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自由嶺這裡應該是沒有沼澤分布的。”巫師聞言微皺眉頭:“有沒有辦法繞過去?這裡的沼澤區域大嗎?”“沼澤區域不大,但卻零星的分布在紅河穀四周圍。更加重要的是,這裡的沼澤是可以移動的。”鬥氣仆從猛的停下身子,然後扭頭看向身後的巫師和修士們。“可以移動的沼澤?看來我們遇到一些好東西了。”巫師和修士們相互對望一眼,全都笑了起來。而他們的笑容,則讓那年輕的鬥氣仆從十分的疑惑和不解。“今天沒有時間處理這些沼澤,等以後有時間了,再來這裡處理也不遲。”一旁的修女輕聲說道:“反正這塊區域,目前看來隻有我們這些人知道這沼澤中的隱秘。”意外的可能會移動的沼澤的出現,對巫師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壞消息了,而是一個好消息。因為據他所知,可移動的沼澤中,往往都蘊藏了一些奇異的物質。如果他能夠把沼澤中奇異的物質提煉或是分離出來,那對他建造城堡會有一些幫助。關於沼澤中隱藏的東西,巫師並沒有跟那個年輕的鬥氣仆從說,至於榮殿教會的修士和修女們,更是不會去跟一個仆從談論事情的,哪怕那仆從是一名爆發了鬥氣的仆從也不例外。年輕的仆從轉過身去帶路,在巫師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這年輕的鬥氣仆從雙目之中流露出一絲絲憤恨和猙獰來。隻不過那一絲絲憤恨和猙獰一閃而過,再加上他鬥氣的特殊性,所以即便是善於感知氣息的巫師也不曾察覺到。眾人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了,突然,前麵的鬥氣仆從坐下的毛驢身子一矮,飛快的朝下麵沉了下去。“沼澤!”鬥氣仆從失聲喊叫起來。他身上爆發出一抹微弱的鬥氣光芒,身子好像是利箭一樣,迅速的朝後麵彈射過來。而那毛驢。則在鬥氣仆從倒飛出去的時候,加快了下沉速度。不過短短幾個呼吸時間,就消失在草叢中了。“以前這裡是沒有沼澤的。”鬥氣仆從臉色蒼白的看了巫師一眼:“我曾經在這裡行走過的。”“小心一點。”巫師微皺眉頭:“你到後麵好了,我在前麵帶路。你隻需要指點一個大致的方向就可以。”巫師其實這個時候已經看到了十多裡之外的紅河穀身影了,因為這裡是平原,再加上他的雙目是經過巫力淬煉過的,因此比一般人的視線要敏銳了數十倍。“巫師大人,這樣太過危險了。”鬥氣仆從搖頭,他飛快的衝到隊伍前麵,打算繼續前行:“還是讓我繼續帶路好了。如果真的發生什麼意外,還望巫師大人出手救援。”“我身上正好帶著一些繩索,把這繩索套在你身上,即便是你陷入沼澤中,我們也可以把你拉出來。”瓜子臉修女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來,她從腰間的袋子裡取出了一團紅色的繩索出來。這一團紅色繩索不過筷子粗細,通體是用不知名的毛發編製而成的,在繩索的兩端,則用不知名的手段描繪了幾個奇異的符文。修女打了個響指,一絲絲神聖的力量從修女身上釋放出來,然後加持在那個繩索上。這繩索就好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瞬間就彈射出去,一下子纏繞在鬥氣仆從的腰間,而另一端,則跟修女坐下毛驢的韁繩纏繞在一起。巫師微皺眉頭,他感覺修女這樣做有些不妥當。但是除此之外,卻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而那個鬥氣仆從,則低下頭,轉身就朝前方走去。不過巫師還是看到了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和不甘。“很抱歉,我們想不出其他辦法來庇護你,唯有這一種。”巫師稍微猶豫了一下,跟那個鬥氣仆從表示出了歉意。“沒什麼,能為偉大的巫師大人和教會人員服務,是我的榮幸。”鬥氣仆從在頭也不會,冷聲回應起來。他感覺那巫師是在嘲諷他,在他心中,這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特彆是那修女把捆綁在他腰間的繩索跟毛驢的韁繩連接在一起的時候,那恥辱的感覺更大。“我不是一頭任人擺布的牲畜。”鬥氣仆從心中發出不甘的低吼來。然而修士和修女們,卻沒有察覺出其中的不妥之處。十多裡的路程,足足耗費了大半天時間才抵達,一路上,那鬥氣仆從調入沼澤十多次之多。而修士和修女們則不斷的慶幸著他們用繩索捆綁了鬥氣仆從後,才避免了他可能死在沼澤中。巫師一路上都在沉默著,他不斷地記憶著四周圍的地理環境,準備等以後製作成地圖。當然,其實他是有巫術手段可以更加詳細記述地圖的,但是那巫術對他的消耗很大,而且目前持續的時間不長,所以他準備等到了紅河穀後,才會選擇使用那種巫術。隨著一次有一次的跌落到沼澤中,鬥氣仆從心中的怨恨越來越大。隻不過他一直強行壓製著,因為他知道,這種羞辱很快就會結束了。當然,那隻是他所認為的羞辱。紅河穀,顧名思義:它是一個平原上異常少見的穀地,是自由嶺上紅河的源頭,也是貫穿庫倫帝國南方區域的紅河源頭。整個紅河穀被一座座低矮的小山包裹著,讓巫師感到驚異的是,這裡的小山,全都是紅色的。所有的小山都是光禿禿的,沒有生長了任何草木,也沒有棲息任何野獸。而在山穀四周圍,同樣沒有生長了任何草木。紅河穀跟平原之間,以茂盛的草叢和光禿禿的大地,形成一個異常明顯的界限。一個修士取出專業開鑿石頭的小巧工具來,敲打開一些地上的碎石後,很快就辨認出這種石頭的材質來。“這些石頭很堅硬,我想建造城堡所需要的石材,完全可以在這裡開采,不用到那個采石場去了。唔!隻是不知道這些小山中到底蘊藏了多少合格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