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大荒城是十萬年前的寒月仙子而建造的?”隨著某道消息的傳出,所有天驕都被驚到了,沸騰熱鬨。“據古籍密典記載,寒月仙子不就是幽帝唯一的紅顏知己嗎?十萬年前,幽帝於世人眼中坐化,寒月仙子和幽雲十八將全都消失不見了。”“聽說不久前的生死路之上,幽帝的逐星太虛刃出世,幽雲十八將重新現身以迎帝兵。”“若大荒城當真是寒月仙子熔煉建造的,那麼她此舉何意,到底是為了什麼?”一下子,大荒城的四麵八方都響起了一片熱潮。人群中,顧恒生的瞳孔微微一縮。“寒月仙子?”關於寒月仙子的事情,顧恒生還真知道不少。十萬年前,幽帝證道登基,他能夠走到那一步,少不了一名女子的幫助。而那名女子便是寒月仙子,慕念寒。最重要的是,寒月仙子慕念寒的修為臻至仙台巔峰,堪稱絕代。那時候,恨天劍仙挑戰幽帝,都曾和寒月仙子交過手。即便是當年的恨天劍仙都不得不承認一點:寒月仙子的實力,甚至要比幽雲十八將的統帥還要強上幾分。可想而知,寒月仙子是多麼的不凡。恨天劍仙三戰幽帝,最後一劍斬斷了幽帝的大帝道基。至此,恨天劍仙力竭而亡。百年以後,幽帝壽命枯竭,坐化。自那之後,幽帝麾下的幽雲十八戰將,以及他唯一的紅顏知己寒月仙子,都不見蹤影了。幽帝的道統就此沒落,最後於中州消亡,成為了曆史。直到今日,世人才知曉事情的真相。原來幽雲十八將和寒月仙子,都來到了帝路之上,從此不顯化於人世間。“為什麼?”顧恒生不解,他想不通寒月仙子等人的此番舉動有何意義。如果真算起來,顧恒生便是恨天劍仙,是他造成了幽帝的隕落。但是,幽帝身邊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曾真正的記恨過恨天劍仙。因為,對於幽帝而言,能夠和一尊亙古唯一的劍修酣暢淋漓的一戰,是幽帝求之不得的榮幸。或許,這個結果會有損幽帝的威名。但是,那又如何。幽帝的實力,依舊是位列萬古以來的前列,不容置疑。大荒城,寂靜至極,仿佛千百年都是如此,不曾有過變化。“大荒城,真的是用源石堆砌熔煉起來的嗎?”眾人議論了許久以後,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蠢蠢欲動。可是,眾人一想到曾經很多強者和妖孽都在大荒城吃過癟,心中便有些後怕。“稍微往前走近些看看,應該不會有事的吧!”有天驕轉念一想,他又沒打算衝到大荒城的裡麵,隻是在外麵溜達一圈,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於是,那一名大道第七境的天驕,便小心翼翼的靠近向了大荒城。一步,兩步,三步……數千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那一名敢於嘗試的天驕。當那一名天驕走了上千米,他感覺沒有一點兒阻力和危險,於是加快了速度。就在世人以為這名天驕快要抵達大荒城的城池下方時,異變橫生。嘭!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大荒城中而出,轟在了這名天驕的身上。下一刻,這名天驕便被轟到了萬米以外,胸膛塌陷,身受重傷。嘩——數千人見此,嘩然一片,下意識的倒退了半步。剛才那一股力量的氣息,甚是可怕,每個人都動容生畏。大荒城的裡麵,到底有什麼?這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個疑問隨之出現在了諸天驕的腦海中。“看起來,大荒城的源石可不大好取哪!”顧恒生自言自語了一聲,眯著雙眼。捫心自問,顧恒生都沒有把握扛住剛才大荒城爆發出來的那一股力量。更何況,大荒城能夠曆經了諸多時代,存留至今,定是深不可測。“大荒城可不是咱們能夠染指覬覦的,還是離開吧!”有人可不想落得剛才的天驕的下場,提議道。“確實如此。”眾人紛紛點頭,十分認同這個觀點。“整座城池都是氣運源石,可惜卻隻能夠看一眼。”很多天驕都甚感遺憾,卻又沒有膽子去觸碰宛如禁地的大荒城。顧恒生深思了良久,打算轉身就走。既然大荒城沒法兒謀取氣運源石,顧恒生當然不能夠久留於此,還是得想想其它的辦法。忽然,晴天霹靂,驚了世人。緊接著,一道淡紫色的霞光從大荒城的深處衝天而起,最後變成了點點星光墜落在了大地之上。淡紫色的霞光垂落到了地麵,形成了一條極為醒目的大道。霞光大道的儘頭,是大荒城的城門口。還有一邊,則是慢慢的蔓延到了人群中。“這是什麼東西?”所有人紛紛避開,膽顫心驚。一刻鐘以後,這條淡紫色的霞光大道落在了顧恒生的身前,不在有所變化。放眼望去,這一條大道自顧恒生的腳前起步,直至大荒城的城門。“這好像是一條通道,莫非是大荒城想要請九先生入內?”很快,有人將自己的猜測直言道出。“目前來看,好似真是這麼一回事兒。”霎時間,數千天驕都各懷心思的盯著顧恒生,想不通為何會出現這一幕。顧恒生低頭看著身前的霞光大道,愣住了。大荒城,這是何意?顧恒生向來謹慎,他摸不清大荒城的意思,或者說是大荒城內的某種存在的意思,陷入了沉思。淡紫色的大道落在顧恒生的腳邊,再無變化,像是在等待著顧恒生一般。各方天驕的喉嚨像是卡著火星子一樣,說不出話來,膛目結舌。良久以後,顧恒生依舊沒有邁出半步,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大荒城,似是等待著一個解釋。貿然深入大荒城內,太不明智了。最起碼,顧恒生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當然要謹慎小心。“十萬年不見,莫非恨天劍仙的棱角已經被歲月磨平了嗎?”突然,有聲音自大荒城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