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和長空山的諸強大戰了十餘日,整個長空山脈都傾倒了大半,最為莊重的宮殿也因而破碎,成為了廢墟。最終,在諸強的圍攻下,道姑身負重傷,遠遁而逃。長空山聯合了許多古老存在,打算不惜一切鎮壓道姑。道姑一路逃回了葬心穀,根本不擔心外麵的諸強。隻要諸強敢踏進葬心穀,道姑便有辦法將他們困住。“瘋婆子!”諸強一路追殺到了葬心穀,遲遲不敢深入葬心穀,以免中了埋伏。他們隻能仰天大罵一聲,帶著無邊的怒火離開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道姑即便在強,也無法和帝路上的諸多古老勢力相對抗,她將長空山搞成這般模樣,已經是儘了全力,自己還身受重傷了。長空山死了十餘位仙台三禁以上的強者,仙台極巔的古老存在也隕落了數尊。不過,這依然沒有動搖長空山的根基,頂多隻是將長空山狠狠的惡心了一番。畢竟,隻要長空山的兩位老不死的還活著,那麼長空山便依舊是帝路上的古老大勢力,不可輕易撼動。道姑此舉,一來是儘自己所能的為顧恒生討個公道,二來是讓自己可以安心,不必一直介懷。身在桃花林的顧恒生,也聽聞了道姑大鬨長空山的事情。“何必呢?”顧恒生的心情很沉重和複雜。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顧恒生一直待在桃花林,沒有出去過半步。無論他如何的修行,想儘了一切辦法,他的修為沒有進步過半分。與此同時,南宮大帝統領著大世中州的強者,已經橫推帝路到第二十重天了。南宮大帝所過之處,哪怕是帝路上的古老存在,都必須要讓出一條通天大道,不敢阻攔。甚至,還有很多老古董擺下了宴席,希望可以請大帝飲一杯酒水。南宮大帝望著這些古老的存在,眼神冷漠:“浮生墓的人,不是你們有資格可以動的。更何況,還是他。”“這……帝君,此話何意?”帝路上諸多的古老存在都詫然了,他們總覺得南宮大帝話裡有話,莫名的有點兒不安。南宮大帝不在多言,一步入雲端,繼續踏上了征戰之路。曾經南宮大帝打算出麵保下顧恒生,但他再三思量後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知道哪怕是自己震住了帝路諸強,也隻可以護住顧恒生一時,護不了一世。畢竟,南宮大帝總歸是要離開帝路。當南宮大帝離開以後,顧恒生麵對的可能是更大的危機,甚至連性命都保不住。再者,顧恒生也不需要南宮大帝來護道。南宮大帝很了解顧恒生,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傲骨錚錚。“十餘萬年前的恨天劍仙之所以可以走到前無古人的地步,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道從不會改變,一切的風雨磨難都將會成為促進他成長的動力。”南宮大帝淩立於雲端,距離和九幽冥海餘孽決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縱然是他也不得不產生擔憂。“靈液強行逼出體內,嚴重影響了大道根基。九先生未來的路,怕是要更加難走了。”這一日,禦龍將軍清理和第二十重天的冥海餘孽,來到了南宮大帝的身旁。“浮生墓的手段,可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南宮大帝望了一眼星空,喃喃道。“帝君,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情。”無人的時候,禦龍將軍對南宮大帝倒是沒有太多的禮數,兩人既是君臣,也是至交好友。可以說,沒有禦龍將軍為南宮大帝東征西討,便沒有今日君臨天下的南宮大帝。“什麼事?”南宮大帝看了禦龍將軍一眼,像是已經猜到了禦龍將軍的心中所想,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一清靈液定然是浮生墓給予九先生的,按理來說,浮生墓肯定考慮到了靈液暴露後所引起的後果。可是,九先生被逼得剜心抽髓,卻一直不見浮生墓的其它手段,隻有道姑和桃花林的那位竭力相護,不覺得有些蹊蹺嗎?”zt0g禦龍將軍眉頭微微一皺,他這段時間一直想不明白這件事情。按道理來說,浮生墓既然敢給九先生一清靈液,那麼肯定將一切都考慮周到了。但是,九先生如今大道根基受損,顏麵儘失,不像是浮生墓的作風。“要麼浮生墓的布局出現了異況,要麼一清靈液的誘惑導致某些人甘願背叛那無形中的因果恩情。”南宮大帝也無法道出一個合理的答案,隻能憑借自己的思維加以猜測。星空的儘頭,大師兄東方陌的斷臂懸浮於此。原本大師兄的斷臂會一直為顧恒生護道,平定一切不安分的因素。但是,距離仙最近的北宮昕有些不安分了,浮生墓擔心北宮昕會破陣而出,以亂天下。所以,大師兄的斷臂不得不歸於星空的儘頭,防止出現異變。三師兄其它的布局,都因為大師兄斷臂不出世而全都出現了狀況。若是大師兄的斷臂現世,肯定會有很多曾受過浮生墓恩惠的古老存在願意出手相助。但是,大師兄斷臂不出現,世人以為浮生墓徹底的沒落了,怎麼可能還會伸出援手呢?況且一清靈液如此至寶,誰人不心動?一步出錯,步步皆亂。大師兄的斷臂沒有離開星空的儘頭,一直鎮守於此,就是害怕北宮昕破開大陣,亂了這盛世人間。“可惜九先生了。”禦龍將軍為顧恒生感到悲哀,浮生墓為大世生靈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僅沒有得到理應的尊重和回報,反而還遭到諸強圍殺。人世間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你還是替那些動過手的老古董憂心吧!”南宮大帝負背輕邁出一步,沉吟道。“確實。”禦龍將軍明白南宮帝君的意思,眼神堅定:“九先生的東西,可不是誰都可以搶的。而且,九先生這一次被逼的剜心抽髓,因果太大了。”“等著吧!不久的將來,他們都會付出血的代價。”浮生墓的強者,真的全都死了嗎?南宮大帝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