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隻見前麵的高台漸漸升起,三個黑衣人和一個剛才誘.導狗梟的男人,從高台之上赫然出現,隻聽他們齊聲高喊道:“有請死梟王!”而死梟王似是從天而降,威風凜凜,勢不可擋,隻見他緩緩落在高台中央,而與此同時,三名黑衣人也依次解下來麵罩,原來他們便是連日來訓練他們的幾位軍.事教官。當然啦,跟往常一樣,死梟王一直是戴著一個人皮麵具的,人皮麵具之上刻畫著“十二生肖”的圖案,再無其他,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說話的聲音雖然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但卻是腹語,能把腹語術使用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實在是少見。而且,死梟王使用的英.語,隻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國.籍究竟是哪一國,但是聽得出來,他的英.語發音絕對不是純正的美利堅,也不是純正的英吉利。“兄弟們,祝賀你們,你們成功的通過了特彆考驗,在麵臨各種折磨各種困境以及各種誘.惑下,你們都沒有喪失一個軍人的尊嚴,我死梟王感謝你們,為有你們這樣的兵而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死梟王高聲說道,聲音高亢有力,擲地有聲。時至今日,四人方才恍然大悟,這一切原來都是死梟王在考驗他們,他們暗自慶幸沒有“上當”,沒有向“敵人”妥協,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也沒有辱沒軍人的尊嚴。“願為死梟王,誓死效忠!”四人齊聲高喊道。十三死梟中的另外幾名死梟兄弟也趕過來向龍梟、鼠梟、豬梟和狗梟祝賀,而另外的兄弟在前兩輪的檢驗中也都個個通過了,隻是為了保密性,這才沒有讓他們相互聯係,以免將“特彆考驗”計劃外泄了。“兄弟們,你們對得起‘十三死梟’這個光榮的稱號,你們雖然來自不同的國家,但是卻都在我死梟王的手下成長起來,雖然我們各自都說著不同的語言,但有一種語言卻是相通的,那就是衝鋒的號角,號角吹響,勇往無前,所向披靡!兄弟們,去吧,我們唯有比敵人更加強大,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女人,才不會受到傷害。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記住,作為一名軍人,要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死梟王高喊道,然後向四位手下敬了一個軍禮。豬梟的女友樸愛蓮對著豬梟高喊道:“親愛的,我等著你凱旋歸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還要嫁給你!”樸愛蓮是死梟王派人特意請來的,就是為了配合死梟王演戲,完成這一次的大考驗,而這場大戲的導演和編劇都是死梟王一人擔綱,他早就計劃著從特戰人員中挑選幾個精兵強將,他懂得“兵不在多,而在於精”,也懂得“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所以,這才有了這次的大考驗。樸愛蓮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對狠心的豬梟充滿了不理解,甚至是開始恨他,因為他竟然要親手掐死她,但是隨著深入思考,她明白了豬梟的選擇是對的,作為一個軍人就必須這麼做,她為有這樣的未婚夫而感到驕傲。看到得到了樸愛蓮的理解,豬梟回頭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然後轉身,踏著堅毅的步伐去完成死梟王交代的任務去了。之後,龍梟、鼠梟、豬梟和狗梟被分到了一組,迎戰北麵攻擊上來的數萬所謂的聯.合.國剿.匪.軍,因為,在彆人看來,“十三死梟”組織的人馬不是軍,而是匪。既然有人來犯,“十三死梟”組織的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勇敢的上陣殺敵才是他們的風格。四位兄弟帶著數百人迎戰數萬人,激戰了三天三夜,終究寡不敵眾,龍梟徐朗最為英勇,衝殺衝鋒的次數最多,身上的傷也是最多的,幾乎是體無完膚,在前幾天大考驗的時候,他的手掌本來就被子彈打穿了,握槍的力度本來就不夠了。鼠梟、豬梟、狗梟三兄弟也是遍體鱗傷,根本無力再戰,三個人輪流拖著徐朗的身子向後躲閃,當然,他們不是在逃命,而是誘敵深入,這也是戰略戰術之一。徐朗知道,他的性命維持不了多久了,已經陷入了彌留之際,他呻吟著說道:“放開我,讓我去衝鋒。”“衝個屁啊……你,老老實實呆著,彆影響我們,一多半的敵人都是你小子乾掉的,你讓我們幾個顏麵何存呢。”豬梟罵道。“我不,寧願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哦啊。”徐朗大叫著,掙紮著,奈何,他根本無力掙紮了,全身的血液幾乎快流乾了,他暈暈乎乎的想要暈倒。徐朗的意識快要不清晰了,他知道,自己的確不能再次衝鋒了,而自己這個狀態肯定會連累另外幾個兄弟的,他隻好拚儘最後的氣力說道:“放……放下我吧……我不想拖累你們!”“放你.媽.的屁,我們十三死梟從來就沒有放棄自己兄弟的道理!”鼠梟大罵道。又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激戰,四人消滅了敵軍最後一股大軍,終究彈儘糧絕,被敵軍數十人圍困住了。不過,敵軍的數十人也基本上沒有一顆子彈了。肉.搏戰便是他們接下來所要麵臨的。然而,雙方的人馬幾乎都累的不行了,哪還有力氣肉.搏戰呢。尤其是龍梟徐朗,他體內的血液全部流乾了,死亡成為了他的必然。另外三位兄弟將徐朗護在了中間,兄弟們早已經發誓,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外圍的數十人馬漸漸迫近,圍的水泄不通。而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迷彩服,臉上塗滿了迷彩女孩竟是撥弄開敵軍的人群,看了一眼全身血液幾近乾涸,卻依然伸著手臂,揚言要衝鋒陷陣的,被三人圍在中間的龍梟徐朗,女孩很是驚愕不已。徐朗說的是華夏語,說著說著,便已經徹底的靜止了。三位兄弟無比的沉痛,他們知道徐朗已經死了。女孩是敵軍帶來的國際聯盟派來的隨軍實習護士,她是華夏女孩,看到徐朗那張華夏麵孔之時,她十分的親切,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到同胞,雖然是敵軍,她急忙跑上前去,打開背包,取出醫用器械。然而,對方的領軍卻大叫道:“唐嫣,你要乾什麼?”這位領軍之人,也是華夏男子,是加入到聯合.**.隊服役的,而他也是唐嫣的父親。敵軍數十人之中,也就是隻有唐嫣的父親手中還有最後一顆子彈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浪費了這最後一顆子彈,本來打算暫且休息一下,恢複體力之後,好好的收拾這幾名頑固的家夥,卻不料女兒竟然發善心要救他們。“我要救他,他是華夏人!”唐嫣不顧父親的反對,徑自跑了過去。“你給我站住!”唐嫣的父親大怒道,卻是沒有力氣阻攔,一屁股蹲坐到地上。鼠梟一聽這話,禁不住驚喜道:“我的兄弟還有救?”“我隻能先試一試。哦,對了,你傷的也不輕,我先給你包紮一下吧。”唐嫣說著便自顧自的給鼠梟包紮起來。鼠梟急忙說道:“不,你還是先救我的兄弟吧。”鼠梟推開了唐嫣。唐嫣無奈,隻好說道:“你的兄弟應該是沒有希望了,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唐嫣說著,便隨手向三位敵軍之人分發了一下消毒水和紗布,讓他們自行包紮,而她自己則專心致誌的為“已經死亡”的徐朗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