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李秋柔都必須留在葬心穀。顧恒生和李秋柔依偎了一會兒,兩人相約在帝路的後半段再次見麵。“一路小心,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以自身的安全為重。”李秋柔很害怕顧恒生再遇到了凶險,告誡道。“嗯,我會的。”顧恒生的嘴唇輕貼著李秋柔的粉耳,小聲說著:“等你回來了,咱們就多生幾個孩子。”李秋柔的雙耳瞬間泛紅,沒好氣的白了顧恒生一眼。兩人相視了許久,依依不舍的分開了。顧恒生邁出了葬心穀,回頭看了一眼,讓自己的心恢複了平靜。“先生,宮主呢?”有一名天驕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李秋柔的蹤影。“她有事留在了葬心穀,咱們啟程吧!”顧恒生沒有和眾天驕細說。眾天驕見顧恒生不願多言,也就沒有繼續詢問。一行人度過了生死路,所過之處無不是引起一陣騷動。如今顧恒生等人成為了大世的焦點,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人發現,並且傳遍各方。第十四重天,顧恒生攜著五十四名天驕來到了西海之地。“先生,西海乃是一處禁地,其內的存在應該沒有對戰死星空的先烈動過手吧!咱們來這兒做甚?”有人望了一眼平靜異常的無邊西海,小聲問道。“找回我當初被踐踏的尊嚴。”顧恒生像是想起了自己剜心抽髓的一幕,隱隱作痛。當初,數十尊老古董險些逼死了顧恒生。其中的老古董,便有西海的影子。今日顧恒生來此,便是要了結當年的因果,親手將丟失的尊嚴一一找回。“難道西海參與了當年靈液之事?”眾天驕立即想到了靈液之事,內心一震。那時候顧恒生遭受的磨難和侮辱,差點兒毀了顧恒生。西海無邊,不知有多深。顧恒生一腳踏在了海麵上,如同億萬斤的巨石忽然墜落,震蕩起了巨大的波瀾和駭浪。眾天驕緊跟在顧恒生的背後,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修為都還隻是仙台二禁,突然要和帝路的一方禁地扳手腕,心裡多少有些發怵。不過,既然顧恒生都做出了決定,眾兄弟自然不會畏懼和退縮。“九先生和諸位天驕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許久過後,西海深處才有人露出了頭,不卑不亢的拱手說道。“我來此地,是為討債。”顧恒生單刀直入,懶得和西海的人磨嘰。“不知先生討的是什麼債?”西海之人咬了咬牙關,明知故問。當年的靈液之事鬨得沸沸揚揚,世間何人不知?西海的那尊老古董自然是參與了,並且還得到了一縷靈液道意。隻要是當年露麵的老家夥,顧恒生一個不漏的都記在了心裡,絕不會出錯。“難道你想為西海的那尊老家夥還債嗎?”顧恒生目光淩厲的盯著西海之人。“雖然不知先生在說些什麼,但先生執意如此,那麼我甘願以死來平息先生的怒火。”西海之人很明顯知道顧恒生的來意,裝作糊塗的說道。“你的命,還沒有那麼值錢。”區區一個大道第九境的人,便想將靈液的因果給了結了,西海真的以為顧恒生是來遊玩的嗎:“滾回去,讓你族的老家夥出來。”“九先生,我族老祖正在閉關,無法見客。”直到現在,西海都隻讓一個大道第九境的修行者露麵:“要是先生想找麻煩的話,小人願意一人承擔。”“你有這個資格嗎?”西海擺明了是無視顧恒生,想要將以前的事情推開,不會認賬。隻不過,因果之事,豈是如此簡單就能夠抹除的嗎?顧恒生不答應的話,那麼西海將永無寧日。“先生,往事如煙,何必咄咄相逼。要是先生願意放下恩怨的話,我西海願打開萬年寶庫,其中珍寶任由先生取之。”此人想來早就得到了西海高層的授意。“一刻鐘,若是西海的老家夥不出麵,我將讓整個西海化為血海之地!”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顧恒生呢。西海的萬年寶庫內的東西就算加起來,也比不上一縷一清靈液的道意。更彆說當初西海參與了強逼顧恒生,狠狠踐踏顧恒生的尊嚴一事。此人看了一眼顧恒生,心神顫栗,不敢在多說一個字了,連忙鑽回到了海底。顧恒生等人站在海麵上,靜靜的等候著。一刻鐘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可是,依舊不見西海有任何的動靜。看來西海打算和顧恒生卯到底了,認為顧恒生口出狂言,沒有得罪西海的膽子。“眾兄弟,你們現在還有退離的選擇。”顧恒生無悲無喜的回頭看著眾天驕。“先生,還請以後不要在說這種話了。既然我等兄弟選擇跟著先生,那麼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有一名天驕鄭重而道。其餘天驕都用認真的眼神凝視著顧恒生,意思很明確。“我明白了。”顧恒生深吸一口氣,殺意逐漸從眼中蔓延而出:“凡反抗之人,殺!”血洗西海,踏平一方禁地。殺!眾天驕如同猛虎下山,各自召喚出了道寶法器。隻等顧恒生一聲令下,眾人便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血腥的獠牙。“眾兄弟,踏平西海!”顧恒生劍指茫茫西海,一劍落下。轟隆!西海瞬間被斬成了兩半,滔天巨浪滾向雲端。一條深不見底的道路赫然出現,不朽劍意直通西海的海底。自西海不認因果的態度,便注定了今天乃至以後的西海都不會再有寧靜了。“大膽!西海存世數萬年,豈能容爾等如此放肆,還不趕緊退離!”西海的某些強者大怒,想要逼退顧恒生等人。“西海而已,有何可懼?”顧恒生冷哼一聲,直接將那一道道從海底湧來的氣勢震碎了。與此同時,世人發現了顧恒生的舉動,側目望來。“九先生當真要進犯西海,帝路強者無數,他這是打算要在帝路殺出一條血路嗎?”西海乃是帝路上的一方禁地,底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