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瓏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剛才那一劍,他雖然隻出了三分力,但也不是一般修行者能夠抗下的。然而,楚流玥卻是如此輕而易舉的將其攔截。最近一段時間,這個名字他也聽過好幾次,畢竟她在幻神宮鬨了好幾出大動靜了。但直到今日,久瓏才意識到,她的實力...的確是遠勝於一般的尊神強者!“你出了天門?”久瓏凝聲問道。楚流玥笑著頷首。“反正我這也不是第一次出來了,第九神使乾嘛這麼驚訝?”久瓏一噎。他隻是覺得這事兒太過離譜。幻神宮中的絕大多數修行者,終其一生,可能都不會跨出天門一步,更遑論是來到神墟界。而從神墟界上去的那些,都以能夠進入幻神宮為榮,更是不太想著離開這回事兒的。像楚流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來進出的,實在是極少數。這樣的頻次,甚至已經超過了神使!現在不是其第七神使負責看守天門嗎?就這樣放任她一次次的出來?關鍵她還是個沒有血脈圖騰的!這豈不是更離譜?久瓏警覺萬分的盯著她:“你來這裡做什麼?”就算她離開了幻神宮,能去的地方也有很多,為何偏偏選了弑神塚?牽涉到最後一份琴譜,由不得久瓏心生懷疑。楚流玥眨了眨眼。“我的兩個手下在這,我來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倒是兩位神使...好端端的,忽然離開幻神宮,來到此處,還要將其他人統統趕走...這是在做什麼?”久瓏神色威嚴冷沉:“這不是你有資格過問的事兒!”楚流玥“哦”了一聲。“看來兩位神使都不願透露...那就算了。”說著,她衝著身後的七寒和露風揚了揚頭。“走了。“說著,就要往尊神墓葬群那邊去。“站住!”久瓏二人哪兒想得到楚流玥居然二話不說就往裡麵去,這是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楚流玥腳步一頓,扭頭問道:“怎麼了?二位神使還有事兒?”久瓏咬了咬牙。“我們之前說的那些話,看來你們是全都當做耳旁風了?“楚流玥問道:“話?什麼話?”久瓏一口氣悶在胸口。七寒出聲解釋:“主子,他們之前已經將這裡所有的修行者都趕了出去。如果您沒及時過來,我們隻怕也已經——“楚流玥眉梢挑起。“哦,這事兒啊...”她就說進來以後,一路上都沒看到什麼人,原來都已經被久瓏和席宴趕走了。那麼,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更是昭然若揭。楚流玥偏頭,看向久瓏二人。“那還真是不巧了,我這次來,也是有一件要緊事要做的,估計暫時是不能離開了,還望兩位神使見諒。”話雖這麼說,她的神態和語氣,卻是自然至極,分毫沒有抱歉的意思。顯然,她並非是在求人,她隻是在告知對方她的選擇與決定。——她就是要留在這!席宴皺起眉,冷聲道:“上官玥,之前你在幻神宮做了那麼多過分之事,看在團子的份上,諸位神使都沒有對你進行追究。但這不代表你就能任意妄為。你若是再如此不聽勸告,休怪我們不客氣!“楚流玥唇角揚起一抹淡淡弧度。“恕我直言,諸位神使似乎從來沒有額外幫過我什麼吧,怎麼一副施舍了許多東西的模樣?“席宴一頓,心中更煩。在幻神宮,神使地位尊崇,平日裡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下麵的人都會照做,極少會有人提出異議,敢當麵頂撞的,更是寥寥。但現在的楚流玥,卻是將這些全都做了,而且還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誰給她的底氣!?“上官玥,你確定要繼續如此放肆?“久瓏揚起手中長劍,定定指向她。“尊神,再厲害,也還是尊神!”若他真正出全力,楚流玥根本沒有任何反手之力!迎著凜冽劍光,楚流玥眨眨眼,笑了。“二位神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也是奔著那最後一份琴譜來的吧?既然大家目標一樣,不如先聯手,把東西找出來,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這一番話,頓時驚得久瓏和席宴麵色劇變。這件事,乃是第一神使特意交待給他們二人的,她怎麼會知曉!?瞧見這兩人的反應,楚流玥也覺得很有意思。她的眼神從二人身上掃過,隨後慢條斯理的問道:“兩位都已經來到這找琴譜了,該不會還不知道...之前的那兩份琴譜,已經認我為主了吧?”“你說什麼!?”久瓏與席宴齊齊震驚出聲。楚流玥聳了聳肩。看來還真是不知道啊...“第一神使既然將這事兒交給你們,怎麼會沒將此事告知你們?”她是琴譜之主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南錦書卻是其中之一。他選擇將最後一份琴譜的位置告知第一神使,沒理由不說這個。何況,第一神使這樣的存在,應該對這些情況都了如指掌才對,否則又有什麼資格稱為第一神使,掌管整個幻神宮?可,奇怪的是,這兩個人,竟然不知道?“你——”久瓏立刻便要動手!楚流玥卻是不慌不忙的豎起手掌。“且慢。第九神使,我都已經說了,那兩份琴譜都在我這,而且已經是我的東西了,你若此時將我斬殺,可是一份也得不到的。”一旦她身死,那兩份棋譜就會再次散落藏匿,找都找不到。除非是腦子有問題,否則,久瓏他們絕對不會隨意動她。這也是楚流玥敢如此坦白的原因。反正這事兒是瞞不住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敢威脅我們?”久瓏咬牙切齒。楚流玥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都做的這麼明顯了,您二位才看出來啊?”她這個人向來做事磊落坦蕩,要威脅人,也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前兩份琴譜就在她這,有本事——來搶?她倒是不怕死,就是不知,幻神宮怕不怕這麼一鬨,最後一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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