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幽靜妖豔的彼岸花,每一朵都散發出了令諸帝都膽顫的殺意。輪回橋宛如勾連了地府黃泉,出現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吸引力,欲要將北宮昕的靈魂給分隔出**。北宮昕一臉淡然,隻是其的眼底有幾抹異色閃過。他在那輪回橋上,看到了無數年前剛剛踏上修行之路的自己,那滿臉的泥垢和蹣跚而行的背影,像極了人世間苦苦掙紮的普通生靈。原來,北宮昕的年少之時,也曾經曆了無數的風波和苦難。輪回橋,印照出一生之經曆和過往。北宮昕暫時沒有拔劍再毀,因為他想看看那記憶中模糊了的一道人影。另一側,天地哀鳴。“啊……”一時間,九幽冥海的無數禁忌都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他們的眼珠欲要瞪出,睜的嚇人。輪回橋現,生死隻在墨依白的一念之間。冥海的禁忌,皆靈魂出體,不受控製的飄蕩向了宇宙虛空的橋梁上,淪為了彼岸花的肥料。“這是什麼?”原本正在和南宮大帝對戰的天宇大帝,他因輪回橋和彼岸花的緣故慌神了,心神失守。刹那,南宮大帝抓到了天宇大帝的破綻,龍焱帝弓凝煉三箭,射向了天宇大帝。咻!咻!咻!帝血凝結的三箭,直接洞穿了天宇大帝的胸口,讓其心頭血揮灑星空八方。剛才輪回橋散發出的氣息,讓天宇大帝心神不寧,靈魂都有種破體而出的衝動。為此,天宇大帝一瞬間的失神,便導致了他的身隕結果。冥海的禁忌——天宇大帝,隕落了。帝血之雨,飄落四方,血滴落得地方,融成了一片血海,穿透了茫茫大地。普通星辰大地,根本無法承載得住帝之鮮血。大帝身隕,天地悲鳴。“為什麼我的力量和生機在流失?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原本正在大戰的冥古帝君忽然間頓住了身子,他的眼瞳中浮現出驚恐的神色,靈魂顫栗。與此同時,青帝抓住了這個機會,青衫帝槍自無儘遠方而來,直接洞穿了冥古帝君的心臟。噗嗤!一聲悶響,帝槍將冥古帝君的心臟轟碎了。“呃……”冥古帝君眼珠爆出,輕哼一聲。冥古帝君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帝槍,身體在不斷的抵抗著帝槍的威勢。可是,那輪回橋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冥古帝君自心底的感到恐懼,靈魂欲出。身為大帝,早已有通天之能。即便心臟碎裂,他們也不會身隕,隻要他們的靈魂還在,一切都可重來。但是,冥古帝君的靈魂根本跑不掉,像是被輪回橋和彼岸花給盯上了。“我不服!”對於和青帝的這一戰,冥古帝君甚是不滿,他咆哮著。“戰場上,沒有公平對錯,隻有生死。”青帝漠然而道。隨後,青衫帝槍便徹底的攪碎了冥古帝君的心臟,逼迫出了他的靈魂。“不……”冥古帝君的靈魂出體,他控製不了自己的靈魂,不斷的飄蕩向了宇宙深處的輪回橋。大帝哀鳴,眾生聞而顫抖。輪回橋和彼岸花像是隻針對九幽冥海的禁忌,南宮大帝等人沒有任何事情,隻是覺得漫天的殺意或許恐怖。少青大帝和流雲大帝兩人,他們合力對付著冥海的長勝大帝,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忽然,長勝大帝的目光似被橫跨了無數星域的輪回橋吸引了,心神恍惚,護體玄罩都淡化了下去,沒有了抵抗。“好機會!”少青大帝心中大喊。隨即,少青大帝和流雲大帝兩人便施展出了最強大的殺招,欲要鎮壓長勝大帝。嘭隆!等到長勝大帝回神過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胸口處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長勝大帝的黑發衝天而起,如瘋魔了一般,仰天大吼。長勝大帝在反抗輪回橋,不願讓靈魂就此出體。可是,少青大帝和流雲大帝不是傻子。他們趁此機會,以無上神通,將長勝大帝的**直接轟碎了。最後,長勝大帝那僅剩的微弱的靈魂,隻能夠無力反抗的飄向了輪回橋。大帝的靈魂,都被釘在了輪回橋上,成為了彼岸花的養料,永生永世都難以掙脫。原本在星域各方的慘烈大戰,因為浮生墓主墨依白的紅塵道,直接進入了尾聲。即便是冥海的諸帝都無力抵抗,更彆說其它的仙台禁忌了。九幽冥海的禁忌甚多,或許僥幸跑出去了幾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紅塵大道,一念生死。浮生墓主,莫非也已觸及仙道之境了嗎?”諸帝和眾強看著九幽冥海被一瞬間鎮壓的畫麵,膛目結舌,大驚失色。宇宙深處,北宮昕的腳下便是輪回橋,四方則是盛開的彼岸花。北宮昕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他隻是靜靜的看著輪回橋上的一道道人影,回眸著自己的過往人事。他,似乎在那橋上看到了昔年熟悉的一道道人影和景物,其中有死敵、毫無親情可言的家人、一座破爛的小屋。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故人。北宮昕自踏上修行之路開始,他便遭受了無儘的磨難。親人不待見他,認為他是一個廢物;天地不眷顧他,給了他一個無法修行的廢體;眾生容不下他,羞辱和謾罵。在北宮昕的天地一片昏暗之時,有一個人帶給了他光明,讓他的世界重新有了溫暖。他是廢體,故人從不嘲諷,反而不斷的鼓勵和幫助。他有委屈了,故人隻會拍著他的肩膀,好好的安慰和疏導著。他累了、餓了,都有故人在一旁陪伴著。“姐……”北宮昕在輪回橋上,終見了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影,眼眶居然有些微紅,嘴唇輕顫。諸帝望此,他們看不到輪回橋上的東西,隻知道北宮昕竟然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不敢置信。“我站在了世間的最高處,我斬了那些曾傷害過你的人,我讓這芸芸眾生都畏懼。可是,我找不到你了,你在哪兒?”北宮昕望著輪回橋上的人影,心中自語。