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看了過去。七皇子,容修。當今尊貴的離王殿下。也是...她喜歡的人。他停下了腳步,沒有再上前。即便是他,也必須承認,這位久不在帝都的離王殿下,的確風姿卓越。旁邊的司揚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司霆,低聲喃喃:“不過是個藥罐子,真不知道那死變態喜歡他什麼...那張臉嗎!?“男人長得那麼好看有什麼用!?當初聽到楚流玥說喜歡這位離王殿下,他心裡就很是不服。自家大哥比起他來,除了身份差了一點,哪兒不是遠遠勝過?何況,自家大哥以後就是司家的家主,認真說起來,也沒有真的低到哪兒去。真不知道楚流玥到底是怎麼想的!司霆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司揚自知失言,連忙閉上了嘴。他卻不知,司霆心中的想法,和他恰恰相反。離王殿下是出了名的身體羸弱,沒有實權,甚至在修煉上也沒什麼天賦。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喜歡他。其他人再好,她不喜歡,又有什麼辦法?而且...他總覺得這位,似乎和傳聞不太一樣。在容修的身上,他覺察到了一股淡淡的威脅。那絕對不是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人能有的氣息!...楚流玥並未覺察到二人之間的機鋒,走到了容修身前。“容——殿下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容修淡笑:“一點小忙,不過,得麻煩流玥小姐和本王一起走一趟。”楚流玥心中腹誹。他們分開才不到兩個時辰,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非要趕來找她幫忙?分明是故意的。但看著容修溫潤的眸光,她心裡一軟,便似乎彌漫了一股淡淡的酸甜。她嘴角翹了翹。“殿下既然開了金口,那我自然沒有不幫的道理。”容修眼中劃過一抹滿意的微光。若非是此時眾人還在,他已經上前將人抱在懷中帶走了。岑虎撓了撓頭,看著即將離開的兩人,忍不住問道:“流玥,你這就走啦?不和我們一起慶祝嗎!?”昨天楚流玥拿到了武者第一,他們就想要幫她慶賀一番的,隻是後來考慮到她今天還有玄師的比賽,就暫時拖延了。今天她又拿到了玄師第一,說什麼也得好好的喝一場啊!“上次你不是就說咱們去鳳凰樓——哎喲!”岑虎捂著自己的後腦勺,委屈巴巴的看向牧紅魚。她打他乾嘛?牧紅魚衝他齜牙一笑。“殿下有事兒要請流玥幫忙,咱們怎麼能耽誤呢?慶祝的事兒,等流玥回來再辦也是一樣的嘛!”岑虎不明所以,但看到牧紅魚眼中隱隱的殺意,他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是是!你去吧!咱、咱們都等你!”牧紅魚杏眼晶亮的看著楚流玥和容修。她覺得,她好像猜到昨天流玥去了哪兒了...楚流玥被她這眼神看的抖了抖。”那...我去去就回。“說完,便和容修一同離開,燕青緊隨其後。“上次在珍寶閣看上的那個東西,聽說和流玥小姐有關...”容修似是不經意的開口。隱約聽到一些的人露出恍然之色。——原來是和珍寶閣有關!那就難怪了!帝都之中誰不知道,楚流玥和珍寶閣的關係非同一般?就連太子容靳和四公主容臻,也沒能在珍寶閣那兒討到什麼好處,離王殿下如此慎重,直接請楚流玥幫忙,好像是挺明智的...司徒星辰卻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心底的情緒。旁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看在她的眼裡,那二人的一言一行,卻都無比刺眼!幫忙?怕隻是個借口罷了!她從不知道,性情冷清孤傲的容修,居然也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一個女子。溫柔,繾綣,寵溺。如果這還不能證明兩人之間有什麼...司徒星辰鼻尖一陣酸澀。她以為,就算容修對她無男女之情,最少也有幾分同門情分。畢竟他們都曾經在明月天山待了那麼久。可今天發生的一切,卻將她從美好的夢中澆醒。他甚至——都不記得她是誰!那眼神,冰冷漠然的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師父,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司徒星辰低聲說道。成函歎息一聲:“也好,明天就是天醫的比賽,你回去好好休息,做好準備。“司徒星辰應了一聲,便也轉身快速離開了。...楚流玥隨著容修出來,一眼看到熟悉的馬車。容修是坐馬車出來的?想想也是,在帝都眾人眼中,他還是那個弱不禁風的離王。燕青已經上前架馬。容修走過去,親自將簾子掀開。楚流玥卻是沒動,目光緩緩從容修身上掃過,尤其在袖口和衣角格外停留了一瞬,似笑非笑。“殿下衣服上的紋路,還真是彆致。天下獨此一家麼?”容修鳳眸微眯。好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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