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影被刻留在了雲界山,隨著這一次雲界山的複蘇而重現世間。曾有多少豪傑來到過雲界山呢?數之不儘,每個時代的蓋世人傑都來雲界山尋找過仙的蹤跡,可惜都無功而返,留下了黯然的背影。“問蒼天,世間可有仙?”隨著雲界山越來越高,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出現在了山巔,忽隱忽現。世人隱約間聽到了她的聲音,靈魂一顫。茫茫人海之中,有一人認出了小女孩的身份:“那是浮生墓主。”又可見一穿著紅色長衫的青年坐於某地,談笑論天下。那一年,青年自棄大帝之位,在雲界山之巔坐了足足數年,無人得知期間他坐了什麼。“浮生墓的三先生!”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諸葛昊空是極其可怕的。冥冥之中,仿佛是他推動了大世的潮流,許多地方都有著他的身影。紅衣青年的身影消散,轉而又出現了一道畫麵。一人身著青色長衫,負背淩立於山巔,長歎一聲。其身旁漂浮著一根柳枝,赫然就是萬古禁器——歲月歸墟。“大道無缺,生不逢時。”青衫男子不知待在雲界山多久,最後黯然神傷的離開了。誰人不知其身份?一個謎一樣的男子,引得遠古歲月的白衣仙留下了一抹意誌,隻為與其一見。放眼萬古,此般才情,誰人能比?不知不覺中,雲界山已經破到十萬米的高度了。雲界山複蘇,將曆史歲月中的痕跡都顯化而出,讓世間生靈得見了一生難忘之景。自古便有傳言,雲界山乃是仙柱。凡是與仙扯上關係的東西,怎能不讓各個時代的人傑動容呢?有一血色的神龍咆哮數聲,威懾古今。那是伏龍大帝,他也曾親臨過雲界山,想要窺探到雲界山的秘密。少青大帝回眸一笑,深深的烙印在了世人的靈魂深處。青帝站在山巔施展神通,無一所獲,最終留下了一道落寞的背影,不見蹤跡。諸多帝君都在雲界山留下了足跡,為雲界山增添了諸多神秘的色彩。“諸帝和蓋世人傑都來過雲界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雲界山重新生長而出,難道要開啟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嗎?”“我看了我族老祖的背影,雖一閃而逝,但我可以肯定。”雲界山貫穿了整片星域,繼續生長,打破了天地法則,不知儘頭。高至二十萬米的時候,原本那山峰之上的身影都消失了。漸漸的,出現了一道人影。此人著灰衫,背後站在百名白袍戰將。隻是一個背影,便讓世人有些窒息了。“九君大帝,段洛君。”哪怕隻是一個背影,顧恒生都能夠一眼認出他的身份。昔年封幽之戰,也就是清掃九幽冥海的禁忌餘孽之時,九君大帝的一道殘影出世,拖延住了時間,儘了最後一分力。九君大帝曾與北宮昕一戰五百招,不敵身隕,他是上古帝君,直到這個時代才讓後世之人知道了他的存在和威名。而後,可以得見上古四大家族之人的痕跡,都是為了想探尋到雲界山是否有什麼秘密。雲界山宛如一座普通的山峰,無人可以勘探到有用的東西。百萬年前人傑的身影,都出現了。最終,追溯到了飛軒大帝的時期。“世間若無仙,仙之稱謂,從何而來?”飛軒大帝踏遍了天下的每一處,終其一生都沒有找到仙的痕跡。最終,飛軒大帝含怒一擊,將本就受損的雲界山轟斷了一大半。至此,飛軒大帝心灰意冷,開辟秘境,壽命終結而坐化了。這一幕落到了眾生的眼中,目眩魂搖。刻留的畫麵肯定不能夠與真正的情況相提並論,但至少記載了其中的形貌。所以說,傳言雲界山被飛軒大帝一擊打斷,果真是一個事實,沒有半點虛假。而後,雲界山繼續生長,卻再也沒有其他人的身影顯現了。也許更為古老的痕跡已經被某種力量給抹除了,世人不可得見。即使如此,能夠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已經是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不可思議。“亙古以來的蓋世人傑,他們為了追尋仙的痕跡,付出了太多。”顧恒生在剛剛的畫麵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影,心有感觸。雲界山的生長速度沒有變緩,繼續拔地而起,高度已有三十多萬米了。嗡——忽然,雲界山的半山腰上麵傳出了道音之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脆的琴音,讓世人緊張沉重的心慢慢放緩了下來。“琴聲自何而來?”很多人都在尋找著道音琴聲的來源,仰頭而望,探出神念。當上空的薄霧散去,眾人看到了一名身著紅色長衫的男子正輕輕撫琴,畫麵有些不真切。“三師兄!”顧恒生內心一驚。世間眾生都在這一刻呆滯住了,接下來的一幕更加令人難以接受,驚世駭俗。琴音散儘,紅衣青年麵前的古琴消失了,他麵前出現了一麵古老的圓盤,施展的赫然是推演之術。隨後,一道道震鑠古今的身影再一次出現了。青帝、林帝、少青大帝、幽帝、流雲大帝、伏龍大帝、柳帝……足有十餘為大帝的身影現身,齊聚一堂。“先生。”更可怕的是,諸帝皆望向了紅衣青年,拱手一拜。此刻,大世寂靜無聲。上至大帝,下至剛剛邁入修行的孩童,都被眼前的畫麵給驚呆了,鴉雀無聲。“恨不能與諸位共生一個時代,遺憾哪!”紅衣青年回禮一拜,麵帶微笑。之後,紅衣青年彈指一點,出現了十餘杯美酒,落到了諸帝的手中:“諸君,飲一杯如何?”“請。”諸帝同飲,相視一笑。“不能親眼見到諸君之風采,實屬可惜。”紅衣青年輕歎一聲,道一句:“推演歲月,得知萬載之後有大劫,希望諸君能夠助我一臂之力。”“先生相請,義不容辭。”諸帝皆道。此後萬載,帝隕之戰爆發,諸帝遺留於紅塵中的一縷執念現世,威壓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