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南域三大家族之一,如割據一方,傳承萬年之多,已然在南域根深蒂固,存在於一片平原大地,這片平原多山丘,少高峰。唯獨在東南方位,才存在了一片橫渡了大地的山脈,這片山脈,被稱之為天領,若從天空看去,可以看出這山脈如一個女子枕著手臂沉睡,看起來起伏妙曼,似婀娜多姿。宋家,就是存在於這片山脈之上,與其他的宗門家族不同,宋家的山門,是一座古老的城堡,甚至可以說,整個山脈都修建了城牆,蜿蜒之下,看起來極為壯觀。尤其是主城的城堡,更是漆黑一片中如一尊凶獸蹲在在那裡,充滿了一股難以形容的猙獰之意,使所有第一次看到之人,都會暗自心驚,對於宋家這裡,升起不可招惹之感。主城外,隨山脈起伏,存在了八十一城,每一座山城都住滿了宋家的族人。在宋家的天空上,存在了一輪日月,當外麵的天空是明月時,這裡出現的則是驕陽,當外界是驕陽時,此地是明月。這奇異的日月,就是宋家的至寶!每一個大宗,每一個大族,都要擁有至寶,也唯有如此,才可以使得宗門長久存在,才可以漸漸走向輝煌。如青羅宗的香爐,如一劍宗的那把大劍,都是至寶,而宋家的至寶,在天空,日月當天,如將宋家籠罩在一層與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裡。或許也正是這至寶的原因,使得宋家在多少年來,很少與外界宗門出現什麼摩擦。整個家族雄踞在這裡。不招惹外人。可也被外人不敢招惹。宋家,沒有一劍宋的霸道,沒有血妖宗的神秘,沒有紫運宗的奢華,沒有金寒宗的多法,沒有青羅宗的淵久。甚至在三大家族裡,宋家也都很是低調,沒有太過出彩的道子。沒有什麼爭奪中的輝煌,有的,似乎隻是沉默,以及一股隨著歲月,越來越深厚的底蘊。不去惹人,也無人敢惹!如他們所居住的山脈,給人一種厚重感,若有一天南域遭遇了驚天劇變,那麼或許其他宗門家族都會一一覆滅,但最有可能還存在的。隻有宋家。因為他們太低調了,已經低調到了一種讓人看不透。甚至隱隱覺得恐怖的程度。唯獨這幾百年來,宋家出了一個南域皆知的宋老怪,此人性格古怪,喜歡搜集一些凶獸,故而時常外出,也就使得他與其他宗門,多了不少接觸的機會。此時此刻,在這宋家的主城內,燈火耀眼,族人們大都是在忙碌,為宋家古老的習俗做著準備。宋家之女,不可外嫁,隻招入贅,一旦成婿,則是宋家核心之修。古往今來,在這古怪的習俗之下,有不少宗門之人想要以此方法,混入宋家,可這麼多年過去,這些宗門有不少都已消散,但宋家……還在。這一切,已然說明了問題。宋佳默默的站在窗旁,看著外界黑夜,可更外圍卻是陽光的天空,感受著吹來的風,將她的發絲吹起,露出了那張絕美的容顏,隻是在這容顏上,此刻有一絲惆悵,更有一抹忐忑。忐忑的是身為宋家女子的命運,惆悵的是在這命運下,自己不能去反抗,也不可去掙紮,因為這是祖先的規定,這是宋家的族規。“與宗門不同,身為家族的女子,你沒有獨善其身的可能,這一點,你不可改變,我也無法去改變。”柔和的聲音,在宋家身後傳來,那是一個中年女子,她愛憐的看著宋佳。宋佳沉默。許久,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腦海浮現的,竟是血仙傳承內,看著血鳳死亡時的一幕幕,那時她就升起了無力感,隻能一個人默默流淚,看著血鳳消散。“或許,這就是命。”宋佳臉上露出疲憊,這疲憊之意不但沒有讓她容顏黯淡,反而更綻放出了一股柔弱之美。“這是命,但不是命運,而是使命,我宋家於南域的使命。”中年女子似能感受到了宋佳的內心,輕步上前,撫摸宋佳的秀發,柔聲的開口。“南域之滅,集百家之姓,融多族血脈,以避天闕……”宋佳輕聲喃喃,說著她從小,就經常聽人說去的一段話。“可父親也曾說過,這南贍大地,沒有任何一股力量,可以毀滅整個南域,就算是東土也做不到。”宋佳抬起頭,望著麵前的中年女子。“此事自古流傳,娘親這裡,也沒有答案。”在這對母女沉默之時,宋家的天地外,陽光正濃時,平原上突然的有強光瞬間閃耀,這光芒持續了約莫十多息的時間,才漸漸消散,有十多個身影,出現在了大地平原。孟浩深吸口氣,右手抬起揉著眉心,這種傳送他經曆過,可依舊覺得身體很是不適,此刻看向四周時,立刻就看到了遠處竟存在了一片漆黑的世界,那世界裡,赫然有一座磅礴的山脈,在那山脈的上方,居然……存在了月亮。這奇異的一幕,讓孟浩愣了一下。“這裡就是宋家的區域了,我雖說也是第一次來,可之前也聽人說起宋家的奇異。”陳凡在旁,感慨的開口。那拿著酒葫蘆的老者,此刻喝了一口酒,打個了酒嗝後,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回蕩時,遠處漆黑的宋家天地內,有數道長虹呼嘯而來。“酒糟鼻,你們一劍宗怎麼是你來了?隔著老遠就能聞到滿身酒臭!”一個帶著不滿的聲音,隨著長虹的飛來,傳遍四周。“你個宋老怪,老道怎麼來不了,老道就是要來,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喝個夠再回去!”一劍宗的老者,此刻眼睛一瞪,身子驀然飛起,直奔天空。孟浩深吸口氣,宋老怪這三個字對他而言,有些恐怖,此刻抬頭看向天空,隱隱看到了長虹內的宋家身影時,目光落在了一個老者身上,這老者他儘管陌生,但卻有種直覺,此人就是趙國時的宋老怪。“剛一來就遇到這老家夥,此地不可久留……這宋老怪要是知道我在這裡,後果很可怕……”孟浩目露沉思,正要悄然無聲的退後時,卻被陳凡一把拉住。“小師弟,看到了麼,這位前輩叫什麼我不知曉,但我聽人說時,都叫他宋老怪,傳說這位前輩性格極為古怪,更是擁有數不儘的凶獸,經常和一些宗門打賭……”孟浩苦笑,連忙打斷陳凡的話語,低聲開口。“師兄,此地我無法去,我這裡要……”孟浩話語還沒說完,忽然的,天空上一劍宗的老者與那送老怪,不知因什麼事情爭吵了起來。“你們宋家太吝嗇了,萬樹山上居然隻有一顆珠子?這破珠子有個屁用,就憑這個就想讓我一劍宗的娃娃們去搶道侶,不可能。”“那是四方珠,可解天下奇毒,這珠子是我宋家日月煉化出的寶貝,隻給我宋家的女婿,你想要還不給你,另外什麼至寶比的上我宋家的女娃,你奶奶的,你們一劍宗是衝著寶貝來的,還是衝著招婿來的?”孟浩聽到這裡,雙眼驀然一閃,他旁邊的陳凡此刻皺起眉頭。“小師弟,你要考慮清楚,在這裡可以結識不少朋友,且李富貴也會來,你們也多年沒見了吧,不過你若真的要離開,師兄這裡不會阻攔。”陳凡認真的開口。孟浩低頭沉默,抬頭時臉上露出了微笑。“罷了,既然來了,就去看看也好。”陳凡聞言笑了,拍了拍孟浩的肩膀,正要說話,忽然遠處再次有強光瞬間出現,這光芒擴散時,天空上的宋老怪與一劍宗的老者,也都側目看去。隨著光芒的消散,從其內先露出了數十道身影,漸漸清晰時,孟浩雙眼頓時一縮,陳凡那裡也皺了下眉頭。這數十人,正是王家。有男有女,此刻出現時,大都是看向四周,尤其是目光都放在了遠處夜空的宋家山脈。在這些人的最前方,有一個老者神色平靜,邁步間走來時,抬頭看向天空的宋老怪與一劍宗的老者。“樊道友來的到快,莫非是聞到了宋家的酒,所以這才快速的跑來。”王家老者淡淡開口。“樊某跑的不快,沒有王道友當初在往生洞外的速度啊,那落荒而逃的風姿,著實美妙。”樊長老哈哈一笑,喝了口酒水。王家老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宋老怪那裡,微微一抱拳。在他身後,王家的眾人中,王騰飛赫然在內,一身白衣,容顏冷漠,此刻皺著眉頭似有心事,麵色更是帶著陰沉之意,站在那裡極為顯眼,俊朗的容顏,完美的氣質,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暇。在他的身邊,跟隨的正是王錫範,這中年男子神色孤傲,目光從夜空的宋家山脈收回,看向了一劍宗的眾人,忽然的,他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羅在了孟浩那裡。“有些眼熟……”王錫範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可還沒等他想起孟浩是誰,王騰飛的雙眼,帶著詫異,更有一抹難以形容的精芒,瞬間看向孟浩。孟浩也看著王騰飛,二人隔著人群,隔著數百丈,刹那目光凝聚到了一起。一如當年,一如靠山宗內!------今日爆發,耳根會為你們寫到淩晨,月票,難道真的就隻能這樣了麼?我心無力,但我的雙手放在鍵盤上時,隻能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