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井黑子表現得跟往常沒什麼兩樣，然而那隻是因為禦阪美琴自以為已經解決了“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緣故，白井也自是樂得隱瞞“秘密”，而待得美琴按照命運的軌跡遇見禦阪10031號，自然就會發現自己大錯特錯，於是察覺“姐姐大人”心情再次低落的白井原本隻能祈禱，現下卻是知道實情，立刻再也坐不住了。現在，我正和白井兩人一起麵對麵地坐在waald的雙人座上。我們各自的麵前都有一個大號的冰淇淋聖代，不過白井麵前的那個幾乎沒有動過，已經開始有融化的跡象了。“姐姐大人顯然是不想讓我牽扯到這樣殘酷的事件中去，可是……”白井努力控製著音量，然而她的身體卻在微微顫動，顯然是難以消解的痛苦與憤怒混雜在無力與糾結中的表現。“明知道姐姐大人正在備受煎熬，黑子又怎麼能夠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呢！但是……但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嘚，所以呢……？”我沒有爽快地接下話茬，而是模棱兩可地引導著白井的話語。白井黑子，雖然一直被稱作“遍態”，但實際上隻是個普通的百合少女而已——嗯，在選擇泳裝方麵的確有那麼點兒遍態就是了。然而，當白井擺出嚴肅認真的表情時，任誰都想不到她的遍態之處。比如此刻——白井真誠地作出了扶著桌沿俯首的姿態。好吧，這也算是日本人“常見”的習慣性傳統禮儀之一來著……應該。“非常抱歉，有可能把長穀川先生也卷入到這種事情裡……不過，我周圍能夠商量的人，也隻有您了——如果對您造成困擾的話，就當作沒有聽過我剛才的胡言亂語吧！”呀咧呀咧，居然用敬稱了啊？話說你又不是我的親妹妹，難道也要玩“人生商談”的遊戲麼？“呼……不，沒關係，抬起頭來。”我用從未在白井黑子麵前展現過的淡漠而高深的語氣平靜地開口了。“說起來，我也算是學園都市‘裡側’的科研人員之一呢，所以‘黑暗’什麼的，我這個成年人比你們了解得多哦！”這樣的語氣令抬起頭來的紳士少女露出了驚訝的眼色，而更多的則是希冀之光。“啊，您的意思是……”“嗬，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一點——我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我輕笑一聲，然後用上了碇司令的經典pose。“所以，接下來，我隻問你兩個問題：你想要什麼？你……能夠為此付出什麼？”為了證明我所言非虛，我針對白井略微發出了一絲非人的氣勢，令她在一瞬間如墜冰窖，卻又恍若幻覺般旋即恢複如常。“您……究竟是……？！”白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不過我並未回答她的疑問，隻是平淡地注視著她。“……唔。”白井放棄了追究心中的疑惑，當下已然有了計較。“我……要幫助姐姐大人，守護姐姐大人的世界，阻止那個荒謬的計劃！否則我還有什麼資格繼續稱呼她為‘姐姐大人’呢？為此，我願意付出一切！”“真是輕率的回答。”我冷酷地下達了“終審判決”，並且在白井挑眉反駁之前堵住了她的話頭。“付出‘一切’麼？若是你為此送命，你以為你的姐姐大人會高興嗎？恐怕她一生都會沉浸在痛苦與愧疚中吧！”“那個是……”相當了解——甚至自認為比任何人都了解禦阪美琴的白井黑子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不禁用力抿了抿嘴唇，讓發熱的頭腦稍許冷靜下來。“那麼，除了生命之外，隻要是我能做到的……”“呼……真是倔強的孩子。”我收起了裝酷的pose，放鬆軀乾地靠在椅背上，垂眼俯視著桌對麵的少女。“方法並不是沒有，而且我估計禦阪她已經想到並準備付諸行動了，隻不過……”“隻不過……？”白井似是猛然想到了什麼，麵上浮現出驚愕的神情。“難道真的是危害學園都市的事情……？！可是，姐姐大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一方通行的no.1名至實歸，超電磁炮在他的麵前毫無勝算，所以我推斷禦阪同學大概是想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接著，我便將美琴準備對“樹形圖設計者”下手的構思說與白井聽了。“怎麼會……”白井的臉色一變再變，仿佛正在經曆天人交戰。“十分鐘後我還有一個‘約會’……”我故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就該是你決斷的時候了，你的決意，到了怎樣的程度……”“猶豫的我簡直太可恥了！”白井霍然抬眼，目光堅定語調鏗鏘。“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是敵人，黑子也是站在姐姐大人這邊的！相信姐姐大人是最基本的信念，我居然差點忘記……無論樹形圖設計者過去作出了多少貢獻，現在它卻是造成悲劇的源頭，那麼就算破壞掉也沒什麼可惜的！”“即使你們成功了，一旦留下蛛絲馬跡——而且‘暗部’那些家夥根本不需要證據，就會把你們抓起來哦！甚至就地‘處分’也不是不可能的，你……有這份覺悟了嗎？”“哼哼……”聽我如此說道，白井反而笑了起來。“和姐姐大人一起浪跡天涯是何等的羅曼蒂克啊！咦？沒錯，就是這樣！可以順理成章地跟姐姐大人雙宿雙飛誒！唔嘿、唔嘿嘿、唔嘿嘿嘿……”陷入妄想狀態了呢……喂，口水流下來了啊你這個遍態！“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就再幫你一把好了。”“誒？不，您幫助我已經夠多了，不能讓您也一起涉險啊……”“啊啊，彆誤會了，我不會直接插手。”我微微搖頭，然後招手一擺，憑空摸出了一個水晶小藥瓶。“佐天同學的能力得到了提升，這件事情你一定是知道的吧？”“哈……呃！”白井的智商毋庸置疑，端的是一點就透。“莫非這個是……？！”“嗯，差不多吧，不過你本身就已經是level4的大能力者了，所以提升效果不會那麼明顯，但好歹可以增加一點計算量以及能力強度和範圍什麼的——當然，有時效限製。”—————這就是分割線—————。ps：對不起，其實我是臥底——無間道什麼的最好玩了（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