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路,第八重天。顧恒生劍指南荒的無邊沙漠,一行人浩浩蕩蕩,驚擾了無數生靈。“先生,來此做甚?”有天驕詢問。“殺人,討債。”長恨劍已經恢複如初,顧恒生沒有後顧之憂了。他要殺出一顆無敵的道心,用鮮血鋪出一條漫漫大道。帝隕之戰結束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曾為大世喋血的英烈,無人銘記其恩情,並且還玷汙羞辱了英魂。這些事,顧恒生從未忘記過,刻在了靈魂深處。當初,如龍鯉族的老族長,他拖著一副行將就木的身體,血戰冥海禁忌,為大世打出了一抹曙光。後來,世間強者又是如何對待這些血戰冥海禁忌的英烈呢?各方勢力如貪婪的野獸,連龍鯉族老族長的屍骨都想粉碎了劃分。此舉,當誅滿門!而第八重天的南荒沙漠,曾經便參加了謀算老族長屍骨的事情。當時,為了迎回老族長屍骨,龍鯉族戰死了許多的長老,雪上加霜。直到今日,龍鯉族都沒有恢複元氣,除了小公主紅緣憶以外,所有人封海不出世。這件事雖然過去了數百年了,但顧恒生從沒忘記。一來,顧恒生欠了龍鯉族的老族長一份人情,才有機會凝煉出了大道寶體。二來,老族長為了大世而戰,死後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次啦!顧恒生並指成劍,一劍斬開了南荒沙漠近萬裡。“何人敢犯我南荒?”有古老的聲音自南荒深處傳出,無邊沙漠都開始震動。“浮生墓,顧恒生。”顧恒生一腳踏出,粉碎了來自南荒深處的磅礴氣勢。“我南荒沙漠貌似從未得罪過先生吧!為何要對我南荒出手?”有一位老嫗從沙漠中走了出來,其身後還有一群修為不俗的強者。顧恒生冷笑一聲:“龍鯉族的老族長,閣下可還記得?”老嫗的眼瞳急劇收縮了一下,她一下子便清楚了顧恒生所指之事。不過,她故作不的問道:“先生此話何意?老身不懂。”“帝隕之戰,老族長為了大世生靈而付出了生命,爾等皆受到了庇護。事後,爾等不記恩情也就罷了,居然還覬覦老族長的屍骨,欲要將老族長的屍骨給分裂,該死!”這些人都有極高的實力,卻在麵臨大危難的時候躲在角落。危難一過,這些人又開始蹦噠了起來,貪圖各種利益。“先生,老身敬重你,但你也不能夠信口雌黃的汙蔑老身和南荒。”有些事可以在暗地裡做,卻不能夠擺到明麵上來。“做還是沒有做,你們心裡都有數。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你認為我會親赴南荒嗎?”紅塵悟道四百載,顧恒生將當初的事情推演了很多次,確認了某些勢力和強者的身份。老嫗眯著雙眼,陷入了沉默。其背後的數十個強者神色複雜,不知做何想法。“先生莫不是以為我南荒好欺負不成?你無憑無據,怎能給我南荒扣上一個欺辱英烈的帽子?”老嫗剛才一直在思考所行之事,她確定當年做的很隱秘,沒有露出馬腳,更不可能留下證據。“南荒沙漠而已,我還真不放在眼裡。”顧恒生順著老嫗的這句話,不屑一笑。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顧恒生怎麼會來南荒沙漠興師問罪呢?南荒最強的人便是眼前的老嫗,仙台五禁初期的修為。要是沒有長恨劍的話,僅憑顧恒生現在的修為,很難戰勝仙台五禁的存在。而現在不同了,顧恒生手握長恨劍,紅塵道且臻至小成之境,無畏南荒諸敵。“你……”聞言,老嫗大怒,指著顧恒生不知該如何是好。“做錯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當初我沒有實力,任由爾等多活了數百年,現在是時候討債了。”長恨劍顯現,無邊沙漠卷起了風暴,黃沙漫漫,亂了人眼。顧恒生曾立下誓言,他要做那大世屠夫,斬儘天下畜牲!唯有如此,顧恒生才能夠讓那些戰死星空的英烈得以安息。世人不敢做的事情,他顧恒生來做。世人不敢招惹的勢力,他顧恒生來得罪。縱荊棘遍地,危機四伏,顧恒生也要讓這些人付出血的代價。“先生莫不是以為可以隨意拿捏我等?”老嫗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想和顧恒生為敵。“斬!”顧恒生不想和老嫗多說廢話,直接抬劍落下。“放肆!”老嫗大吼一聲,仙台五禁初期的氣勢噴湧而出。“轟隆”一聲巨響,長恨劍芒仿佛將南荒沙漠斬裂成了兩半,震傷了其內許多的強者。“咱們上!”顧恒生都動手了,眾天驕自然不會站在一旁看戲。他們選擇成為了追隨者,便要遵從顧恒生的意願。況且,眾天驕皆是不甘平靜之輩,戰意如熊熊烈火,燃燒到了沙漠的儘頭。“顧恒生,你今日犯我南荒,就算死了也是自找的。”老嫗不在對顧恒生客氣,殺意騰騰。顧恒生根本不懼,一人一劍與老嫗對招交鋒。眾天驕對付南荒的其餘強者,而李秋柔則是在一旁靜望著,隨時都會出手。“看你這瘋婆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紅塵道法一現,顧恒生腳踏一朵朵無暇的蓮花,不朽大成的劍意撕裂了虛空。原本安靜的南荒沙漠,在這一刻變成了血淋淋的戰場。顧恒生憑借著自身實力和長恨劍,硬生生和老嫗大戰了上百個回合。“龍鯉族沒落了,沒有本事尋仇,倒是讓你來南荒撒威風。”“若是沒有長恨劍,你如何能是老身的對手?”老嫗似發了瘋的咆哮著,她的身上被斬出了一道道的劍痕,血淋淋的模樣甚是瘮人。“你活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會說出這些可笑的話。”長恨劍本就是顧恒生的東西。再說了,即便沒有長恨劍,顧恒生也可以和老嫗爭鋒一戰。不過,顧恒生來此不是為了切磋,而是殺人。“那老家夥死都死了,老身能夠看上他的屍骨,那是他的榮幸。”老嫗撕破了臉皮,露出了醜惡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