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羅很是傲然的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徐洛堤的話語,徐洛堤那裡頓時精神一振,看向遠處走來的孟浩時,目光中殘忍之意更濃。“今日徐某要讓你知曉,幫助一個你不該幫助之人,招惹了徐某的下場,會多麼的淒慘,更要讓你知道,禦靈修士,最怕的是什麼!”徐洛堤的聲音傳出,充滿了狂傲之意。肖家眾人麵色蒼白,肖長恩慘笑一聲,知曉今日之事已無力回天,深吸口氣,他猛的走出幾步,體內修為在這一刹那轟然擴散開來,築基中期的修為爆發,可卻存在了虛弱之意,肖長恩的壽元已不多,體內經脈早已乾枯了不少,此刻勉強散出築基中期修為,但付出的卻是生命加速流逝的代價。“今日之事,是我肖家之事,與外人無關,此人也並非我肖家請來的外援,隻是路過而已,事已至此,肖家既天意不讓存,則此靈湖你們拿走!但族人這裡,我要帶走,此人你等也不可為難,否則的話,肖某拚了即刻死亡,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肖長恩這一刻的身軀,仿佛高大了很多,話語剛強,傳遍四周時,讓徐洛堤微微皺眉。至於侏儒喪羅那裡,則是發出了難聽的笑聲。孟浩抬頭看了肖長恩一眼,對此人的感官有所改變,暗自點頭時,淡淡開口。“肖道友,此湖不是給了孟某麼,那麼此湖就是屬於孟某的私物,此地之人。誰敢取走!”孟浩話語間。他身前的那些藤條尖嘯而起。瞬息直奔前方喪羅與徐洛堤而去。喪羅刺耳一笑,笑容裡帶著輕蔑與不屑,大修一甩,立刻從其袖口內赫然飛出了一塊印石,此石黑色,在飛出時頓時擴大,向著下方一壓,立刻就使得那些藤條一頓。唯有其中主乾嘶吼,猛的衝出。喪羅笑聲尖銳,傳出時身子向前一步邁去,右手抬起時露出明顯比常人小了一些的手掌,隔空向著藤條主乾一掌落下,立刻一陣黑風呼嘯,直奔藤條主乾。與此同時,徐洛堤那裡笑聲傳遍四周,身子向前猛地一晃,直奔孟浩而來。眼中殺機強烈,可他身子剛一飛出。肖長恩已然躍起要去阻擋,但卻在徐洛堤的輕蔑中,大袖一甩,頓時轟鳴回蕩,肖長恩的身子直接被阻擋。“先不殺你,你我將成為親家,還要一起喝兒孫的喜酒呢。”徐洛堤哈哈一笑,速度之快已然臨近孟浩。“讓你知曉,禦靈修士最怕的,就是被人斬首!”徐洛堤笑聲囂張,可孟浩那裡至始至終麵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任由這徐洛堤來臨。可就在徐洛堤靠近孟浩這裡約莫三丈的刹那,孟浩眼中寒芒一閃,身子不退反進,一晃之下直接出現在了徐洛堤的麵前,右手抬起時一揮,頓時一片火海滔天而起,一條百丈火龍轟隆隆的嘶吼。在這火龍出現的瞬間,徐洛堤麵色大變,露出無法置信與駭然。“這……這……”他直至此刻都不敢去相信眼前所看的一幕,更是在這一瞬,他強烈的感受到了來自這火龍身上,那似乎都超越了築基後期的強烈威壓。一股生死危機,刹那間在徐洛堤心中滋生,快速彌漫了全身,化作了腦海中此刻的嗡鳴巨響,整個人如被數萬雷霆轟擊,讓他麵色變化時,依舊還是無法置信。“築基後期!!”徐洛堤身子猛地哆嗦起來,眼中露出強烈至極的恐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眼前看似築基初期的青年,居然揮手間就爆發出了築基後期之力,而他這裡所謂的斬首,卻突然的發現,原本以為能輕鬆被斬首之人,仿佛搖身一變,成為了足以滅殺自己百千次的凶獸!這一刻駭然的不僅是他,還有肖長恩,他倒吸口氣,目瞪口呆,對於眼前這一幕的變化,根本就無法反應,腦海一樣嗡鳴,但很快就目中露出狂喜。還有那原本傲然困住藤條的侏儒喪羅,幾乎在孟浩火龍出現的瞬間,他身體就猛的一震,刹那抬頭,黑袍內的雙眼露出震撼。這一切說來話長,可實際上卻是瞬間發生,幾乎是徐洛堤的聲音傳出的刹那,淒厲的慘叫直接回旋四周,百丈火龍,直接將其身體淹沒,所過之後,其身軀轟的一聲直接成為了飛灰,唯獨慘叫的聲音還在回旋。他的儲物袋,早已提前一步飛起,落入孟浩的手中。這一幕,被此地之人全部看在眼裡,肖長恩神色激動,其旁的肖彩鳳,更是看向孟浩時,雙眼露出異樣之芒。更不用說他們身邊的肖家其他族人,一個個都激動振奮的望著孟浩。喪羅麵色難看,目睹徐洛堤的死亡,內心早已咯噔,他性格謹慎,此刻毫不遲疑的身子快速退後,哪怕他是築基後期,但也不願如此涉險,身子一晃就要離去,在他想來,對方應也顧忌自己,不會輕易追來。若不追來,那麼就說明在對方那裡衡量下,不如自己,那麼自己這裡就殺一個回馬槍,此事喪羅常乾,早已爐火純青,可就在他身子剛剛飛出的一瞬,孟浩那裡冷哼一聲,身子刹那飛起,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喪羅而來。一看孟浩追來,喪羅麵色瞬間大變。“他敢追來,說明有自信殺我,此事不對!”喪羅心神一震,快速前行時右手抬起向後一揮,這一揮之下,頓時那漂浮在半空的黑色印石嗡的一聲,直奔孟浩砸去。築基後期修士,若是九座道台者,孟浩可戰,但也不會太輕鬆,可如眼前這隻有七座道台的築基後期,孟浩可以無視,此刻右手抬起掐訣間,頓時兩把木劍刹那飛出,速度之快,一把直奔黑印,一把化作長虹追向喪羅。轟轟之聲傳出,黑印碎裂崩潰,喪羅那裡厲聲一吼,眼看被木劍追上,身子頓時轉了過來,捏碎一枚玉簡後,雙手掐訣前抬起右手食指,向前猛地一按。這一按之下,他四周的虛無立刻暗去,仿佛在他的手指間,吸收了某種奇異之力,使得他的身上,散出了一股讓孟浩皺起眉頭,隱隱間從心底出現煩躁厭惡之感的氣息。這氣息與當初孟浩於青羅宗時感受相似,但卻顯然微弱了太多,如螢火與皓月般,甚至曾經在山穀深洞內,孟浩也有類似感受。轟鳴之聲再次驚天而起,孟浩的木劍竟在虛無一頓,那侏儒的衣袍此刻被風掀起,露出了一張醜陋的滿是疤痕的麵孔,還有一雙幽色的雙眼以及扭曲的神情,更有汗珠滴落。“道友有話好說,一切好說啊。”喪羅緊張的開口,內心早已駭然,他察覺自己已全力,可對方卻依舊很是隨意。高下之間,立時可判!孟浩感受這來自喪羅身上的氣息,內心一動,他早就對這氣息有所猜測,此刻再次看到,雙目一閃之下,右手抬起向前一指。“封妖,第八禁!”一指落,天地暗,在這一刹那,喪羅的身體猛地顫抖,眼中露出強烈的駭然,他立刻察覺到四周天地的氣息,在這一瞬竟如被改變,自己的身體更是猛地一頓,體內修士居然如被壓製,砰的一聲,他麵前的木劍就瞬息而來,眼看就要刺入其頸脖。喪羅目中露出絕望,可就在這時,隨著孟浩大袖一甩,木劍竟並非斬殺此人,而是一卷之下,帶著喪羅瞬息回到了孟浩的身前,被孟浩一把就掐在了喪羅的脖子上。直至此刻,喪羅修為才恢複過來,身體也可以了動彈,隻是卻麵色蒼白,眼中帶著恐懼,不敢有絲毫舉動,因為孟浩的掐住他脖子的手,散出陣陣讓他心驚膽顫的死亡之感,甚至此時此刻,他不知怎地,在靠近孟浩時,身體都隱隱顫抖。不是他想要顫抖,而是來自孟浩身上的氣息,讓他不知為何,在靠近時心底泛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懼。“你……你是誰……”喪羅麵無血色,顫聲開口。與此同時,在這外界,一處常年被黑雲遮蓋的山巒間,有一處山穀,山穀內有兩個青年,正端坐兩邊,低頭望著二人之間的棋盤,思索中落子。其中一人穿著白衣,神色淡然,相貌俊美至極,但卻有股出塵之意,手中拿著扇子,正微微搖擺。另外一人則是藍衫,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拿著旗子,沉思中正要落子,忽然在他腰上掛著的一枚玉佩,啪的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縫。這裂縫一出,藍衫青年皺了下眉頭,低頭看了一眼,落子棋盤。“怎麼了。”白衣青年微微一笑,淡然開口,話語不高,有股溫和之意。“沒什麼,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怕是在外招惹了不可力敵的對手,在向我求救。”藍衫青年恭敬的說道。“喪羅麼……去看看吧,我也無事,就陪你一起。”白衣青年微笑,淡淡說道。“道子殿下身份尊高,怎敢……”藍衫青年連忙起身。“無妨。”這白衣青年,正是血妖宗的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