,這幾個月來,商業公司的利潤全給他了,現在幾百號人的飯錢已經開始動用老本了,要不是傑克經理精打細算,根本就撐不到今天。”財務經理綺絲一翻白眼,不滿地嚷道。“你,……”黑牛正要說什麼,突被一聲慘叫打斷了。“老大,不好了,兄弟們被打了。”黑牛幾人來到大廳,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堆家夥,有斷腿的、有屁股流著血的、有手臂骨折了的、有鼻青臉腫的,還有幾個血淋淋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黑牛大吼道,那個氣呀,還沒等他給彆人下馬威,彆人就已經動手了。而且出事的全是他剛帶來的手下,這不是衝著他來嗎?傑克和綺絲對望一眼,無可奈何,這批家夥到哪裡都以為那是自己的後花園,想怎麼就怎麼,海上娛樂帝國有這麼好弄,他傑克和綺絲就用不著規規矩矩笑臉從商了。金道爾則噤若寒蟬,開不得口,幾天前被狠揍的那一幕浮上心頭。“老大,兄弟們隻是出去逛逛,誰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一個小弟怕怕地道。“老大,我來解釋吧!事情應該是這樣,小弟們初來,不太了解這娛樂帝國的規則,因此,新鮮了幾天,就安靜不下來了,準是出去惹事,才會被整得這麼慘。這裡的人,越小越不好惹,他們都練有內能。”傑克平靜地道。“黃牙,你說,為什麼會這樣?”黑牛冷靜下來,指著先前說話的小弟,問道。“老大,弟兄待了幾天,有點悶,於是上街找樂子。斷腿的、流血、手臂骨折的、鼻青臉腫的都是給人打的,那幾個血淋淋死了的,是他們看上幾個小妞,想用強,沒想到有人報警,來了兩個大漢,把他們抓住,交給那幾個小妞,然後他們就死了。”小弟渾身發抖,似乎不堪回首。“老大,善後的事交給我吧!”傑克歎氣道。“綺絲,把這海上娛樂帝國的管理準則給每人一份,免得他們枉傷枉死。”黑牛氣得跳腳,但心裡卻非常非常地冷靜了。黃牛是至親,所以他會被怒火蒙了理智。海上娛樂帝國的規則他很清楚,當初一笑置之,以為是天方夜潭,現在看來是真的。如果是這樣,那還混什麼黑道,說什麼黑社會,打道回府行了。“傑克,善後的事交給金道爾去辦吧,”黑牛頷首,“你來這裡這麼久,先給我說說東西南北中幾個龍區的情況?”“老大,不忙,我給你引見幾個人!”傑克笑道,門外走進幾個人來。“黑老大,幸會幸會,我是山口一。”說話的這人臉帶狠厲,眼裡閃著陰沉的顏色,黑牛不認識,直覺讓他升起防範之心。其餘幾人,倒都有印象。滿地的傷者和血淋淋的死人並未來得及移走,這讓山口一心裡一跳,“這是怎麼回事,黑老大,你在實行家法呀!”“家法,不,是海上娛樂帝國在實行家法!”黑牛苦笑道,茄皮臉輕皺,絲毫不掩飾眼前的窘境,簡單說了一下手下兄弟們的遭遇。“……”一個很隱蔽的小密室裡,雪茄煙香霧繚繞,細語聲不時在在煙雲中飄蕩,手指間劃落。“各位,本來我們是沒有機會的,但現在,海上娛樂帝國的笨蛋管理層竟然惹上我白路士家族,惹上強大的美國,我們的機會來了。”血手黨二首領白路士把他一手引起的事件說了說,最後總結道。“白頭領,你是不是有點小看海上娛樂帝國了,”綺絲擺動一頭金發,妖俏誘人,讓白路士看得直吞口水,“美國,美國怎麼了,那狂人總裁比美國更難惹。”“八格,綺絲小姐的話不無道理,但我們還是有勝算,那狂人再厲害,也隻一個人,何況那麼厲害的人,可能跟黑道小混混一三五二四六嗎?他要對付的是美國那樣的巨人,沒時間也沒心情和我們乾耗,所以我們的行動可以在某個最好的時間內進行。”山口一大聲道,心裡卻在陰笑,“這幫白癡,人那麼少就想成事,嘿嘿,就先拿你們給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鋪路吧!”“要不要找黑木森那狗娘養的聯手?”黑牛道。“算了,幾個龍區中,就中龍區無事,看來那家夥是成心在這裡養老了。”血狐若無其事地道。“養老,……,這節骨眼上,不要去惹他,以後咱們強大了,再撕了他。”黑牛惡狠狠地。“各位,如果所猜不錯,海上娛樂帝國的狂人總裁可能要去聯合國大會,咱們應該選在那個時候動手。”白路士洋洋得意的聲音再次響起。“好”。※※※※※※※※※※※※※※※※※※美國人的行動不是一般的快,當小秘書米蘭在辦公室裡迎接美國國務卿裡格芮女士時,沙迪克已動身去聯合國開會去了,據說是新任安理會秘書長亞南堅決要求的。“裡女士,不好意思啊!我們是公司,總裁又不在,沒辦法給你國格招待,請多包涵!”米蘭一身海上娛樂帝國的白色異服,婉約有致,高挑修長,俏臉白裡透紅,眼裡笑意盈盈,分外熱情可愛。“你叫米蘭,是吧!那就按你們中國人的稱呼,叫我大姐吧!”國務卿心裡哭笑不得,這趟斡旋之旅真是特彆得不能再特彆,現在已經刻在她的腦子裡了,這在她的國務外交史上實屬不多見。“那,那好吧,”米蘭大大方方,甜甜地叫開來。“裡大姐,請坐。”“不啦,米蘭,陪我走走吧,早就聽說海上娛樂帝國山奇水異,人傑地靈,男如龍強,女比花嬌,是個休閒勝地。”“好呀,那這就走,”米蘭甜甜一笑,裡格芮女士給她的印象很深,值得學習,一身西裝套裙,微白膚色,紅澤隱現,雙眼精明,作風乾練,總之,看似簡單而又不簡單。“你不安排一下工作,”裡格芮根據自己的經驗問道。她每當有不得不見的不速之客來訪時,總要先把事務安排下去,然後才接見客人。“已經安排了,”米蘭輕鬆道。“安排了,怎麼我沒看見呢?”裡格芮訝異問道。“喏,就這個,”米蘭一揚手腕,腕式光腦出現在裡格芮的眼前。“這是什麼,光腦科技產品嗎?”看著手表大小的光腦及小方屏幕上不時閃爍的數據,國務卿有點震動。“不是,是集手機功能、光腦功能和內能為一體的本體能產品。”“與一般的光腦有什麼不同嗎?”“有呀,我這塊表腦的能源供應由內能供給,這是它的一大特點,最主要的是我可以意識寫入,通過它發布命令。剛才,我這就是這樣把工作安排下去了。”米蘭不介意泄密,這玩意兒內能不到六階沒人能用。“意識寫入,”裡格芮吃了一驚,“你是說你想到什麼,這小東西裡麵就會出什麼?”“差不多是這樣吧!”“一般人能用嗎?”“不能,隻有內能達到六階以上的人才能自如使用?要不,我會送大姐一塊!”米蘭嘻嘻笑道。“送我一塊,算了,承蒙好意,我可用不上。”裡格芮一窒,小姑娘終究年輕呀,說話直來直去,也不考慮彆人的感受。兩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中來到附近一個叫“日出岩”的自然風景區,岩高千米,攀爬而上,裡格芮不由奇怪,自己怎麼不累,反而更加具有活力,精神更見清朗。這娛樂帝國,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好地方。“姐姐,你看,”米蘭叫道。裡格芮順米蘭指尖看去,隻見殘月西斜,遠掛海上;疏星點點,明光瑩瑩。海平麵上,火紅一片,半輪金日,吐射光芒,徐徐升起。待得日出海平麵,東方天空黃紅相映,幻出一天異彩。似有奇峰怪石、婉蜒如帶。日光照上,竟化層層彩暈。有鳥此際大行雁陣,橫渡山空,飛鳴遠去。旭日明亮,滿山大地,遠近海水,齊現光明。晴空萬裡,蒼碧如洗,無際無涯,直透心胸。再看近處,花樹陽光,一派生機,小鳥枝頭,飛鳴跳躍。低頭俯視,則峰巒岩岫,黛色綠鮮,飛瀑流泉,飛墮而下,恍惚中,雪似天上來,聲自山間聞。更有參天古木,異形異象,千姿百態,如舞桑巴。再看身側,一旁危崖高聳,排雲而上,岩色蒼秀;三邊落有無數花林,清香微聞。人臨此地,如入仙山;身在其中,如臨仙境。“太美了,太美了!”裡格芮連聲叫道,不過究竟是政壇女傑,心裡哽著使命,思維始終清晣。“米蘭妹子,這千年異景從何而來,也像海上娛樂帝國是人造的嗎?”“大姐,日出岩是天生成的,景觀應時而變,下一次來的時候,你會看到不同的日出場景。”米蘭笑道,娥媚一轉,翩然問出一個問題,“大姐,麵對如此景致,好人壞人會有什麼反應。”“好人會享受,會愛護;不懂欣賞的人會破壞。”“大姐,你的觀點與我們董事長的觀點不同哦。”“董事長,天心集團的董事長?”“對,董事長說,名山如同寶石,人初見之震撼,繼而百態齊出,無心之人,笑笑而去;有心之人,貪婪一念,最是難控,日久必起禍心。”“哦,你們董事長這麼說?”“對。”裡格芮無言,她是聰明之人,米蘭語中真意,她自然聽得出。白路士家族就是那有心之人,而“陳非牌”手工藝品就是那名山,白路士家族永遠不可能造出,隻能設法謀占。“那你們董事長有沒有說對這種人如何處理?還有,能為我引見一下嗎?”“嘻嘻,大姐,董事長說對這樣的人,看他謀的什麼,謀利就罰利,謀地就罰地。”米蘭嬌笑道,“大姐,又得說聲對不起啦。董事長這人天南地北,一會兒東,一會西,除非他自己出現,否則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可沒法為你引見。”※※※※※※※※※※※※※※※※聯合國大會上,與海上娛樂帝國內的說說笑笑不同,這是另外一番景象,沙迪克沒裡格芮女士好運。此刻,他坐在位置上,昏昏沉沉,耳膜裡響徹的各種聲音直如老鴉飛叫,咶噪得人心煩意亂。“彆叫了,我老沙不是來討論的,是來要個結果的。”他終於忍不住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