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可是玉柳山的聖子?”顧恒生推測了一下,反問道。“放眼整個玉柳山,隻有聖子才能配當我的師兄。”從這句話看來,寧雨如寒梅般極為的高傲。並且,顧恒生從寧雨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異樣的情愫。興許寧雨對他的師兄不僅僅是同門之情,還夾雜了其它的感情。“他確實很強。”有一說一,玉柳山聖子的實力真的很可怕。要不是顧恒生在三師兄的幫助下煉化了帝息紫雲和靈液道意,估計麵對玉柳山聖子會感到極為棘手。“可是師兄還是輸給了你。”寧雨忽然停下來前進的腳步,鄭重其事的盯著顧恒生說道:“終有一天,我會挑戰你的。即便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和你一戰,無論生死。”顧恒生在寧雨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仇恨,想來是因為玉柳山聖子的緣故,已經將顧恒生給深深的記恨上了。顧恒生不以為然,笑而不語。這時候,玉柳山突然發生了劇烈的震動。“發生什麼事了?”玉柳山上下都做好了迎敵的準備。顧恒生微微眯著雙眼,望著玉柳山外的雲端,隱約看到了一道人影。剛剛暗中有人想要潛伏到玉柳山的深處,盜取歲月歸墟。由於玉柳山戒備森嚴,許多沉睡的古老存在都一一複蘇,讓不軌之人難以有可乘之機。玉柳山顫動了一下便恢複了平靜,附近的虛空中隱藏著很多道人影,不知來者何人。玉柳山的老家夥很是氣憤,可又不敢追出山門,免得中了不軌之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護住歲月歸墟,等待聖子的蘇醒。“藏頭露尾的鼠輩,可敢露麵?”玉柳山有一位暴躁的老頭,站在山巔對著四周破口大罵,聲音滾滾如雷。“可查到來者的身份?”山巔之上,一眾高層站在此處,聖主詢問道。“沒有,剛剛那人被發現以後,隻是匆忙的交了一招,沒有顯露出本源氣息,根本查不到其真實來曆。”玉柳山可不是好得罪的勢力,暗中之人肯定不會大搖大擺的殺進來,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歲月歸墟在這一世蘇醒了,不知是福是禍哪!”一尊年邁的長老歎息一聲,惆悵不已。“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希望各位長老能夠各司其職,不要亂了分寸。”既然查不到剛剛出手之人的身份,暫且隻能作罷了。聖主下令,眾長老不敢不從:“遵法旨。”而後,玉柳山暫時沒有什麼大動靜,潛伏在四周的不軌之人沒有露麵,耐心等待著機會。玉柳山的半山腰,顧恒生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之下,轉頭問道:“這段時間,玉柳山都是這個樣子嗎?”“歲月歸墟不是凡物,諸多帝器都不能與之相比。自然而然,會冒出很多被貪念蒙蔽了心智的人。”寧雨身著一件淡紅色的緊身束衣,有幾根衣帶垂在身側,隨著她的動作而搖擺著。“難不成玉柳山以後都這麼生活嗎?那可真夠累的了。”日日防賊,時間久了總會露出破綻。短時間內玉柳山可以憑借其深厚底蘊擋下一次次的暗招,可這終究不是一個長久之計。“隻要師兄醒了,便能將歲月歸墟的氣息遮掩。到時候即便是大帝親臨,也難以找到歲月歸墟的隱藏之處。”歲月歸墟一直處於蘇醒的狀態,並且釋放出其獨一無二的帝器之威。因此,許多即將踏進棺材的老家夥忍不住,想要一窺歲月歸墟的真容,好好研究一番。若是玉柳山聖子蘇醒,他可以讓歲月歸墟的氣息隱藏下去,到時候玉柳山就算敞開大門讓暗中之人搜尋,也毫不擔憂。“歲月歸墟是因為聖子而蘇醒?”顧恒生直接問道。“師兄有無雙妖孽之資,一出生便讓歲月歸墟出現了異動。這一世要不是碰到了你,他一定是這個時代最輝煌的人物。”寧雨對玉柳山聖子極為的崇拜,言辭鑿鑿。“這一點我相信。”顧恒生認可寧雨的觀點。回想起歲月歸墟的力量,顧恒生就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所觸之物,皆歸於虛無,這種力量難以形容,隱隱超脫了三千大道的限製。“說真的,浮生墓的每一個人如此恐怖嗎?”寧雨從未離開過帝路,她隻是從長輩的口中了解到了浮生墓的有關消息。前段時間,浮生墓三先生以霸絕的姿態鎮殺了玉柳山的兩尊長老,那一幕被寧雨深深的烙印在了靈魂中。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寧雨才真正明白了浮生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我應該是最弱的一個。”顧恒生的師門兄長,每一個都是震懾一個時代的蓋世妖孽。“一群變態。”雖然寧雨很不爽顧恒生,但浮生墓滿門皆妖孽卻是一個事實。顧恒生失笑不語,他賞了一會兒玉柳山獨特的宛如仙境的美景,打算下山離開了。顧恒生來玉柳山是為了借歲月歸墟一觀,看如今的情況,估計是沒戲了。顧恒生所過之處,都會伴隨著一雙雙憤恨的怒目。老一輩可以壓住心底的躁動,談笑風生。可年輕一輩卻蠢蠢欲動,想要親自領教一下顧恒生的劍意。若非寧雨陪伴在顧恒生的身旁,現在顧恒生定然被玉柳山的同輩重重圍住了。“聖子醒了!”昏迷了一個多月,聖子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睜開了雙眼。聖子麵色慘白,毫無血色,整個人虛弱無比。諸多老家夥圍在聖子的身邊,看著聖子沒有太大的危險了,皆鬆了一口氣。當聖子得知顧恒生拜訪玉柳山之事,他向聖主請求:“師傅,讓我見一見他吧!”“好。”聖主沉吟了許久,點頭同意。此刻,顧恒生即將走到山門口了。陪在顧恒生身邊的寧雨突然攔住了去路,眼神複雜:“師兄醒了,要見你一麵,你去還是不去?”“聖子相邀,當然是要見一見。”顧恒生愣了一下,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