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你敢!”“晚輩不敢。”這兩句話,回蕩在八方,充滿了怪異……天空上,出現了一個穿著赤色長袍,有著一頭一樣的赤色長發的老者,這老者的眉心,沒有鱗片,甚至頭上也沒有角,可偏偏,在他的身上散出的氣息,在這強悍中,仿佛取代了天地的意誌,且充滿了狂暴的妖修之意。正是……妖修一脈,道境老祖!妖修道境老祖的來臨,讓這四周的所有妖修,全部心神振奮,如同有了依靠,仿佛是被欺負之後,看到了自家的長輩,實際上,若真按照輩分去算,道境老祖,的確是他們的長輩。可……無論是他們,還是那此刻呼嘯而來,在半空中,帶著滔天怒火,右手抬起正要一把將孟浩抓住的道境老祖,都沒有想到,孟浩居然會這麼回答。在那些妖修看去,按照道理,孟浩應該是回答的強硬一些才是,可卻怎麼都沒預料到,居然是一句……孟浩的聲音傳出,軟綿綿的,透著虛弱,但卻讓四周之人,紛紛神色古怪,尤其是那些九海的修士,更是如此。隻有與海女貝玉停止鬥法,快速後退的凡冬兒,在看到孟浩的表情後,內心發毛,她想起了之前與孟浩的賭約裡,對方也是這個表情。“這奸詐的孟浩,肚子裡一定又在升起什麼壞水!”凡冬兒極為肯定。而此刻,那來臨的道境老祖,一愣之後。右手已經轟然而來。在半空中如同乾擾了規則。化作了一隻大手,向著孟浩,一把抓來。孟浩毫不閃躲,就在這大手抓來的刹那,一聲冷哼,從孟浩身邊傳出,九婆老嫗的身影,憑空出現。一步走出後,向著那抓來的大手,直接一指而去。無聲無息間,如同是規則的碰撞,明明沒有絲毫聲響,可偏偏在所有人的腦海裡,都有滔天巨響轟鳴而起。大手崩潰,那妖修道境老祖,悶哼一聲,九婆這裡也是麵色微微蒼白。抬頭時,眼中露出一抹陰寒。“夠了。你們妖修一脈,還要胡鬨到什麼程度,有沒完沒了!”九婆話語間,左手抬起虛空一抓,立刻一個龍頭仗,驀然出現,被她拿在手中,向著大地一砸,轟的一聲,以九婆老嫗為中心,一股本源之力,轟然爆發。與此同時,天空上,淩雲子出現,神師也邁步走出,緊接著,另一位妖修道境老祖,以及那兩個男女道境,也都隨之出現。他們的出現,頓時讓四周的所有九海神界的弟子,全部心頭震動,齊齊跪拜下來。唯獨孟浩,靠著石壁,站在大地上。“既有約定,宗外之事,算我妖修一脈之錯,此事,我等會給出你們一個交代,如風界,我們會全力相助開啟,甚至消耗的資源,我妖修一脈一力承擔!”赤發妖修道境老祖,聲音低沉,可卻陰寒無比,緩緩開口時,他看向孟浩。“可此子在宗門內,殺戮妖修一脈的弟子,此事也要給出交代!”九婆皺起眉頭,內心暗歎,九海神界內的勢力錯綜,派係之間的爭鬥,最是雜亂,她這裡,很多時候,隻能歎息,此刻雙眼寒芒一閃,正要開口時,孟浩卻提前說了話,說話前,他先取出大把丹藥,扔入口中。“前輩啊,你說外麵的這些妖修是我殺的?冤枉啊,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誰看到了?”孟浩一副委屈的樣子,將口中的丹藥,全部咬碎,恢複修為,內心則在冷笑,敢作敢為這四個字,很多時候,需要變通,一味的不變,那是愚笨,是直腸,孟浩有原則,可這原則不包括他的敵人。他話語一出,四周那些跪拜的妖修,一個個大怒起來。“我親眼看到,是你殺了我的眾多同族!!”“該死的,此地所有人都能見證,就是你!”眼看這些妖修似都發狂,仿佛沒有見過如孟浩這樣無恥之人,孟浩乾咳一聲,雙手伸開,歎了口氣。“看到了也沒用,反正不是我殺的,或許是有人變成我的樣子?恩,差不多應該是這樣,你們休要冤枉我!”孟浩仿佛很生氣,賣力的解釋,又取出一把丹藥吞下,一旁的九婆神色古怪,看了孟浩一眼後,乾咳一聲正要開口。天空上的那幾個道境,無論是淩雲子還是神師,又或者是其他人,此刻都是神色古怪起來,那赤發妖修道境老祖,被孟浩的話語怒極而笑,在九婆之前,他笑了。隻是那笑容,彌漫了冰寒之意。“敢在老夫麵前如此放肆,你還是第一個,你說妖修不是你所殺,那麼你如今是在誰的洞府,是怎麼進入這洞府,而老夫方才又親眼看到你將龍天海擒拿,這一切,莫非是老夫幻覺了?”赤發妖修緩緩開口,眼中已有殺機,他想要看看,孟浩會怎麼回答,若真敢回答是他出了幻覺,他會讓孟浩知道,挑釁道境的後果。“你說這事啊。”孟浩臉上露出笑容,向著赤發老祖抱拳一拜,神色很是真誠的開口。“老祖你這一次真的誤會了,我與龍道友當初一見如故,於是有一個賭約,當日我提出考慮時間,而今天孟某來這裡,是為了告訴他,我打算賭的!”“可他在閉關,我性子急啊,於是就主動進來了,損壞了他的洞府,此事是晚輩錯了,九婆老祖,我甘願繳納賠償。”孟浩說著,向著一旁九婆帶著懊悔之意,深深一拜。九婆乾咳一聲,沒說話。那赤發老者,盯著孟浩,笑容更為冰寒。“既如此,你又為何擒他!”“老祖,我是怕他反悔啊,不過老祖你來了,我就放心了,他會反悔,可妖修一脈,不會反悔。”孟浩內心冷笑,方才妖修老祖來的太快,他來不及活龍取心,隻能將其先擒住,此刻咳嗽中,他直接拿出一個丹瓶,直接向著嘴裡一倒,這一幕幕,看的四周之人,都一個個表情古怪。“老祖若不信,可以問問四周之人,我與龍天海之間,是不是有一個賭約,賭約的內容,是我若九座金門石碑,都進入前百,那麼他就代表妖修一脈,輸給我十三億仙玉,還有三件道兵!”孟浩話語一出,四周那些妖修裡,有個彆反應慢了一些的妖修,立刻怒聲大吼。“你胡說,你與龍師兄的賭約,分明是九座金門石碑進入前十,賭注是三億仙玉,不是十三億,更沒有道兵,而你若輸了,你要交出序列!!”這聲音剛一傳出,赤發老者麵色就更為陰沉,賭約之事,他也知道,可卻沒想到孟浩會將此拿出說事。且此事宗門內,因孟浩的一個月給答複,而後卻始終閉關,所以海界九妖,將其傳遍宗門,知道的人,太多了。赤發老者冷眼望著孟浩,對於孟浩這裡嘴皮子的功夫,他很是厭煩,也又不能不承認,孟浩在借勢之方麵,有異於常人之處,甚至可以說,他就從來沒見過能如此借勢之人。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他隻需要一巴掌,就可將孟浩拍死,可卻不能做,孟浩那邊,仿佛有種天賦,可以利用一切錯綜複雜的關係,來將比他強大之人,一層一層的纏繞,各方製衡,不能動手。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仿佛有無窮之力,卻無法施展。他卻不知,孟浩踏入修真界,拜入的第一個宗門,叫做靠山宗,那宗門內的靠山理論,早已在孟浩內心根深蒂固。人生在世,用一切辦法,一切手段尋找靠山,雖然並非真諦,可……在自己還沒有足夠強大時,卻是一條真理!“賭約是你與龍天海個人之事,你若輸了,交出序列,而現在,把龍天海送出來。”赤發老者已極為不耐,話語回蕩時,孟浩雙眼突然露出寒芒,看向赤發老者。“龍天海先不說,老祖,晚輩這裡,想問問妖修一脈,你們,是修士麼?你們知道修士的忌諱麼!”“你們與我第九山海的修士,是什麼樣的關係,是否隻要不是妖修一脈,都可以被你們隨意殺戮!”“你們恨我,此事沒關係,可以對我出手,我反抗之下,是生是死,與旁人無關,可老祖你告訴我,你們妖修一脈,這又是為什麼!”孟浩話語間一拍儲物袋,立刻楚玉嫣的身影出現,被孟浩一把扶住。她的麵色依舊蒼白,閉目昏迷,身體虛弱,楚楚可憐。“她是我故鄉的好友,拜入昆侖道,如今是昆侖道的弟子,可你妖修一脈,為了對付我,居然將她擒來,命在旦夕,更下了劇毒!”“九海神界的道友,如果你們的親朋,被人如此折磨,以此來要挾你們,你們能接受麼!”“什麼是修士的忌諱,什麼是修行的大忌,就是此事!”“若人人如此,修真界必定大亂,今日因我招惹妖修,被妖修擒殺親朋,明日其他人招惹了妖修,也一定會被如此,這般循環,我輩修士,誰能忍!”孟浩聲音傳遍八方,立刻這四周所有的修士,全部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