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子卿這是要與天下人為敵啊!以前要是說他找死,那麼多少還有一線生機。現在的話,離子卿是死定了。“愚蠢的東西,以為自己有一些天賦了,便可以藐視天下人了嗎?”“隨便一位古族的聖子出麵,就可以將他給踩成肉泥。本來老朽還打算收此人為徒,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邀戰天下群雄,虧他說得出口。這麼多年以來,我從未看到過這樣的瘋子。”世人的態度都是一個樣子,認為離子卿離死不遠了。一個從小地方走出來的修士,不知天高地厚,純粹就是找死。這一句話已經放出去了,各方勢力的大佬肯定都聞到了風聲,不可能讓離子卿繼續蹦躂下去了。離子卿當著天下人的麵擺擂台,修為遠超離子卿的老家夥自然不會厚著臉皮出麵,隻有派出與離子卿修為想差不多的年輕人前去。十天的時間,離子卿已經擊敗了數十個小有名氣的修士了。經此一事,離子卿的名聲越來越大,將這一個熱潮推到了另外一個高度。某一方古族,一位老者得知離子卿之事,覺得可笑,也有些不悅:“讓年輕一輩都出去走走吧!真正的天驕妖孽不出世,有些人還真以為自己同輩無敵了。”一處頂尖聖地的議事大殿,有人提到了“離子卿”,然後聖主譏笑一聲:“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猖狂了嗎?”百族生靈,聖地強者,皆都聽說了離子卿的大名。有些勢力對此毫不在意,無視了離子卿這個跳梁小醜。有的勢力則是較為暴躁,直接派遣了門下天驕前去瞧一瞧。總而言之,這一次離子卿算是出名了。“即便此子身死,也會在古籍上留下一個名字,算是不錯了。”很多人仿佛已經預見到了離子卿慘死的模樣了。離子卿可不在乎他人的言論,他現在的腦海中隻想以劍試天下。不知為何,離子卿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著自己,這種感覺忽隱忽現。數日後,一人腳踩金蓮,頭戴羽冠,身披銀甲,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這裡。“太衍聖地,張楚峰,前來討教。”此人的修為比離子卿要強上一些,不過並沒有超出一個大境界。一時間,暗中觀戰之人都嚇到了。“太衍聖地可是一流勢力,雄踞中州一方已有數萬年了。我聽說過張楚峰此人,乃是太衍聖地的一名天驕,同輩之中少有人能夠與之一戰。”立即有人認出了來者的身份,將其來曆道出。離子卿不管來者的身份有多麼的強大,隻要修為與自己相差不大,便可以一戰。“戰。”離子卿冷冰冰的,隻說了一個字。張楚峰眯起了雙眼,聞名不如見麵,早就聽說離子卿此人狂妄不已,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張楚峰曆經了諸多磨難,才成為了太衍聖地年輕一輩的翹楚。“哼!”張楚峰手握一杆銀色長槍,身披銀色盔甲,宛如戰神。雙方直接動手,劍光閃爍,撕裂了虛空。張楚峰一槍橫掃,將離子卿暫時擊退了,然後趁勢追擊,一槍刺出。此刻,離子卿同樣是一劍刺出。嘭!槍芒劍影,掀翻了下方的地麵,造成了大地一陣陣劇烈的晃動。雙方都不可能收手,一旦收力將會遭到反噬和對方的猛烈攻擊。一番僵持,兩人都被交鋒的餘波給震退了數十裡。緊接著,離子卿一劍斬向了張楚峰,破開了其四周的防禦玄氣。張楚峰隻能夠下意識的抵擋,將手中長槍橫在頭頂,勉強扛住了離子卿的這一劍。“你輸了。”離子卿的聲音一落下,便看到一柄三尺青峰抵在了張楚峰的心臟位置。“怎麼可能?”張楚峰難以接受自己失敗的結果,他明明擋住了離子卿的那一劍,為何會出現這種結果。萬物皆為劍,剛剛離子卿不過是一念落下,以靈氣凝聚出了一柄三尺青峰。剛剛情況那麼緊迫,張楚峰自然反應不過來。離子卿慢慢的將三尺青峰收回,退回到了道場內。張楚峰緊咬著牙關,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借口好找:“多謝閣下手下留情。”說完以後,張楚峰無顏繼續留在這兒,直接離開了。從始至終,離子卿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當初看到傳說中的劍尊時,同樣能夠保持雲淡風輕。“太衍聖地的張楚峰居然輸了,這位可不是普通的修士,已經算得上半個天驕了。”“離子卿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張楚峰擊敗,那豈不是說離子卿乃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天驕之輩。”“天驕又如何,這個天下多得是。他要是沒有這麼狂妄的話,興許可以拜入到一方大勢力之中。現如今他得罪了天下人,還有哪個勢力敢收呢?”眾人對離子卿稍微高看了一些,可還是沒有讓世人改變最初的觀點。離子卿依舊是死路一條,現在隻是在掙紮罷了。要不了多久,離子卿就會被鎮壓,成為一個笑話。隨著太衍聖地的張楚峰敗了,這下子才真正讓天驕之輩動容了。“雖然張楚峰上不了台麵,但也不是無名之輩。離子卿此人,越來越有意思了。”一位聖子得知此事,興趣濃濃,打算親自走一趟。漸漸地,離子卿成為了這個大世的焦點,一些老家夥都注意到了他。中州,浮生墓。離子卿為何會有這般舉動呢?其中當然少不了墨依白的推波助瀾,要不然離子卿肯定不會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孩子,我相信你。”墨依白望著離子卿所在的方向,自言自語。要是讓顧恒生自己慢慢的領悟大道,不知需要何年何月。因此,墨依白不得不在暗中出手,蒙蔽天機。以墨依白的手段,大道都感知不到她的存在,自然不會暴露顧恒生的行蹤和痕跡。“金烏族馮開河,特來與君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