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還是幫一幫這個小子吧!這麼好的苗子,可彆毀了。”中州,浮生墓。墨依白一眼洞穿了無儘的虛空,看到了正在努力的獨孤殤,輕輕揮手。一道無形無影的力量直擊天穹,疑似是將這天道的契機給斷絕了,讓獨孤殤可以安全的汲取靈氣。帝路,雲界山的附近。獨孤殤似乎察覺到了某位存在出手,隔斷了自己的痕跡,不必小心翼翼。這種感覺讓獨孤殤很是安心,就好像當初他迷失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忽然出現的那一縷希望之光。一縷縷靈氣鑽入到了獨孤殤的體內,可怕的劍意宛如凝聚成了實質,劍氣淩霄。世人與獨孤殤相距甚遠,卻能夠感覺到這淩厲的劍意,讓人窒息。“道法自然,一切皆由心。”獨孤殤身上的劍意越來越強,很快便恢複到了不朽圓滿的劍道層次。無數劍修之輩仰望雲端,得見獨孤殤的恐怖劍意,向往無比。他們終其一生,彆說觸及到不朽圓滿的境界,即使是初入不朽都極為的困難,需要莫大的造化。“當初與南宮翰一戰,劍體被毀,今日重塑劍體,打破桎梏。”獨孤殤的全身都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萬丈光輝遮天蔽日,刺眼奪目。身處玉柳山的柳長生好像發現了有人出手隔斷了契機,於暗中為獨孤殤護道。柳長生深思了一下,推測出了出手之人的身份:“墨依白,你對他人如此良善,為何對我卻這般無情?”柳長生沒有繼續想下去了,他害怕自己會著魔,會忍不住想要前往浮生墓。銀絲青衫,明眸皓齒。若是可以選擇,他願意一直做那柳長生,而非柳帝。柳長生的注意力漸漸的移向了浮生墓,他望著浮生墓所在的方向,漸漸的有些癡了。獨孤殤很順利的重新凝聚出了劍體,實力恢複到了巔峰之際。不過,獨孤殤並沒有停下來,他繼續汲取著天地靈氣,打算衝擊那禁忌的境界。獨孤殤打算突破仙台,成為天底下又一尊禁忌人物,如那斷天刀君一樣,仙台之上、大帝之下。十餘萬年前的恨天劍仙,便是處在這種玄妙的境界,將幽帝的大帝根基給毀滅了。若是讓獨孤殤真的走到了這種層次,再加上其劍道的境界,便可真正意義上的與大帝抗衡了。當初獨孤殤強行與南宮大帝一戰,都可以打上數百個回合,足以說明獨孤殤有多麼的妖孽了。“這小子的野心不小,還想更進一步。”落天淵的深處,大夏君皇君問天一眼就看出了獨孤殤的打算,感歎一句。“這一世最強的劍修,便是浮生帝君和劍尊了。若是可以得到他二人的道法相傳,乃是天底下最大的造化機緣。”“聽說塵道宗的首席大弟子便是得到了帝君和劍尊的機緣,如今可是天底下一尊極強的劍修。塵道宗主與帝君等人交好,身為道宗的大弟子,自然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據我所知,浮生帝君、劍尊、道主、佛祖,他們四人共戰天下,關係極好。我家老爺子說曾親眼看到這四位煮酒論道的場麵,曆曆在目。”獨孤殤強行掠奪了一些要湧向雲界山頂的靈氣,讓諸多大佬都心神一顫。“應該是墓主出手了,不然獨孤殤肯定沒有這麼順利。”中州帝殿,南宮翰隱約察覺到了天道法則有變,若是他閉上雙眼,根本感覺不到獨孤殤的存在。大帝神念,都察覺不到獨孤殤的痕跡。放眼天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而可以瞞過大帝和天道的探查,此世間不超過一掌之數。南宮翰推測一番,便可以猜測到出手之人了。“墓主真正入了返璞歸真之境,與天地相融合,舉手抬足間便可隔斷天道法則。”南宮大帝同樣朝著這一條路在努力,深知想要走到浮生墓主這樣的層次,還有一段極為遙遠的路程。靈氣不斷的湧入到了獨孤殤的體內,他慢慢的站在了雲端,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旋渦,白光乍現。獨孤殤一生征戰,得罪了不少的人。暗中,有一些人不想看到獨孤殤重新站在巔峰之處,謀劃著要將獨孤殤的機緣斷絕,屆時獨孤殤肯定會遭到反噬,走火入魔。但是,當一些人打算動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神通術法居然沒有辦法鎖定獨孤殤,就好像獨孤殤並不存在於這個世上。“這是怎麼回事,沒道理啊!”暗中許多的強者傻眼了,他們都打算賭上自己的性命了,卻發現沒辦法對獨孤殤動手。明明睜開雙眼能夠看到獨孤殤,可神念卻根本尋不到獨孤殤的一絲氣息。要是沒法鎖定獨孤殤的位置,施展神通不僅傷不到獨孤殤分毫,反而還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和企圖。“肯定是某位帝君人物出手了,暗中為獨孤殤護道。”除此之外,沒有一個好的解釋了。殊不知,暗中出手護道之人,並非一位帝君,而是浮生墓主。浮生墓主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大帝,融於天地之間。其實,就算是大帝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對獨孤殤動手,因為他們都推測出了為獨孤殤護道的人。浮生墓主要庇護的人,大帝也得靠邊站,不然後果自負。轟隆!一道巨響聲落下,驚雷霹靂。獨孤殤雙手握拳,身上的氣勢陡然間增強,衝破了枷鎖瓶頸。“啊……”獨孤殤長嘯一聲,傳遍天下。一道劍芒自獨孤殤的身體內衝出,衝破雲霄。等到獨孤殤突破以後,其腳下的靈氣再一次湧向了雲界山頂,慢慢的歸於平靜。獨孤殤緊緊的握了握雙拳,神念籠罩八方,睥睨蒼生。現在的獨孤殤,好比十萬年前的恨天劍仙。甚至,要比當初的恨天劍仙要強上幾分。這一世大道有缺,讓獨孤殤鑽了空子,不然他想要突破到這個玄妙的境界,絕對是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