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動真格的了,大成劍界凝聚而成的蓋世劍芒,一劍橫開仙海億萬裡,山河崩塌,星辰墜落。白衣仙一指點出,仙界的虛空四方出現了無數個黑洞,恍若可以吞噬一切。隨後,隻見顧恒生腳踩漆黑色的巨劍,心念一動,億萬道劍芒從天南海北之地演化而成,劍指白衣仙。仙界的無數地方,皆成為了倆人的戰場。古亭內,柳長生和夜映雪見證了這一戰,心潮澎湃。“他沒有跨出最後一步,便可與白衣仙一戰,平分秋色。倘若他要是登臨仙道之巔,世上何人能夠與之一戰?”柳長生驚歎道。或許,隻有那傳說中的仙庭之主,能夠成為成仙以後的顧恒生的對手吧!夜映雪同樣也被顧恒生的天賦實力和驚到了,內心駭然。顧恒生費儘心機隻為跳出棋盤,一切的苦心都沒有白費,完全值得。若非顧恒生身處棋盤之外,怎能以此等修為與白衣仙較量呢?“不知道三師兄是否還能歸來……”夜映雪看著顧恒生的絕世身影,想到了一個人。那人喜好紅色的衣服,永遠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談笑間灰飛煙滅,謀算萬古大道。若無浮生墓的三先生諸葛昊空,便無而今的浮生大帝顧恒生。關鍵時候,要不是諸葛昊空留下了一顆棋子,顧恒生怕是沒有機會踏出棋盤。同樣,若非諸葛昊空的布局,這個大世的局麵怕是會很糟糕。顧恒生與白衣仙極為重視這一戰,皆不敢有分毫的鬆懈,大打出手。本以為顧恒生打算論道一戰,白衣仙怎麼都沒有想到顧恒生這麼狠,竟然不顧受傷的後果,也要強勢出手。倆人走到了這種境界,實力相差無幾。若說分出生死,千百年估計都辦不到。但是,難分生死,不意味著不會受傷。“你拿我練劍,我何嘗不是如此?”白衣仙看懂了顧恒生的打算,輕哼一聲,仙威蓋世,四方星域猶如豆腐一樣碎裂,最終化為了飛灰。若不將永恒劍道推演到圓滿境界,顧恒生決然不會邁出最後那一步,得道成仙。顧恒生野心極大,既然自己踏出了棋盤,那麼就要做到世上所有人都辦不到事情。一步成仙,一步巔峰。顧恒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慢慢的修行,要是如同白衣仙一樣踏上了仙路,千百萬年的時間都很難讓提升實力,更進一步。所以,顧恒生隻有不斷的推演永恒之道,走出一條萬古未有的道。要麼不成仙,要麼成仙以後便可淩絕萬古,笑傲眾生。顧恒生駕馭著漆黑色的巨劍,破開了白衣仙四周的仙氣壁壘,蕩平了一方星海。手握三尺青鋒,可鎮天,裂地,開仙門!縱然是仙,遇我劍芒,也須退避。雙方大戰,打沉了諸多星域,造成了仙界靈氣的劇烈湧動,影響了仙界的法則。如果不是有著白衣仙布下的禁製,夜映雪和柳長生倆人怕是會被大戰的餘波給傷到了根本,後果甚至會更加的嚴重。“戰!”顧恒生與白衣仙打得難解難分,短時間內怕是很難分出勝負。一人隻為追求無上的永恒劍道。一人則是寂寞了千百萬年,而今可以痛痛快快的與人一戰,期待已久。交戰數百乃至上千個回合,誰都沒有討得上風。興許,倆人雖然大戰了這麼久,都沒有暴露出真正的底牌,依然在相互試探著,將對方當成了磨劍石。數個時辰以後,白衣仙率先開口說道:“不打了,不打了。”“你怕了?”顧恒生暫時停住了出劍,諷刺道。“這麼打下去,實在是沒意思,不如好好的喝一杯酒。”白衣仙風度翩翩,白衫輕舞。“沒有分出勝負,如何能夠痛快飲酒?”顧恒生麵無表情的說道。“……”白衣仙無語。你這是鐵了心要跟我分出勝負,不顧後果嗎?真要鬨到了那種地步,雙方誰也吃不消。可是,看顧恒生不依不饒的樣子,讓白衣仙有點兒憂愁了。“罷了罷了,算我輸了,行嗎?”白衣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顧恒生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仙,身後的無數道劍芒慢慢的黯淡了下去,最終消散:“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其實顧恒生早就已經不想打了,一直強撐著一口氣,不肯停手。雖說顧恒生戰力恐怖,不是仙卻勝似仙,但是莫要忘記了,顧恒生終究還是沒有邁出最後那一步,體內的靈氣自然比不上白衣仙那麼充沛。若是繼續糾纏一段時間,顧恒生肯定會吃不消。“……”白衣仙。天知道白衣仙現在有多麼的想將顧恒生揍一頓,實在是太氣人了。倆人其實沒有什麼恩怨,隻是一些小小的隔閡罷了。顧恒生脾氣來了,自然是不想讓白衣仙開心。算了,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不要跟一個小屁孩斤斤計較。白衣仙在心底安慰了一下自己,很快便釋懷了。隨後,白衣仙閃身回到了古亭內,取出美酒狂飲。還是喝酒比較舒服,這才是愜意的人生。下一刻,顧恒生也回來了,清風徐徐。等到顧恒生和白衣仙收起了自己的威壓,仙界慢慢的恢複了寂靜,原本波濤洶湧的仙海也回歸於平靜。隻是,那漫天的仙威和劍氣依然彌漫於仙界的各處,估計需要很多年的時間才會被仙界的法則吞噬掉。“總算是打完了。”夜映雪看了一眼顧恒生和白衣仙,輕聲說道。剛剛夜映雪和柳長生一直都在注視著這一戰,突然發現倆人都停手了,不知其中緣由。“喂!”顧恒生看了一眼白衣仙。白衣仙停下了飲酒,深深凝視著顧恒生。顧恒生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杯,一語不發。白衣仙立刻明白了顧恒生眼神中的意思,衣袖一揮,桌子上麵便出現了數壇仙釀。如此,顧恒生的嘴角才出現了一絲微笑。若不是白衣仙曾經算計過顧恒生,也不會遭到顧恒生這麼緊逼。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沒有白衣仙的話,那一世怕是就沒有恨天劍仙了。白衣仙和顧恒生之間的關係,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尤為的複雜。“柳長生,你的道走的如何了?”白衣仙打破了沉靜,直言問道。麵對白衣仙的眼神,柳長生依然保持著淡漠的姿態,不卑不亢的說道:“前路漫漫,還需努力。”其實,柳長生對自己的道也有些不清楚了,或者說有些迷茫。有時候柳長生總覺得自己隨時都能夠邁出最後的那一步,可又認為要是邁出了那一步,自己可能會失去極為重要的東西。因此,唯有將內心深處缺失的那一步部分找到,柳長生的道心才會徹底的圓滿,沒有任何的心結,大道可期。“敬你一杯。”白衣仙極為重視柳長生,將其當成了自己的知己。昔年的柳長生能夠以大帝修為窺探歲月長河中隱藏著的真相,足以說明柳長生的不凡了。“多謝仙君。”柳長生回禮道。仙,俯瞰萬物生靈,君臨天下。仙君之稱,自然配得上。眾人閒聊了幾句,欣賞著仙界的風景,彆有一番風味。肉眼可見仙界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花草樹木,鳥獸蟲魚,生機勃勃。“顧恒生,你的兒子很不簡單,竟然可以走出一條大道之外的路。如果真讓你兒子成功了,怕是會直接成為這個世界的執棋人之一。”白衣仙讚譽道,對帝子顧修傑尤為的佩服。“一般一般。”顧恒生話雖如此,但眼神中的驕傲之色沒有掩飾。虛偽!白衣仙和夜映雪等人瞥了一眼顧恒生,眼中蘊含的意思皆是一樣。“不過,他現在剛過步入大帝之境,大道定會降下天罰,毀了他的前路。”白衣仙直言道。說到此處,顧恒生凝重道:“這是他自己所選擇的路,隻能由他自己去走。”接下來的路程,顧恒生不可能繼續為顧修傑保駕護航了。因為,顧恒生可以庇護顧修傑一時,卻護不了顧修傑一世。既然顧修傑走上了這條路,注定了顧修傑不甘寂寞,想要與天下強者論雌雄。大道天罰,顧修傑隻能自己扛,未來方可有所期盼。“這個世界,越來越精彩了。太古之初的時代再次複蘇,一切都是那位的布局。”白衣仙歎息一聲。說到了那一位,顧恒生尤為的鄭重:“他想要一位對手,一位真正可以讓他直視的對手。”白衣仙沉默了,因為他自知現在的自己根本不配與仙庭之主一戰。柳長生對仙庭之主的認知比較少,疑惑的問道:“那一位,真的很強嗎?”“那種層次,已經不是強不強的問題了,世間萬物的生死都隻是在那一位的一念之間罷了。”白衣仙認真說道。“包括……你?”柳長生沉吟了良久,直視著白衣仙。白衣仙認真點頭:“包括我。”柳長生的內心深處,蕩漾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